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小姐,您醒了。”
严寒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叫季媚。
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没怎么控制住自己,让大小姐吃了不少的苦头。
发现自己紧挨着自家大小姐,手臂还放大小姐脑袋底下,他更是一慌,马上抽回手臂快速起身,“您肯定饿了,我这就下楼给您拿些吃的。”
他匆匆忙忙把睡袍穿好,进入浴室帮季媚放好洗澡水,快步走回大床,“您先泡澡,我拿吃的就上楼。”
说完他就要走,可床上的季媚却看着他,“你觉得我现在,能走的动?”
严寒闻言,脸瞬间一红。
他马上弯腰把床上的季媚抱起来道歉,“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
季媚抱住严寒脖子,看着公主抱抱着他的严寒附和。
严寒脸又红了一分,转身马上抱着季媚往浴室走,压根就不敢看怀里的季媚。
原因是,季媚露在黑蕾丝睡裙外头的白皙皮肤上,全是他的杰作。
季媚抱紧严寒脖子,看着避开自己身子不敢看还脸红的严寒,心里腹诽:真是办事跟不办事的时候,判若两人。
要不是人没变,我都要怀疑折腾了我一夜一天的不是他。
“咳您,您今天能不能自己洗。”
严寒把季媚放在大浴缸边,红着耳根看过一边问。
严寒会这样子,是怕自己看到季媚身子,又犯浑。
季媚没说话,手指挑开睡裙两边的带子,黑蕾丝睡裙瞬间落到地面。
她手抱住胸前,抬头定定看着严寒,满脸的不理解。
他们什么都做了,她也说了想给严寒生孩子,那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才对,怎么严寒还跟以前一样,不敢直视她。
其实严寒是还没有缓过来。
毕竟他从八岁起,就是季媚的保镖,这保镖一当就是二十年,现在突然从保镖变成了自家大小姐的老公,他需要时间去适应。
再加上伺候季媚太久,有一些习惯也留了下来,一时半会的也改不掉。
季媚似乎也反应过来,抱住胸前迈开长腿进入大浴缸,道,“拿一碗粥就好,别的东西我也吃不下。”
严寒听完,脸一阵滚烫,因为他知道自家大小姐为什么吃不下别的东西。
“那您先洗。”
严寒通红着耳根,转身疾步走出浴室,赶紧逃离房间,下楼去给季媚拿吃的。
再继续待在这里,他肯定又得犯浑。
季媚靠着浴缸闭眼休息。
泡在温热的水里,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刚刚的她,真的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劲。
以后打死也不能饿着严寒。
严寒这个当事人下到二楼,就看到大厅沙发上坐着季母跟萧诚萧毅。
那三人似乎在聊天,有说有笑的,不过都是季母的笑声多。
“你是男孩子,怎么能做指甲。”
在烤指甲的季母被萧诚逗得不行,一直笑。
突然她看到下楼的严寒,高兴的大声喊,“起来了。”
下楼梯的严寒原本想偷偷往厨房走的,没想到季母会发现他,只能忍着尴尬朝季母点了一个头,之后是萧诚。
见到萧毅,他明显的一愣,愣完也立即点头。
他虽没见过萧毅,可能让他家少爷这么粘着的人,应该就是少爷口中的萧毅无疑。
可萧毅不是在火光基地吗,怎会在他们季家?
