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初见也不行!”
秦知意都快急哭了,她伸手挣扎着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在看到他锁骨上那个黑色印记以后,哭得更凶了,“你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烟妩不是她,他却这么对她。
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他是她的,他只能喜欢她一个人。
秦知意这一哭,真的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哭得最凶的一次,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张口咬在他锁骨上的那个黑色标记,呜呜咽咽了好半天都停不下来。
她这次下口是真的狠,最后他锁骨上都出了血,而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十分狼狈,弄得他锁骨上一片湿意。
林星河僵直着身体没有动,那双手一只放在她的腰间抱着她,一只放在她的发间,轻轻安慰。
“夫人呐,怎么还是个小哭包。”他语气里透露着无奈,但是也宠到了极致,低眉浅笑。
那低低的笑声,就像是寒冬大雪飘飞,阳光乍现,他站在雪地里回头朝她微笑出声,呼出的热气化作白色的雾。
或许,远山扶欢归,就该由他的名字来解释。
“我,我才不要你叫我夫人。”她抽抽搭搭的,委屈的像个小孩子,一双眼睛哭得眼尾像是染了两尾胭脂红,鼻尖也红红的,实在可爱。
“烟妩,”他捧着她的脸,目光认真的与她相视,“这里有个很长的故事,可惜你不记得了,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好不好?”
“不好!”她完全止不住她的眼泪,“你知不知道我不是烟妩,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只是占用了她的身体。我以为你喜欢我的,没想到你说你爱她。”
秦知意又哭得更凶了,“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别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里,”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那是心脏的位置,“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你忘了那些事没关系,我都一件件记在心里,你就是你,一直都是你,我怎么可能感觉错呢?”
她忽然不说话了,哭声也停了停。她之前做过那种她已经做过这个剧本中的一些事,但是剧本屏蔽了这个记忆增加难度的任务。
难道,这个就是?
任务者在使用剧本世界人物的时候,那些人物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这个特征就是任务者自己独有的,但是这个剧本人物在被任务者用之前是不会有这个特征的。
秦知意自然也不例外,她憋着一口气,等着那个抽泣声缓解了一点,才像只小兔子一样抬起头问他,“你说,我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心口上有颗痣,”林星河打断她的话,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夫人已经问过我一次了。”
没错,他说得一点都不错,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又忘掉了什么?
难怪闵柔针对她,看来一百年前她就整过她一次。
冷静下来以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哭得好丑,还得被林星河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本该是捂脸觉得不好意思的时候,她就像真的成了小孩子,伸出双臂抱紧林星河,又一次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知道也不行,我不管,我就是不开心。”
还真的是……强词夺理。
林星河实在忍不住想笑,但还是仍由她抱着撒娇,“我原先以为夫人得有三岁半了,没想到还不满三岁。”
“林星河你才三岁了呢,”秦知意在他衬衫上蹭了几下,把眼泪全蹭他身上了,“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欺负我。”
“这还没到晚呢,难道夫人在暗示我什么?”
“……”
林星河的脑子里没有她,只有数不尽的黄色废料。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只在林星河面前用不出任何摆渡人的特殊能力,所以她一想跑,基本上就能迅速被他发现然后困在身边。
虽然是真的她不点头就绝对不碰她,可是,秦知意还是觉得很怪啊!谁能没事穿个越,还捡了个少帅夫人当?
每天看着那么多人和她打招呼,秦知意都要烦死了,偏偏小桃一直不来找她,许是承受不住少帅府的气运,进都进不来。
以小桃的心思,估计已经以为她家小姐遭遇不测了,十有八九在少帅府某个墙角边哭边给她烧纸。
“啊呀好烦啊!”
她不自觉抱怨出声,这已经是她被迫待在少帅府的第七天了,就像个金丝雀一样被养在笼子里,过着自己无忧无虑的贵妇生活。
当然,得除了林母每天过来嘘寒问暖,给她科普点东西,督促她赶紧给林星河生个孩子。
秦知意表示,这事儿完全可以借用齐星洲的话,你他母亲的想得太美了!
还给林星河生孩子,她不打死他就是对他格外开恩了。最近他天天和各种各样的人出去,虽然说是办公事,鬼知道他出去做什么的。
可能七天了,林母发现她走路依旧带风,坐不住了,“柔柔啊,星河他是不是每天太累了回来都不碰你?”
秦知意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把水都喷出来,“啊哈?”
“你看我和你公公年龄都不小了,而且星河其他兄弟姐妹都有孩子了,你得加把劲啊……”
“等等等等,”秦知意觉得这个话题是绝对不能进行下去了,“孩子这事儿不着急,婆婆你不是说隔壁家苏老太太约了你吗?赶紧赴约去吧。”
“是啊,差点忘了,”林母一下子站起来,“那我就先走了,柔柔你一定要努力啊,你长这么好看少穿点星河他肯定把持不住的。”
秦知意:“???”
她……她好像是正牌夫人,不是来勾引林星河的吧???
她把茶碗放下,还想着怎么出去找小桃,正巧有人的说话声从她身后穿出来,秦知意随之站起来,转身望去。
林星河正和一个身着白色西服的男人走过来,他唇角有笑,不同于往日。
经过她时,秦知意看了他一眼,“少帅大人……”
本以为他会停下来和她说几句话但是他根本没有停留,仿佛看不到她一般,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