蒋胜大喜:“微臣敢不竭尽肱骨之力!”
其他大臣一看,哟,这种馊主意也能被太后认可,那还等啥。
论出法子,他们肚子里的坏水一箩筐,谁还弄不出个阴损的法儿来。
又一个侍郎级官员出首道:“娘娘,国家征战乃是为保护境内民众安宁,既然如此,这打仗的费用不能光由国库出啊。
境内的民众也应该出一些,依着微臣看,可以再加征三分银子的征饷,以支国用!”
慈嘉太后眼睛一亮,对啊,国家打仗凭什么只能国库出钱?
当即同意。
那户部右侍郎薛晚也算是上了慈嘉太后的夹袋之中。
此嘉心情愉悦,原来满朝文武还有这么多的忠臣良士啊。
有他们在,大嵩何愁不兴?
还有些大臣则是一言不发。
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这些人,心里默默叹气。
可是更骚的操作还在后边。
大嵩军队在将军岳重山的带领下,居然神奇的抵御住了两国联军的攻击。
可不久之后,岳重山就发现不对劲了。
士兵的铠甲是偷工减料的,口粮是以麦麸加上黄米的混合物,吃着喇嗓子,军中顿时怨气四起。
岳重山凭借其威望,暂时压下,可他也知道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定然爆发无疑。
“朝堂诸公,到底在做什么?!!”
大夏、蒙兀联军发起猛烈进攻,岳重山凭借地利调兵遣将,铸成铁捅般的防线,敌人无计可施。
战阵进入相持阶段。
深秋已至,将士们衣衫单薄,口粮不足……饿着肚子、冻着身体打仗的士兵们战意毫无,若非岳将军约束,怕是早成建制逃亡。
即便如此,零星的兵士逃亡也已经无法阻止。
岳重山看着士卒们远去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是朝廷对不住你们,诸君一路平安。”
副将道:“将军,兵无战心,又无足够粮草衣服支持,冻着、饿着作战,咱们还能挺多久?
不如弃关而去吧?”
岳重山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士卒?
你们走吧。
岳某决心与雁门共存亡!!”
……
听完朱夫子的讲述,杨承道惊的目瞪口呆。
沃日。
他心里只有四个字:要乱套了。
派向湘沅道的催税官已经在来的路上。
杨承道想了想,若是地方乱起来,他的书籍文辞的传播必然受到影响。
这可是声望值啊。
但如果在这大嵩尸体上建立一个新的朝代,自己的声望值定然会达到最高。
再利用新生朝廷的力量,来完成打造武林圣地已经洞天灵地的夙愿,会要简单的多。
“就这么干!”
当然,杨承道并没有发动地方起义的想法,这样目标太过于醒目,容易成为群起而攻的靶子。
必须学明太祖。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目标明确之后,他回到城北小院,自己躲在房间里写写画画,酝酿出一些计划来。
傍晚杨二郎回来,杨承道把兄弟喊进屋子,两人嘀嘀咕咕起来。
杨二郎年纪虽然小,可毕竟传承了岳不群的学识,对一些事情也能提供建设性的意见。
一个草图就在黎明时分出现。
“好,就按照这些去做,咱们兄弟迟早将湘沅道收入囊中。”
杨二郎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似乎在憋着什么阴损主意。
在陵城的第三日,杨承道原本打算去连岳山寨看一看。
这时候胡七刀前来报到,说是六县水域已经尽在掌握。
杨承道大喜,“你和黄家去洽谈一下开通河运的事宜。
业务包括车船交通,车船税的收取等等。
办好之后报告给我即可。”
胡七刀欣然领命。
这条财路最终要成为自己的一条财路。
次日清晨。
吸吸吸!
杨承道把右手放在石蛋上,其内就传来一股强大吸力,将其体内的真元吸收。
数息之后,断开链接。
杨承道感觉体内有点空。
残存的内力不足之前的一半。
“喂,你个小石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若是孵化的那一天,不给我来带点惊喜,老子就打爆你的头”
一层绿色雾气从石蛋内部散开,像是在宣泄自己饱和状态。
杨承道捏着鼻子走远,骂道:“你都多大个蛋了,还做这种恶趣味!”
石蛋滴溜溜回到杨承道的袖口。
“哎,这地方都臭了,走走走!”
打马出城。
朝着连岳山而去。
在杨承道刚走不久,阙月学府的太师叔就带着门人弟子来到了城北小院的门口。
黄长发精神状态刚刚有所恢复。
没办法,带出来的弟子们死掉了九成,他这当太师叔的心如刀割。
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到了陵城,他也没有找锦衣卫总旗算账的心思。
干脆就在陵城待了一段日子。
这几天内,他了解了许多。
陵城锦衣卫的实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那击退黑雾人的两个小孩,毫无疑问便是陵城总旗韩飞雨的兄弟。
两人才如此年纪,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修为。
武力值比自己都高。
那还有什么好找的。
只能是想法来交涉。
以免触怒强者。
“老夫黄长发,见过杨小友。”
杨承道不在,接待他的便是杨二郎。
“家兄有事外出,你有何贵干?”
黄长发备说自家长老被扣留一事。
“哦,好说,银两带了没有?”
黄长发一愣,面色顿时有些尴尬。
刚刚出发时,学府的掌门是叮嘱过他要带上赎金的。
可是那会儿他认为不过是来教训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哪里会带赎金这样自取其辱的东西。
现在口袋里还剩下一些碎银子,用以度日。
杨二郎看出来人的窘迫:“没带赎金的话,是不能赎人的,老先生请回吧。”
黄长发眼睛转动,道:“小郎君,老朽瞧你也是读书人,老朽痴长你几岁,又是阙月学府的上任掌门,自问还是有些学问在身上。
不如我们做一场学问上的交流,老朽倾尽心中所学,用来换取我那师侄如何?”
杨二郎想了想。
这种事情他是可以做主的。
毕竟自家大哥也说了,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可以做决定。
“阙月学府啊?正好我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做一场学问交流也正当其时。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