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6章 通通镇杀在此地
就在刹那之间,那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如鬼魅般身形一闪。
瞬间便没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四周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空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寂寥。
然而,这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原来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大鸟腾空而起。
它用力地扇动着宽大的翅膀,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天色逐渐开始放亮,黎明的曙光慢慢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此时,梁王府的书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鸟鸣声。
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书房的门缓缓被推开,从中走出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男子。
他身披一件黑色的蟒袍,袍服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更显得他威风凛凛。
此刻,一只矫健的黑鹰正静静地停歇在屋檐之上。
当那蟒袍男子现身之后,黑鹰猛地一展翅膀,如闪电般俯冲而下,动作迅猛而精准,最后稳稳地落在了男子伸出的粗壮手臂上。
那蟒袍男子熟练地解下黑鹰腿部绑缚着的一个小巧蜡盒,然后轻轻一震手臂。
那黑鹰似乎与主人心有灵犀,当即又张开翅膀,重新飞回了屋顶,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瞬即逝。
随后,蟒袍男子转身走进屋内,并顺手将房门紧紧关闭。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到书桌前停了下来。
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蜡盒,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只见里面卷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他轻轻地将纸条展开,目光迅速扫过上面所书写的文字。
只见纸条上赫然写道:
“此子乃是剑宗弟子,其师已知我等来自京城,然实力深不可测!”
只见那蟒袍男子面色凝重地盯着手中的纸条看了片刻后,突然手腕一转,将那张纸条紧紧揉成了一团。
接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那纸团便如一颗流星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入了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炭火盆之中。
“也罢,这小子有他师傅护着,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倒也算安全。”
蟒袍男子微微叹息一声,轻声自语道。
他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继续说道:“看来本王这么多年的心血终究没有白费啊,只是不知道这小子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呢?”
说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和担忧。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年后初春时节。
温暖柔和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洒落在剑宗的每一个角落。
给整个剑宗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让人感觉暖洋洋的,甚至连心头都不禁生出一股慵懒之意。
那些隐匿于剑宗山门各个角落里的暗卫们,此刻也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一下紧绷的心弦。
毕竟,经过漫长寒冷的冬夜之后,那刺骨的冰凉确实让他们感到有些难以忍受。
如今,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每个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剑宗大殿之内,气氛宁静而肃穆。
在大殿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蒲团,上面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中年人。
只见他双目紧闭,双手自然垂放在膝盖之上,正在静静地打坐调息。
而在一旁的柱子下面,则斜倚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此人相貌英俊,气质洒脱不羁。
他手中握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葫芦,时不时就会举起葫芦往嘴里灌上一口美酒,脸上露出一副无比惬意满足的神情。
就在这时,那个白衫男子忽然转过头来,对着正在打坐的华发中年人笑道:“昨夜在你剑宗山门口可是来了好几位神秘的朋友哦,依我看呐,怕是望舒那小子已经在京城那边引起有些人的关注了!”
只见那位正闭目打坐、头发花白的中年人微微皱起眉头,沉吟片刻后缓缓睁开双眼,开口说道:“哦?望舒虽然看似是颗小石子,但这么突兀投入那看似平静无波、宛如镜面般的京城之中,必然会掀起一些涟漪和波澜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然如此迅速地就寻找到了我剑宗所在之地!”
中年人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此时,一旁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然后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吧,反正最终都会有一战。”
他的语气淡定从容,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局面胸有成竹。
“毕竟这里可是你剑宗的地盘,所来之人皆是瓮中之鳖,难逃一死!”
白衫男子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如此一来,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全部镇压斩杀于此,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事呢。”
说完,他仰头又饮下一大口酒,神情甚是惬意。
听闻此言,原本还稳坐在蒲团之上的华发中年人再也无法保持镇定自若。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惶恐与诧异。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苦笑着说道:“桑兄,你怎出此言?”
“难道不知大秦皇室的底蕴深厚,揽尽世间高手?”
白衫男子见状,稍稍挪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下滑的身体,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怎么,说得好像你们剑宗的底蕴就很薄弱一样?”
“高手,再高能有我风贤弟高?”
“我风贤弟要是自谦称第二,这世上还有谁敢妄称第一?”
紧接着,他目光如炬地盯着身旁的华发中年人,义正言辞的说道:“风贤弟,你这番言辞未免有些过于畏缩不前了!”
“需知,我辈修士当勇往直前,若心生怯意,恐怕会导致剑心紊乱,影响修行之路啊!”
然而,那位被称为风贤弟的华发中年人对此却显然不买账。
他满脸无奈,气呼呼地反驳道:“哎哟卧槽,我说桑兄啊,您老人家吹牛的时候能不能别把我给捎带上呀!”
“跟庙堂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表示强烈反对。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大军直逼云州,攻上剑宗,又当如何是好?”
华发中年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难不成要吾等修道之士去插手人世间的因果吗?”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再说了,如今的大秦国治理有方,并非施行暴政,百姓们都能够安居乐业,生活还算过得去。”
“若是因为个人之间的恩怨,怎可因为一己之私而误国误民?”
“要是真的因为我等鲁莽行事而引发天下大乱,致使民不聊生,那你我二人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嘛!”
说到最后,华发中年人更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对方。
华发中年人此言一出,大殿陷入了一片寂寥。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那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则是身体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他缓缓放下了原本抬起想要反驳的手臂,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沉默片刻之后,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伸手拿起酒葫芦,毫不犹豫地拔开塞子,将其举过头顶,对着嘴巴就是一阵猛灌。
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淌而下,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大口大口地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