被严寒盯着看的萧毅,点头礼貌回应。
萧诚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严寒,抽回目光继续抱着萧毅道,“那是,姐夫。”
萧毅又看向严寒。
原来是萧诚大姐的老公。
季母听到萧诚喊严寒姐夫,一脸的意外。
以前的儿子,可不会叫严寒姐夫,对严寒都是不冷不热的。
她突然就觉得,儿子这样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是说以前的儿子不好,而是以前的儿子眼里只有公司,全身心都扑在工作上头,很少这么和颜悦色。
更不会有时间坐在大厅里陪她聊天。
就连过年过节,都没空陪她们吃饭。
一年到头,坐一起吃饭的次数,她两巴掌都数得过来。
她不埋怨儿子,因为老公过世后,重担都压到了儿子身上。
她只是想让儿子偶尔也休息休息,别那么拼命。
可萧诚以前也是因为父亲突然过世,家里遭到很大的打击,生意也一落千丈,姐姐还得去联姻保住家里的公司。
他这才逼着自己变强,不想再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我在乱想些什么呢,不管是以前的儿子,还是现在的儿子,他都是我的儿子。
季母骂自己。
她深呼吸平复下来,见严寒往厨房走,便喊了句,“厨房里我熬了鸡汤,你给媚儿端一碗,让她恢复恢复体力。”
走进饭厅的严寒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耳根通红。
他家大小姐的直白,肯定是遗传的他们家老夫人。
“那孩子还害羞了。”
季母看到严寒脚步趔趄,马上明白了意思,捂着嘴偷笑。
低头给季母涂指甲的美甲师嘴角抽了下,吐槽:您这么直接,严寒哥不害羞才奇怪了。
不过看现在这情况,严寒哥也是终于转正了,可喜可贺。
整个季家的人,从保镖到园丁,都知道季媚跟严寒的关系。
就严寒自己以为,他跟季媚的关系隐藏得很好。
季媚可从没打算隐藏。
在家里都是想干嘛就干嘛,累了不想走了,都是让严寒抱着回房。
偏偏严寒觉得,那是他的工作。
外头的人之所以会传严寒跟季媚有一腿,也是因为季媚在公共场合没有避着人,让严寒提着她的高跟鞋,抱着她上车。
谁家保镖跟小姐会这么暧昧,这不就传出了流言来。
可多半都是暗恋季媚的那些世家公子哥羡慕嫉妒恨,这才传出的流言蜚语。
季媚也是故意这么做,看严寒的反应。
结果严寒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差点没把季媚给气死。
“萧毅我们回房,好不好。”
萧诚抱着坐在沙发上的萧毅,磨着萧毅。
他想回房间跟萧毅亲亲,不想再待在大厅。
萧毅窘迫得很,都不敢看季母了。
季母憋着笑,对萧毅道,“你就陪他回房吧!他能坐在大厅陪我聊半个小时的天,我已经很满足。”
“妈自己说的,我们快回房,明天再陪她聊天,也一样。”
萧诚急匆匆说完,抱着萧毅直接消失在沙发上,别提多迫不及待。
季母看着萧诚萧毅离开的位置,眼眶突然一热。
她低头抹了下泪,破涕为笑说,“小澈也是长大了,还知道明天要继续陪我聊天呢。”
一直站在一旁的管家安慰,“有萧上校在,以后的少爷,肯定都会这么乖。”
季母擦干净泪水,“我知道小澈今晚会走大门,都是萧毅那孩子的功劳。”
管家,“您别瞎操心,一切都会变好的。”
“嗯,一切都会变好的。”
季母吸鼻子,也是这么坚信。
以前她觉得,儿子肯定得光棍一辈子。
就算是有女子喜欢她儿子,也压不住她儿子的性子。
所以她觉得,儿子单身也没什么不好。
没想到儿子变成丧尸后,倒是找到了情投意合的另一半,还这么吃得住他。
“这几天,你有事就不用去找媚儿他们了,跟我说就好。”
季母突然交代站沙发旁的管家。
“好。”
管家知道季母是想抱孙子了,自然不会去打扰季媚。
“我们季家,以后肯定会很热闹。”季母又开始笑得合不拢嘴。
光是想到家里有个孩子,围着自己转,甜甜的喊奶奶,她就止不住的高兴。
以前的她真傻,就应该早早把那玩意给戳破才对。
