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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恩科

王清晨提出的理念是柴胡从未想过的。

可以预见的是自己师父自此之后肯定就有事情做了,毕竟想要写一本书,尤其是一本医书,可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本草纲目》的编撰李时珍一共耗费了近三十年时间。

而柴胡所要编撰的医书,恐怕要耗费他后半生之功,毕竟这个时代的作者对于自己的书籍可是相当严谨的。

尤其是这种专业书籍,如果被人指出错漏,那届时肯定是声名狼藉。

而柴胡也是相当较真且极度认真负责的人,对于王清晨提出的这些理念,其肯定要一一验证真伪,只有这样他才能整理成文,编纂入书。

而这就需要极其复杂的临床试验了。

不过看其明亮的眼神,王清晨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给自己师父找点事干,这就是他的目的。

严师本就油尽灯枯,但是担任山长以来身体状况竟然没有持续恶化,反而有所好转,甚至激情满满。

而柴胡则已经开始过起了退休生活,几个儿子和徒弟也算成器,这让他也没了什么负担,所以平时除了疑难杂症,多数时间都是指导徒弟,照顾嫡孙。

是以,王清晨竟然发现其身体状况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衰退,这种衰退不仅是年龄上的衰退,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衰退。

所以王清晨才出此下策。

王清晨其实能理解他师父的心态,徒弟功成名就;大儿子去了京师,弥补了自己的遗憾;两个次子此时也挑起了大梁;家中子嗣延绵;他已经得到了所有能得到的。

不过也只有王清晨看出了柴胡心态的变化,所以才不动声色地为其找些事情做。

“这可难了!”柴胡有些感慨,如果按照王清晨刚才所述内容,一个小小的济春堂肯定没办法满足他完成这本着作。

毕竟小小的六元镇,无法满足巨量的临床试验。

而只有京师这个拥有庞大的病患基础的城市才能支撑他完成各种试验。

“还得仰仗亲师”看到柴胡兴致灼灼地重新穿上素衣,王清晨暗自给自己点了个赞。

在和自家徒弟进行了详细且严谨的讨论之后,柴胡便陷入了疯狂的构想之中。

或许之前他便想过要编纂一部医书,只是如今被提上日程罢了。

王清晨每日就简单多了,扫墓,讲学,撰书,然后就是陪源冰待产。

同时,一封邸报也是让王清晨浮想联翩。

“陛下要在明年举办寿宴?”王清晨有些诧异,或许他老丈人护送那些他国使臣为的就是此宴。

仔细算算陛下明年也有六十了,举办寿宴也是应有之理,只是这么重要的消息自己竟然现在才想起来。

“还有恩科”严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看向草庐其他几位讲师。

包括张印在内,其他两人明显也有些意动。

至于郑青两位夫子却是早就放弃了。

恩科可遇不可求。

一般来说,出于恩科的举子升迁都要相对更容易一些,至于原因,懂的都懂。

“那可真的有热闹瞧了”王清晨有预感,明年肯定不简单,用风云际会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以想象,明年参加恩科的学子肯定如过江之鲫鱼,这既是幸运又是不幸。

“师父是想?”王清晨问道。

严寿特意将他叫来看这份邸报肯定不是这般简单。

“这份邸报是县尊特意让人送来的”严寿解释说道。

县尊遣人送来肯定不是给严寿看的,毕竟他已经几无时日。

“县尊可有什么吩咐?”

不出他所料,原本他教导一些寒门学子只是随意之举,现在看来县尊也是想要政绩了。

毕竟这个时机实在太合适了,恩科又碰上他丁忧,他又怎能不出一分力。

“县尊完全遵照你的意思”严寿说道,不过话语话语还是有些企盼。

他担任学政几十年,唯一的愿望就是县里可以多走出几个锣鼓报喜,东华唱名的学子。

“学生正直丁忧,如果有学子有意,可来村中寻我,我自当为其解惑”王清晨也没什么犹豫的。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其实去县学明显更方便一些,只是丁忧期间官员能不离开户籍地还是不要离开的好。

如果被御史知晓,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肯定是逃不了的,若是再牵扯到孝道之上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这也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左右不过是几个月时间罢了。

“我会尽量让县尊挑选一二”闻听此言,严寿明显松了一口气。

王清晨也不禁想起了陛下此举的意义所在。

只是简单的寿宴还是?

九月初

源昊临行前往漠北的时候,王清晨又见了他一面,不过也并未诳出什么情报。

入秋之后,前来村中接受王清晨指导的学子将村中不大的私塾挤得满满的,清一色几十位秀才。

甚至都快比得上当初在书院那会了。

可以说荆州府目前最聪明的人都在这里。

是的,这里不仅有襄阳县的学子,荆州府其他州县的学子更多。

即便如此,王清晨也没有拒绝。

因为时间的缘故,他也没有讲什么知识要点,每日就是出题,做题,解题,讲题,回答问题,如此循环往复。

简单而纯粹的题海战术,简单而又高效。

“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

“任贤勿贰去邪勿疑”

“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

“天下之事有似缓而实急者,其惟教化乎?教化明则风俗厚,风俗厚则礼义兴。民德归于厚矣。唐虞三代之世,治隆于上,俗美于下,其所以致雍熙泰和之盛者,果何道而致之欤?”

