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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策安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养回来,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后遗症也随之而来了。

那毒可真是厉害,居然能让他的眼睛变模糊。

他想,这便是大夫说的后遗症吧?

这一日,晴天,日头不小,屋内被照的很是明亮。

陈策安坐在桌前,他的手中拿着一本策论看。

这些时日,除了针灸药浴时间外,他都拿着策论打发时间。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开始还觉得好好的,下一刻脑袋骤疼,而他的眼前有一瞬间模糊一片。

他忙闭上了眼睛,后来重新睁开的时候好了些。

可到了夜晚,他半夜起夜摔在床下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眼睛瞧不见了。

他好像成了一个瞎子。

陈策安以往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此刻因为却因为起夜看不见狠狠摔在了地上。

膝盖有些疼,应该磕青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手在自己跟前晃了晃,可他确实什么都看不见了。

“桑槐。”

他将自己的暗卫喊了进来,让他将屋子的烛火燃起。

“主子,已经点了十多根蜡烛了,还要点吗?”

桑槐觉得今晚的主子有些奇怪,怎么看起来比中毒那段时间还更阴郁了几分?发生什么事了吗?

新皇已登基,天下已定,所有乱臣贼子已被押入大牢,应该不至于出什么事。

而且主子体内的毒素已清除,主子很快就能去见夫人了,还有什么是他不开心的呢?

桑槐搞不懂,他拿着火折子等吩咐。

“出去吧。”

房间明明很亮,但陈策安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看不见了。

意料之中,他有些许的平静。

看不见了,原来这便是看不见的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瞎眼了的缘故,陈策安陡然觉得有些孤单。

看来,他见不了阿棠了。

夜越来越深,陈策安心中满是失落,他才从深渊中爬出,现在又要堕入另一个无尽的深渊。

“阿棠。”

他已许久未见她,他太想她了。

可他就算现在去找她,也见不到她了。

这边的陈策安在伤怀,另一边的沈青棠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陈策安回来了,可他不认识她了。

这怎么可能呢?

陈策安已经死了,他不可能会回来,自然,他也不可能不认识她。

一个死人,又如何会失忆?

沈青棠被吓醒了,醒来的时候还自嘲的笑了笑。

梦都是反的,陈策安不会回来了。

沈青棠从床上下来,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这样脑子才能清醒些。

这些日子她已经很少想起陈策安了,今晚是例外,她居然梦见他了。

他可能知道她打算遗忘他了,所以这才给她托梦吧?

沈青棠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不得不说,这很有可能。

“陈策安。”

她轻念着这三个字,指尖微凉,十一月初的江南虽然没下雪,但还是有些冷了。

她真的有在好好活着。

两个孩子已经满四个月了,他们长大了许多,每次她逗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笑的很大声。

他们都很健康,他可以放心了。

后半夜,沈青棠没再做梦,她安稳的睡着了。

她明天还有些事情做。

地宫内的宝藏已经找出来了,里面的东西价值连城,就算沈青棠一辈子什么都不做,都能养活她和孩子几辈子了。

不过她怕自己太闲,给自己开了一家书坊。

书坊的生意还不错,毕竟周围的有钱人家不会舍不得给自己的孩子买几本书,而穷人家的孩子要想走科举这一条路,书也是必不可少的。

沈青棠很聪明,只要朝廷一直重视科举,她的书坊就不会倒闭。

书坊自开店以来就迎来了好些客人,差不多都是书院的书生。

她每天忙着抄书收银。

赚多赚少无所谓,她就是喜欢热闹,喜欢忙碌起来的感觉。

这样,她就不会再想起陈策安了。

陈策安有什么好想的呢?她才不要把自己困在过去。

如此,日子也能过下去。

……

十一月初六,陈策安给大夫把过脉象之后就一直沉默着。

好消息,瞎得不严重。

坏消息,他真的瞎了。

大夫说他的眼疾是暂时性的,偶尔会看不见,也偶尔能看见,他的眼睛并没有问题,只是因为此前中毒引起的并发症。

若要真正治愈,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眼睛,无力回天了。

“大夫,这边请。”

桑槐送人离开,他的心情很沉重。

主子眼睛瞎了,那该怎么办呢?

那主子还要去寻夫人吗?

夫人可会嫌弃主子眼睛不好呢?

这都是未知数,未知数总能让人心慌害怕。

“出去。”

陈策安听见脚步声,淡淡的下令。

他还想自己待一会。

这一会,他的眼睛还好,能看清一点东西,但看的并不清楚。

桑槐只能退下,还细心的将门掩上。

主子这一辈子,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了,如今又得了眼疾,老天当真不公。

陈策安一个人摸索着往前,没一会他就磕碰倒了一张凳子。

房间发出巨大的声响,听的桑槐更是害怕。

主子不会摔了吧?

他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丢掉。

即使主子真的摔了,他现在也不能进去。

他知道主子现在并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如今的样子。

房间很快又出一阵声响,桑槐的心高高提起,眉头紧皱。

后来房间终于安静下来了,他松了一口气。

屋内陈策安站在窗前,他看着窗外,但眼前一片漆黑,他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看来,这便是他的命了。

有时候活着,何尝不是另一种死亡呢?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至少他还能听见关于阿棠和孩子的消息。

男人的指尖微动,他轻摸自己腰间的玉佩,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

十一月初十,陈策安决定往南走,他要去寻阿棠了。

许久不见她和孩子,他总不能放心。

就算他现在这样不能见她,但远远的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

“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桑槐早已备好了行李和马车,就等着出发了。

“嗯。”

陈策安不需要人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的极慢。

这样的打击再一次重创了他,若他日后真的看不见了,他又有何颜面伴在阿棠身侧呢?

