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子陛下。”
说完这话,那深渊咏者便在转瞬之间消失在了王座之前,留下王座之上的金发少年思考着未来的一切。
“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机的眼睛...只要拿到了那个东西,对抗命运系统「法图纳」的机器也快要完工了...”
“在这之后,我们也有否定世界的力量了。”
空缓缓从王座上站起,看向枫丹所在的方向,轻声呢喃道:
“常明...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个体,能够打破世界的规则,也能重塑这个世界的规则...”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最后时刻到底要站在哪一边,但...不要阻拦我们对天空岛的复仇。”
“殃及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枉为人神!”
少年的那双金眸之中闪过一道森冷寒光,昭示着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他想要做的事不仅仅是打破命运那么简单。
他,或者说尚存于世的坎瑞亚人们都想要做一件事——弑神。
坎瑞亚确实有错,但那是五大罪人的过错,与平民百姓何干?
为什么无辜的人要被打上不死的诅咒,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腐烂,一点一点成为怪物?
口口声声说「神爱世人」,可高高在上的神明并没有把坎瑞亚的「人」看在眼里!
想到这里,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便转身离开了王座所在之地。
弑神的前提是能够打破命运的牢笼,而这一步...不能有半点差池。
......
“就是这里没错了...”
常明看着眼前布满铁锈的废弃管道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
虽然经过简单的排除法可以得知...让莉诺尔失踪的罪魁祸首就是雅各布,但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是怎么从厄里纳斯的身体里到梅洛彼得堡这里的?
难不成这背后还有别的推手?
在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后,常明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并小声嘀咕道:
“...算了,现在琢磨这些也没有用,等到把雅各布处理掉以后...我就能知道这背后的原因了。”
“至于卡特皮拉...还是让他一个人在梅洛彼得堡内搜索吧,怕他因为关心则乱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常明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气,大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以后便钻入了管道之中。
......
对于莉诺尔那种小孩子来说,管道之中的青苔会让人滑倒,而管道表面那些粗糙的铁锈也容易在这个时候把人划伤。
但对于常明来说...这种问题并不存在。
在深渊力量的保护与引导之下,常明颇为顺利的就穿过了错综复杂的管道,来到了先前所“看见”的那个仓库之中。
感受着四处弥漫着的深渊气息,常明皱了皱眉,眸中流露出些许意外之色。
“这个东西...在强行改变环境?它想把这里改造成深渊?”
虽说常明本人并没有在深渊当中生活过的经历,但丝柯克有。
这种经历先前被丝柯克跟吞星之鲸一起打包送给了常明,所以他才能有这种程度的感知。
“...浓度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对于普通的提瓦特人来说...已经是足够致命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常明当即就拔出了自己的仪仗剑,身后那巨大的黑色羽翼微微振动,他瞬间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直奔那被当做果实一样悬挂在“树梢”的莉诺尔而去。
如果再让莉诺尔呆在这里的话,被深渊力量侵蚀致死是早晚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然而就在常明动身的那一刻,位于整个仓库正中央的罪魁祸首也动了。
原本自然地垂在树干边上的那些触手树枝瞬间脱离了那种无意识摆动的状态,就像是一条条找到了猎物的毒蛇一样朝着常明快速袭来。
“自我防卫的意识么...”
常明皱了皱眉,手中的仪仗剑在黑暗之中划一道冷月般的弧光。
铛——
伴随着些许飞溅的火星,如同金石交错般的响声在这片黑暗之中响起。
触手看上去很柔软,但它的硬度几乎要胜过莱欧斯利给常明打造的那把仪仗剑。
如果不是常明已经习惯了给自己的武器附着深渊力量,那他现在的剑...应该已经断了。
那些紫黑相间的枝条表面浮现出血管般的纹路,被斩断的截面喷溅出浓稠的黏液,落地时发出腐蚀地板的滋滋声。
看着地板上冒出的些许烟雾,常明皱了皱眉,似乎是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生物的异常。
‘绝对不是单纯的深渊生物,这背后肯定还有——’
呼——
还没等常明完整的总结完这个东西的来路呢,数道破空之声便在他耳边响起,六根残余的触手呈绞杀之势从不同角度袭来。
‘生物本能?还是有东西在这背后操控?’
常明一边琢磨着一边反手将反手仪仗剑将插入地面,剑身上所缠绕的深渊力量顷刻爆发,激荡的气流将最近的触手撕成碎片。
然而更多枝条从树干裂缝中疯狂涌出,每根新生触须都覆盖着类似龙蜥的鳞甲。
借着这瞬息空档,常明终于突进到莉诺尔下方。
少女苍白的肌肤上爬满蛛网状的紫色结晶,那些本该无形的深渊力量在此处凝结成实体——数十条半透明的神经束将她与树干相连,随着脉搏规律地明灭。
“抱歉莉诺尔,忍一下!”
常明挥剑斩断束缚的刹那,整个仓库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树干核心裂开猩红的竖瞳,迸发的能量波将穹顶击穿。月光倾泻而下的同时,他们脚下的“地面“开始蠕动——那根本不是石板,而是由无数休眠触手编织的巢穴。
新生的触须呈现出诡异的半液态,如同融化的黑曜石般缠绕上常明的羽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常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蠕动着的根系,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比起这不知所谓的根系,现在更要命的是莉诺尔的状态。
更致命的是,少女脖颈处的结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蔓延,那些神经束的残端像嗅到血腥的水蛭,在空中扭曲着试图重新连接。
“啧...这下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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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要晚点,今天出了趟门,刚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