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浴袍有点薄,他又在系衣带子,见她进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目光却一直在她身上。
他的眼镜被她摘了,此刻,那双眼睛里带着笑意,再加上他手上的动作,愈发勾人。
晏清欢赶紧把东西放到一边,“你赶紧吃,我要换衣服去晏家工厂那边看看。”
“不用去了。”
明华凑近她一步,她赶忙后退,一下子背部靠到了墙上。他低笑一声,伸手从她睡衣胸前的口袋上,把她别着的眼镜取走。
这是他的眼镜,明华重新戴上,“那边一切正常,难得的休息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坐到一边,用餐具切开她的煎蛋,送了一口到嘴边。
“不行,我去看看才放心……”
晏清欢说着就走过来拿衣服,要换好离开,就在距离他还有一步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晏家的工厂有人看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浴袍料子真的很薄,她的睡裙又只到膝盖,相当于光着两条腿坐在他身上,中间只隔了一层布料。
晏清欢又不自在又有点生气,“你不会在那里面安插了人天天看着我吧?明二爷,我就这么让你不……唔。”
她被塞了一口煎蛋,盐放多了,很咸,不过已经是最后一口了。
“姑娘,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略微有些疲惫,但是晏清欢觉得,这才是他真切的关心。
但是……
“这么咸你怎么吃完的?”
“还行,”明华不动声色喝了几口水,“还在接受范围。”
晏清欢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夸我一句好吃会怎么啊?”
“会让你骄傲啊。”
“哼。”
她不情愿地动了几下想站起来,却被他一下子抱住。
“不要动。”
这一声不要动尤其突兀,晏清欢被吓了一跳,乖乖不动了。隔了许久,他吃了个差不多,才又道:“乖,我只是想抱着你抱一会儿。”
抱着她抱一会儿?
莫名其妙有点撩,晏清欢靠在他怀里,“二叔,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而是轻描淡写回了一句,“周六有空么?”
“有的,医院有两天假,到时候我就轻松一点了。”
晏清欢有点小失望,不过也无所谓,毕竟他要是真的喜欢她,她可能还会觉得害怕。
毕竟,小白兔怎么玩得过老狐狸。
“好,陪我去参加那个晚宴,到时候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就装一下病,我们就能早点回家。”
明华抱着她把她放到床上,然后直接拉着她躺下,“我有点困了,好几天没有休息好,清欢,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好吗?”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偏巧他休息不好还是因为她,晏清欢点点头,把拖鞋脱了,拉开被子。
一瞬间有点躺平等着被宰的感觉,等他躺下来抱着她的时候,晏清欢莫名其妙也开始犯困了。
“明天我带你去买礼服,周六去参加晚宴,只是一个生日宴,但是邀请我肯定也是有利所图,我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华把她抱进怀里,她靠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好的,我都听你的。”
软玉温香在怀,还告诉他都听他的,明华唇角一勾,“姑娘,在床上别对我说这种话,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
晏清欢伸手搭在他腰上,凑近他的耳边道:“二叔,你连你侄女儿都不放过吗?”
他故意,那她也故意,看看谁先撩死谁。
明华沉默了有那么两三秒,突然摘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晏清欢一愣,脱口而出,“怎么摘了啊……”
明华伸手一扔,戒指准确进了垃圾桶,他抱着她,“换个对戒。”
哎呀!
讨厌鬼!
晏清欢一下子把脸埋他身上,“你好讨厌。”
左手尾指带戒指,代表不婚主义,先前她年纪小,他左手尾指多了个戒指。
后来她嫁人,戒指到了她的无名指上,她穿婚纱那一天,就是摘戒指的那一天。
现在,戒指扔了,换个对戒,她和他的无名指上,都会有个戒指。
他突然认真道:“清欢,周六白天别去医院了。”
“为什么?”
“买对戒。”
“所以二叔还是要对侄女儿下手了嘛?”
“……”
晏清欢苟了半天,下午又去上班了,只不过她这次神色大好,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一度让陆慎都欲言又止。
直到他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没有了,他才想明白了。
估摸着,姑娘是终于和她那个所谓老公的人划清界限了,开心多了。
“清欢,”陆慎伸手把她散下来的头发绾到耳后,“你周六有空吗?”
晏清欢有点不习惯他对她这么亲近,下意识躲了躲,“本来是有空的,但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有点事要做,白天我就得请假了。”
“好吧,”陆慎笑了笑,双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晚上有空吗?”
“应该有的。”明华说晚宴是七点半开始,他们苟半个小时就走,所以,“八点以后我就有空了。”
“这样啊,”陆慎替她掀开门帘,“我一个朋友过生日,我不想连个女伴都没有,清欢有空陪我去吗?”
又是晚宴?
那肯定不行了,这种私事,她还是别乱搅和了,晏清欢正想拒绝,突然又来了个病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开始跑,导致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这件事直接被遗忘了,明华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格外缠着她,竟然会等她下班以后来接她。
并且,自那天以后,明华就非常“自觉”地天天回卧室睡觉,虽然这就是他的房间吧,但是,晏清欢总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直到某一天他洗了澡爬上床掀开被子,非常顺手的抱紧她时,晏清欢发出了疑问,“二叔,咱们这么做,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么?”
他已经困了,迷迷糊糊道:“放心,就算我们领了证,我对你来硬的你也可以告我。”
“……”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