孩子们若知道他们的父亲和旁人的不同,又是否会因此伤心讨厌他呢?

桑槐看在眼中,但他什么都没说,更没有帮忙。

主子有自己的打算。

“走吧,往南。”

“先去均县。”

陈策安大概知道阿棠会在哪里,但他不是很确定。

阿棠在均县的时候就买了一座酒楼,想来,她日后会在这里住下来,他去那里找找总没错。

桑槐忙驾马前行,从漠北城到均县,驾马都得十天左右,坐马车就需要更长的时间了。

这一路,陈策安倒也没着急往南赶,而是到了一个城镇,他就会去看一下大夫,然后再买些地方特产和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

这些,他都是打算给阿棠的。

然而每走到一个地方,他的心就越发的沉重。

所有大夫都说他的眼睛药石无医了。

陈策安整个人变得更加阴沉了,桑槐在外驾马车都觉得压力大。

他只能默默的祈祷着,希望夫人不要嫌弃主子,不要不要了主子。

一个月之后,马车终于到了均县。

陈策安能感受到均县的热闹了,街上仿佛人来人往,今天有什么活动吗?

“主子,今天应该是均县特有的花神节。”

这一天,所有百姓都会出来游街,祈求国泰民安,安居乐业。

这样的活动,是均县独一份的。

“嗯。”

陈策安听完没什么反应,花神节他并不感兴趣,他又什么都看不见。

阿棠会在哪里呢?

“留意街上的动静。”

看能不能看见阿棠?

她最爱凑热闹了。

陈策安从马车下来,在桑槐有意无意的护着下顺利的上了客栈。

他坐在房间窗口处,吩咐了桑槐一声。

这窗口向着街边,倒是方便桑槐看清一切。

十二月十二,沈青棠特意给书坊的伙计放了假,让他也去街上凑凑热闹。

而她自己却回了家看顾两个孩子。

“去吧,你们一起出去逛逛。”

她对惊雪和赤雪说,他们两个人已经定了亲,明年开春就该成亲了。

有她做主,她让他们出去玩就可以出去玩。

什么成亲前男女不能见面这样的虚礼在她这里不存在。

她的惊雪也要得到幸福了。

“奴婢就不去了。”

“奴婢帮忙带小主子。”

惊雪听出自家小姐在揶揄她,脸色顿时有些红。

她才不出去,她要一直陪着小姐和小主子。

“不出去?花神节都不出去?”

“听常住均县的人说过,花神节未婚夫妻一起上街上走一遭,这辈子都能和和美美。”

“你真的不去?”

沈青棠将她推向了赤雪。

家里有死士守着,如今也没有什么危险,不用他们两个人时时刻刻守着她了。

惊雪也该有自己的家了。

“小姐,那……”

惊雪听了最后一句话,瞬间就想出门了。

女子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和自己的夫君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她虽然是一个小丫鬟,但她也想要。

可她要是走了,小姐岂不是更孤单了?

如果姑爷还在,小姐和姑爷也该带着两个孩子出去走走的才是。

惊雪突然间又不想出门了。

沈青棠一下子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去吧。”

“别在这里烦我。”

“我带着两个孩子,一点都不无聊。”

她有两个小宝贝,哪里会无聊呢?

“沈溪沈珏,娘亲带你们回房间,和你们玩抓手手好不好?”

她抱着孩子回房,再也不理身后两人。

赤雪不再犹豫,他拉住惊雪的手就出门了。

上个月月底,他们在沈青棠的见证下定亲了。

他们也算是未婚夫妻了,合该亲密些了。

“赤雪,你先放开我的手,被人看见不好。”

惊雪一脸薄红,她很不好意思。

赤雪却将人抓的更紧了:“小姐说了,让我们去街上走一遭。”

惊雪就这样被拉着去了街上。

花神节太热闹了,街上都是人,他们走着走着就被挤到了一起。

“赤雪,我们去庙里上香吧?”

惊雪想去求佛祖保佑两位小主子还有小姐。

赤雪当然没意见,他护着她去了庙。

而留在屋中的沈青棠一开始确实不无聊,但等两个孩子都睡着之后,无限的空虚和寂寞朝她袭来。

她想,太无聊了。

她又有点想陈策安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死了又会往哪里去呢?

“娘亲陪你们睡一会。”

她躺在两个孩子身边,手轻轻的抚着他们的胸膛,这样孩子能睡的更香。

“过些天,娘亲再给你们爹爹烧些纸钱。”

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日子总得往前看,她想他一次,便给他烧纸钱,望他下辈子长命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慢慢变暗,花神节结束了。

陈策安和桑槐在客栈蹲守一天,也没看见沈青棠。

难道,她并不在均县?

“去查。”

就算将均县翻过来,也要找到阿棠。

他就看看她就好了。

桑槐得令,但他没立即出发去寻。

主子身边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他不能离开。

起码要等明天桑疾来了再说。

陈策安离开漠北城时并没有带很多人,他现在有些狼狈,也不想看见太多人,所以只带了桑槐一个人。

其他人都悄悄跟在后面,不过有一段距离,大概半夜才能到。

沈青棠对此一无所知,花神节过后,她照旧去了书坊。

她开始抄书,县里人数众多,加上这的条件落后,传说中的印刷术也只在书上见过,对于许多书生来说,书是最稀缺的。

她也只是想尽一份力多抄几本,然后卖给有需要的人。

当然,有些书生为了养家糊口也会来这借书抄,抄完之后卖给她。

她全都收。

因此她的书坊在均县小有名气,桑槐很快就找到了人。

“书坊?”

陈策安指尖轻敲着桌面,他倒是没想到阿棠开了书坊。

“她看起来,难过吗?”

……

作者话:让女主多喜欢男主些,两情相悦后就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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