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坡的酒水?
“不必了!”几人连连摆手,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片刻就出了门。
生怕喝了这十字坡母夜叉的酒水,回头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再就成了那河里的水鬼。
十字坡名声在外,都是拜孙二娘夫妻所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见他们不喝酒就要走,当然知道这是害怕自己动手脚。
索性也不再客套,也不挽留,更也不会解释。
只送了几步,见他们一个个的被鬼追着似的跑路,这才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呸!一群窝囊废!”
一点点的小插曲,自然不耽误十字坡众人继续过日子。
小小的十字坡,如今有了民生在外的神女,不停的有人来投奔。
好在人多力量大,有众人齐心修建的房舍在,也能将就容纳不少人。
只是那县令被一个小小的神女拒绝,心里很是不悦,“这女人当真狂妄,不识抬举!”
民间有不少自称是有真功夫的能人异士,可大都是些哄骗手段的江湖骗子。
神女,自然也不例外。
师爷贼眉鼠眼凑近县令,眼珠子转得滴溜圆,“大人……不如亲自去请……届时……若是当真貌美,那就收进后院,什么神女,不还是为大人所用?”
不过是一个女人,纵使有几分手段,那也是为男人服务的。
以后当真做了这府里的妾室……
嘿嘿嘿……
县令被师爷哄得团团转,想到自己以后有“神女”做妾,顿时也来了几分性质。
“那咱们……这就去会会她?”
“哎呦,老爷,不急,待过两日再去,咱们先备下些薄礼,方才显得有诚意呢。”
县令不以为然,纳妾而已,要什么诚意?一顶小轿抬了进门,以后她的那些坑蒙拐骗的本事就是自己的了。
那些刁民还不被自己哄得团团转?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受人拥戴,要发大财,县令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然,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做妾室,这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男人左拥右抱,若是怀里抱的是美人,那就是幸事,人人艳羡的美事。
倘或家中无甚资本,抱几个丑东西,供着个母老虎,那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师爷见他这样怠慢美人,心里不禁嘀咕,美人是用来疼的,这般不解风情,美人青睐?
不如……
挖墙脚!
师爷胆大包天,平常也没少在县令家里觊觎那府里的丫头美妾。
如今那神女可是美若天仙,若是他真的不中用,那自己岂不是……
一边是不解风情的县令老爷,一边是嘘寒问暖模样俊美的年轻师爷,谁更得美人青睐,不用说了吧?
两人各怀鬼胎,都对那十字坡的神女觊觎非常。
听着外头又来的县衙中人,潘金莲皱眉,“他们这些个酒囊饭袋,不在衙门里,非要上门来寻个死法?”
县衙的人对找死的执着,实在是叫人费解。
孙二娘也不明白,这十字坡凶名在外,那县令来此做什么?
“神女,那县令不是个好东西,恐怕是来者不善……咱们要不要?”杀人灭口。
不愧是孙二娘,就是杀性重。
县令是个什么东西,潘金莲也是知道的,自然是死一万次不足惜。
刚上任一年,这县城的百姓就经历不少大大小小的祸事。
墙皮都要扒一层。
最是个贪得无厌的。
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见见:“既然他这么想死,那正好,本座掐指一算,今日倒是个好日子,我们回春教今日就缺个祭旗的!”
孙二娘听她话里的杀意,也知道她是想杀了县令借机起事了。
正好……好些日子不曾动过手,今日就见见血。
门外的县令等得不耐烦,正要发作,就听那孙二娘笑着出来。
“县令大人远道而来,请稍等片刻,神女大人这就来。”
这是想拿乔?
县令冷笑,果然,女人都是如此,矫揉造作!
“那就等她片刻吧!”
孙二娘笑得和气,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大人,不知大人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师爷彬彬有礼的冲着孙二娘行礼,笑着说:“这位娘子有所不知,我们大人仰慕神女的风采,早就想要一见。今日上门,正是为了神女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
“神女大人终归是女子,女子哪有不嫁人的?正好我们县令大人仰慕神女风采,愿意与神女做一对儿恩爱夫妻朝夕相伴。”
孙二娘:……
张青:……
没话说。
这是真的胆大包天!
张青干巴巴的笑着,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般,“县令大人自有妻室,这……”
不是胡闹吗?
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吧!
县令老爷昂着头,很是高傲,“这世间难得有情人,又何必在意这些名分?神女超脱世外,想必定不会在意这些虚名。”
刚刚走出的潘金莲:……
绿豆幸灾乐祸的蹲在肩膀上,“主人,那老头真逗,他说要让你做妾呢!”
潘金莲不说的看向那县令,“哦?刚进门听闻有个死人想要娶我,可是早就活腻了?”
县令气得跳脚,“你!”
“这位娘子,何必生气,这男大当婚……而女大正当嫁……”
潘金莲不语,只是抬抬手,只见那手里的剑不停的滴血。
方才说话的师爷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脖子都被割断了。
县令吓得不轻,颤颤巍巍指着那女子:“啊啊啊啊!你这女魔头,居然敢当着本大人的面行凶!”
果然,人就是善变的生物,不过片刻功夫,这神女就变成女魔头了。
潘金莲才砍一个,又听他巴巴排队等死,没忍住也给了他一剑。
“喝……喝……”脖子断了,血不停的涌出来。
县令倒下的时候还在想,这世间竟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女子。
居然敢杀县官!
孙二娘见她这般利索就连斩二人,顿时脖子凉飕飕的。
也不套近乎,只恭敬的道:“神女大人,这二人如何处置?”
“头砍下来,祭旗!”
“是!”
张青上前,将二人还有些粘连的头颅割下,提着就往外走。
唯手熟尔。
十字坡众人听着外头的大钟铛铛铛响个不停,都纷纷出了屋。
见张青弄了两个头,都忍不住好奇,“张管事,这是怎么了?”
张青言简意赅,指着那两个头,轻飘飘道:“这是今日神女大人亲自斩杀的,那县衙里不做人事鱼肉百姓的狗官!”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那县令老爷?
居然就这样死了?
“这……神女大人,会不会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