……

王清晨不仅出一些不常见的策问题,甚至还出了一些不曾出现过的截搭题。

直将这些学子虐的没了自信。

渐渐地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学子开始退出。

而能够坚持下来的,除了最初那些寒门学子之外,也就剩下十余人。

大浪淘沙,能够留下来的或许不是金子,但也绝对不是瓦砾。

十一月

襄阳的西风虽不如北方冷冽如刀,但是却也带走了王往日的温暖。

严寿在这两地奔波教学之间悄然病倒了。

岁月早就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身体机能的衰退如同无法阻挡的潮水。

即便有王清晨和柴胡在旁,却也回天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严寿的生机,如同风中残烛,一点点地黯淡、流失,逐渐消亡。

同样的地点,往昔郑柏夫子在这里走完了人生最后的旅程,那时也是王清晨陪伴左右。

如今,轮到了严寿,他生命中另一位至关重要的师父。

严寿躺在病榻上,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声音也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西风吹散。

“为师这一生,早就知足了……”

王清晨守在一旁,心中满是悲戚。

尽管他早已在心底预料到这一刻终会来临,可真正面对时,内心依旧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紧紧揪住,无法释怀。

“师父,您歇歇吧。”他声音微微颤抖,心中也并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现在不说,怕是要带到棺材里了……”严寿费力地吐出这句话,屋内的气氛却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场的人,谁都无法从这样的话语中寻得一丝笑意。

“徒儿既为官身,贫富莫移,名声建于千朝,毁于旦夕。”严寿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王清晨。

到了这弥留之际,他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顾忌,将心底最深处的担忧和嘱托,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王清晨静静地听着,柴胡也在一旁,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感慨。

柴胡对王清晨向来是一种放任自流、因材施教的态度,而严寿则如同一把精细的刻刀,仔细地雕琢着王清晨性格中的每一处棱角。

两位师父,一则扶正枝,一则修边角,两种截然不同的教导方式,却奇妙地相辅相成,共同成就了如今的王清晨。

从今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人像严寿这般,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唠叨、叮嘱了。

王清晨一直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直到严寿的子孙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那悲痛的哭声瞬间打破了屋内压抑的寂静,王清晨才如梦初醒。

此时,学塾中陆陆续续前来拜祭的学子们纷纷进门。

王清晨站在那里,顿感无所适从。

这么多前来缅怀严寿的人,而他身为严寿的徒弟,身份特殊,在这里反而让整个拜祭的氛围变得不再纯粹,这绝非他所愿。

“随我去医馆吧!”柴胡适时地开口说道。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医馆或许是个能让王清晨暂时平复心情的地方。

“我还以为……”王清晨话还没说完,情绪便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

他本不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可三位真心待他如亲传的师父,如今却只剩下柴胡一人,这份沉重的失落,让他难以承受。

随后几日,王清晨以儿徒的身份,全心全意地协助严寿的儿子料理后事。

遵照严寿的遗愿,他们将他的墓地立在了学塾不远处,郑柏夫子的墓旁。

或许,在这里,两位恩师的灵魂仍能见证一茬又一茬的学子,怀揣着希望,走向远方。

“贤弟,这段时间多有劳烦。”严寿的长子严增和王父差不多大,不过辈分却是一样的。

王清晨以前里见过几次,严增虽在读书上没什么天赋,却在经商方面展现出过人的才能,如今也算是拥有了一份殷实的家业,算得上小富之家。

“大哥说的哪里话,师父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王清晨诚恳地说道。

“爹这里劳烦贤弟挂心了。”严增如今定居在荆州府城,平日里事务繁忙,自然不可能经常回来,所以只能将父亲墓地的照料之事,拜托给王清晨。

“这是自然。”王清晨郑重地点点头。

他和严增之间,并不像和柴家兄弟那般亲近,交谈了没几句,严增便带着家人告辞离开了。

王清晨独自站在那里,望着两位恩师的墓碑,心中思绪万千。

倘若没有郑柏夫子和严寿的教导与扶持,他又会成为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注定如同飘散在风中的落叶,没有答案。

腊月二十七

在这个还算明朗的早晨,村中各家各户更忙于新年的时候,老族长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悄然离世。

短短半年时间,王清晨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别离的滋味。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死亡竟会如此密集地降临,根本不给他丝毫缓冲的时间。

面对老族长的离去,王清晨如同村中的其他小辈一样,忙碌地帮忙书写祭文,迎来送往那些前来吊唁的族人。

这一切事务,他在经历了几次之后,已经逐渐熟悉起来。

与严寿的葬礼截然不同,村长的葬礼上,没有众多来自各地的吊唁者,来的都是村中土生土长的族人。

老族长一辈子都扎根在这个村子,他的牵挂,他的心血,都倾注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为村子的发展操劳了一生,如今他走了,即便是平日里最挑剔的村人,此刻也不禁回忆起老族长的种种好处,心中满是怀念。

王清晨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幼时,那时他与老族长在家中小院的细谈,那些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却又好似已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岁月匆匆,物是人非,身边之人总会一个个离去,而他,也在这不断的别离中,渐渐成长。

这半年时间,他的心路历程实在太过曲折。

“倘若心中难受就和我说说”看到王清晨连夜失眠,源冰也想分享其心中苦楚。

此时源冰已经有些许显怀,王清晨赶紧放下书,将其扶正坐好。

“没这般紧要”看到王清晨紧张的样子,源冰既幸福又感动,这是他两个嫂子怀孕的时候从未想到到的。

“夫人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为夫无事,有些事情想通了便好了”王清晨自我开解,只是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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