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怀不乱到这种地步,她抬起一张泛着红的小脸,“师尊,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啊……”
无可奈何又好气又好笑,云礼脱了外套裹住她,“就算有铜钱草在你我之间牵着,现在也不合乎礼节。”
他刚刚不想用强的,就是怕伤了她,现在她早没意识了,云礼生怕她再做什么,直接强行裹住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秦知意蜷缩在他怀里,“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是真的听不清,耳鸣严重,什么都不想,只是渴望抱着他。
云礼进了她的房间,拿毛巾擦了擦她身上的水,君子无比地给她裹上被子。
“解药我是肯定没有的,我扶你起来,试试能不能把药逼出来。”
他不知从哪儿拿来几根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她瞬间清醒不少。
秦知意一清醒,脑子里先回放了一遍她刚刚做了什么,拜见师尊的第一天,就要睡了人家?
真是……刺激啊。
“师尊,这不是晚春草么?怎么会这样?”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身上余热未散,就又往里面走了走,她生怕她控制不住又扑上去抱着云礼又是亲又是扒啦衣服的。
云礼似乎也有意识和她保持距离,先确认她没事了,才道:“容笙,你是蓬莱仙岛的弟子,知道你中的是什么吗?”
蓬莱仙岛以医术着称的,确实她自己想办法要比云礼一个剑修靠谱得多。
秦知意摇摇头,“邪门歪道,我真的没见过,但是,感觉像是……岚月教?”
云礼面色一冷,“是他们。”
“有谁以为晚春草是师尊你要服用,所以在里面下了东西,等着你服用下去,然后……”
秦知意瞬间脸色不好看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和她抢男人。
“师尊,是谁下的?”
“岚月教圣女,烦人得很,”小黑蛇推开门跑了进来,“她就不配叫圣女,充其量就是一妖女,非死缠烂打还要上流华殿,神经病。”
听得出来小黑蛇很生气了,但是,秦知意看过去的时候直接笑出声了,“哎,你这有点口是心非了吧,脸上的唇脂印都没擦。”
一提这个他就来气,“刚刚我冲进去,她抱着我就问是哪家的孩子好生可爱,不由分说就亲了我几下,气死我了!”
小黑蛇跑了几步,想跳到椅子上照着镜子把脸上的一串唇印擦了,但是才小跑几步刚经过床边,小黑蛇就停下了。
“仙上,你们也挺口是心非啊,嘴上的唇脂都不擦擦。”
“……”
世界安静了那么一两秒,秦知意看着云礼唇上那些非常明显的红色印子,她伸手就蹭上去。
“要你管,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哟喂,还恼羞成怒了啊。”
小黑蛇完全处于不怕死的状态,正要继续与秦知意斗嘴,就被云礼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出去。”
“好嘞仙上,你们继续,继续。”
“……”
小黑蛇虽然不靠谱,但是云礼还是靠谱些的。把湿衣服换下,又回来了。
她和他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云礼伸手,即将取下那几根穴位上的银针,“忍着点,我们试试。”
“嗯。”秦知意闭上眼睛,云礼刚抽了银针,那种难以忍耐的感觉立刻恢复了。
她轻声“哼”了一下,抓紧床单,“师尊,你快点啊。”
这一番对话,让门外抱着铜钱草听墙角的小黑蛇瞬间跑开了。略微有些刺激,他没胆子听下去了。
屋内秦知意一口血吐出来,那种感觉倒是压下去一些,可是那吐血后剧烈的疼痛,就像五脏六腑一起碎了一样。
她皱紧了一张小脸,努力伸出手臂,“师尊,真的很疼很疼,抱。”
双臂已经抬不起来了,还是朝他伸过来,云礼坐起来些,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
她蜷缩在他怀里,身子有些发抖,不似刚才那么温热,反而体温下降了好多。
“容笙,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本就对刚刚的办法没什么自信,她现在这样,云礼那双好看的眉又皱起了些。
“师尊,”她还是身子发抖,“冷。”
“冷?”
他体温更冷,抱着她根本给不了什么温度。
云礼犹豫一下,脱了外衫挂到一边,然后拉开她的被子把她抱紧怀里,用被子裹住他们两个人。
她依旧只穿着一件小里衣,抱着她时白皙的皮肤蹭在他的衣服上,他只穿了一件,再裹上被子,温度确实高了许多。
“还冷么?”
“冷。”
她是真的冷,也不知道岚月教那个什么圣女下的药是什么,怎么如此捉摸不定。
她的身子止不住得一直抖,两只白嫩的小手毫无温度,就像冰疙瘩一样放在他的腰间。
云礼起身,“我去找她寻解药,不能这样下去了。”
原先不想去要,是不想与那圣女多纠缠,但是眼下她这么难受,云礼不可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秦知意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师尊别走,我真的特别特别冷,你抱着我好不好?”
她太难受了,身边就他一点点温热,他走了她怎么办?
云礼侧目,看着唇色泛白的她,突然身体一动抱着她吻下去,“一会儿忍着点,我尽量动作轻点。”
她身上一重,他已经俯身压了上来,这一吻,她瞬间指尖都发抖。
云礼身上有股好闻的山荷叶清香,她两只手攀在他的背上,意识又模糊起来。
岚月教那个狗女人真是下手恶毒,这药要真的是云礼服用了,恐怕也和她状况差不多。
先是热,还能想办法压下来,但是之后就如寒冬腊月一样,冷得厉害。
她本以为这是毒已入骨的象征,没想到云礼和她纠缠在一起时,竟然缓解不少。
恐怕没什么解药,这女人下手这么狠,肯定不给云礼留一点点后路的,今天就是冲着他来的。
这一点她都想明白了,云礼肯定不会想不到,所以就有了刚刚他俯身下来的那一幕。
秦知意推在他的肩膀上,“师尊,我们还能再想想别的办法。”
刚刚是理智不清只想睡他,现在清醒多了,还怎么可能再干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