要是她早那么做,孙子孙女早就会打丧尸。
“阿啾……”
泡在浴缸里的季媚,打了一个喷嚏。
严寒正好把晚饭端进房间,听到季媚打喷嚏,赶紧把托盘里的食物放茶几上,大步流星往浴室赶。
季媚正好护住胸前从浴缸里站起身。
巴掌大的细腰,前凸后翘的身子,瞬间映入严寒眼帘。
严寒哪里想到自家大小姐会从浴缸里起身,赶紧低头。
他没有慌慌张张的离开,而是疾步走向浴缸,快速扯下架子上的大浴巾裹季媚身上,立即弯腰把季媚抱起来,担心季媚感冒。
季媚任由严寒抱着走,定定看着紧张把她抱出浴室,小心翼翼放到床上的严寒,嘴角微微上扬。
严寒放好季媚,转身回浴室,拿了干毛巾跟睡袍出来。
他把睡袍放床上,“失礼了。”
说着拿开季媚身上的浴巾,用干毛巾仔细的帮季媚擦身子。
在擦拭过程中,他满眼愧疚。
他家大小姐身上,就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季媚并不介意。
她都说想给严寒生孩子了,严寒要是还是跟以前一样,碰都不敢碰她,她才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魅力。
严寒帮季媚穿上丝绸睡袍,低头声音带着心疼,“这两天您还是先休息,继续这么下去,您身子会吃不消。”
“好。”
季媚难得的听严寒的话,估计也是怕了,不敢再撩拨严寒。
她从床上起身回浴室洗漱,严寒则跟上伺候。
季媚洗漱好了,严寒才自己洗澡洗漱。
等他换上平常的保镖服出浴室,季媚已经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喝粥。
丝绸睡袍本就贴身,季媚身材又过分的好。
那大长腿那细腰,谁看了不迷糊。
严寒不让自己乱看的往沙发走。
他原本想站在一旁候着,端着碗喝粥的季媚却下巴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让他坐。
严寒自然听季媚的话,坐在季媚身边。
他才坐下,季媚起身就一辟谷坐他腿上,淡定的继续喝粥。
严寒没出息的红了脸,心脏砰砰砰狂跳。
他都不敢动了,怕走火。
季媚坐严寒腿上,小口小口的把粥喝完,再拿起鸡汤轻轻吹着喝了几口。
她食量不大,才喝了半碗鸡汤就饱了,便把鸡汤递给身后的严寒。
严寒也不是第一次吃季媚吃过的食物,接过鸡汤帮季媚喝光。
季媚从严寒手上拿走碗,放回托盘,舒舒服服的靠在严寒身上。
严寒压根就不敢低头,他家大小姐的睡袍领口太大,他一低头就能把自家大小姐看光。
季媚光明正大的给严寒看,从来不藏着掖着。
严寒突然想到萧毅,跟季媚说,“我在一楼见到了萧毅。”
舒服靠在严寒怀里的季媚挑了下眉头,“萧毅怎会在首城?”
“不知。”
“您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季媚没有回应,而是问,“他们在陪我妈聊天?”
“嗯,看着相处的不错。”
季媚:难怪,我会听到母亲的笑声。
她从严寒腿上起身,打着赤裸脚往衣橱走,“那就下楼去看一下,能把我弟管得那么乖的萧上校,长什么模样。”
“是。”
两分钟后,季媚跟严寒下了一楼,才发现萧诚萧毅已经回房,只剩下季母跟管家,还有仍旧在奋斗涂指甲的美甲师。
“你这孩子,怎么出房间了。”
“去去去,赶紧的回房,我还想抱孙子呢。”
季母看到季媚,赶紧把她往楼上赶。
穿着开边深色长旗袍,大波浪长发放过胸前的季媚,白了自家母亲一眼,“您是想让我死在房间里?”
站在季媚身后的严寒那脸都烧了起来。
别说严寒了,一旁听着的管家都老脸一红。
他们家老夫人跟大小姐,有时候说话能吓死个人。
“什么死不死的,这事要是能死人,谁还敢结婚。”
季母恨铁不成钢。
突然她想到什么,匆忙把季媚拉到自己身边,仰头手放嘴边,紧张的压低声音问季媚,“是不是严寒那孩子又不行?需不需要妈再给他熬一锅补药?”
一锅?
季媚无语,是想补死严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