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宾主尽欢。
等大家都回去了，许大灿才把许窈给叫了过来。
小鸡子那个家伙居然也很没眼色地跟了过来，许大灿一指门口：“play go，麻溜的！”
把小鸡子气的，不就是娶了你亲妹妹吗？至于这么针对他么！
等小鸡子上上下下、左右左右地晃着走了，许窈才好笑地问许大灿：“说吧，有什么事儿？”
许大灿给了她一个地址：“你明天抽空去趟这个地方，傻柱他妹妹何雨水在那摆摊，你去问问她房子的事儿。”
许大灿要收购整个四合院的计划，自然是不会瞒着她的。
许窈问他：“具体的策略呢？”
许大灿想了想说：“你问问她是想跟别人干还是想自己干，她要是愿意自己干的话，我们也可以像阎解成那样，借钱给她让她开个成衣铺。”
“成衣铺？你心可真大，不是人人都是做生意的料的，你就不怕她赔个血本无归？”许窈反唇相讥。
许大灿哼了一声：“不还有傻柱呢么，傻妹妹。”
许窈气结：“你才傻！”
“……”
第二天一上班，陈军这个家伙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许大灿也不惯着他，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别的一个字都不带和他多说的。
果然，没过多久他自己就憋不住了：“听说昨天你家刘月如过生日？”
许大灿愣了一下：“是，怎么了？”
陈军抄起桌子上的一叠文件就摔了过来：“怎么了？你老婆过生日也不叫我，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许大灿这就明白了，原来是昨天方柔也来了，却没叫他……
许大灿认命地把文件给收拾好，就听陈军说：“拿回去仔细看，看完了给我写个报告。”
许大灿刚要走，有听他说：“听说你当年帮李怀德写过两篇散文？”
这家伙，许大灿没好气地说：“你去找程菲，她可是柳梦璃！”
陈军这才尴尬地挠了挠头，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
许大灿回到办公室就指使程菲：“把这份文件整理一下，提炼个总结给我。”
程菲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地抱过文件。
许大灿幸灾乐祸地说：“陈军那家伙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想写什么散文。”
程菲急了：“啊？我不会！”
许大灿毫无同情心地说：“不会就学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外经部第二笔杆子。”
那可不，程菲真有这方面的天赋，等部长御用的那个笔杆子退了，她就是第一笔杆子了。
之前许大灿让她写的那个宅斗，她也已经写完了，叫《主母采薇》。
是一部民国背景的宅斗剧，以女主角江采薇的视角讲述了家族里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之间争权夺利，明争暗斗，各怀鬼胎等一系列不择手段，互相倾轧的故事。
这本小说依然交给了杨为民去铺货。
还记得许大灿之前让杨为民搞租书那事情吧。
一本书的利润要赚20%，1块钱1本的书，要卖到多少钱才能赚到？
杨为民一开始算不过来这个账，这还不简单吗？1块2呀！
可许大灿却告诉他：“错了，你要卖到2块8才能赚到！”
然后别说杨为民了，就连程菲这个大学生都被他给说糊涂了，怎么也算不过来这笔账。
不过许大灿压根也没打算给杨为民讲透，而是直接让他定价就定到2块钱一本。
然后就是租书，1本书收1块钱的押金……
半价售书是吧？
但许大灿回头却把这里头的弯弯绕给程菲说透了：“一本书成本4毛，给你提成2毛，1块钱继续做生意的资金，这样生意才可以做下去，加起来是多少？”
程菲眼睛里都出现蚊香圈了，极不自信地说道：“1块，1块6！”
许大灿驳斥她说：“还有给我的1块2呢？加起来等于多少？”
程菲结结巴巴地说道：“2啊，2块8……”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许大灿这人的心有多黑。
乖乖，这本书他什么都没干，就动动嘴，直接就赚走了1块2？
然后她挣2毛，杨为民挣……
杨为民到底挣多少啊？
这个问题许大灿就不打算告诉她了，而是让程菲自己去算。
后来学市场营销的都知道，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利润起码得达到280%以上，你这生意才能做得下去，资金才能滚动起来！
1块钱的成本，卖到2块8，这叫什么？暴利！
难怪许大灿看似像出了个昏招一样，让杨为民“半价售书”，可是他连半个不字都不说就这么干了呢。
对一帮穷学生来说，花1块钱直接买下来和1毛钱租1天看，大多数人会怎么选，你自己琢磨去吧……
再说了，就算所有学生都有这个经济头脑，全部都花1块钱1本买下来，杨为民也不亏本啊，他甚至还有得赚的呢。
“……”
后来还是程菲去请教了方柔，她才把这里面的账给她说透了的。
程菲现学现卖，把这段生意经给加到了她的新书里。
女主角江采薇就是个做生意的天才，而江采薇的原型，就是方柔。
至于说女主角为什么要姓江？这还用解释吗？她的好闺蜜江翎姓江呀。
“……”
许窈今天下午提前请了半个小时的假，从单位出来后骑自行车直奔许大灿给她的那个地址。
许窈到了之后才发现这地方就类似于他们本新桥副食品商店那一片，围绕着公家商店自发的形成了一个集市。
再加上离纺织厂近的缘故，所以这个集市上销售的商品又以毛线、纺织品、针头线脑居多。
许窈推着自行车刚进来，就有个大姐喊她：“大妹子，大妹子看看包吧。”
包？许窈闻言好奇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大姐的脸挺方，皮肤还有点黑，脸上没什么光泽，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这大姐见许窈终于肯停下，动作麻利地就从小摊上拎起来两个包，上赶着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