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眼狼，我呸！”
“气死我了！”
宁辰还在骂骂咧咧。
宁动连忙止住。
情绪失落。
“算了，别说了。”
“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有这个人吧。”
……
“果然是这样吗？”
对于宁凡的选择。
宁源并无过多表示。
因为早有预料。
当人意识形成之时。
就已经很难改变了。
不然也不会有矛盾战争发生。
人是多样。
“若这样能激发他的变强之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皆可利用。”
宁源淡淡道。
不然还能如何？
像个小孩一般骂街吗？
接受一切事物的发生。
是每个成熟大人的必经之路。
以前他也愤怒过，失望过，沮丧过。
可现在，对于任何意外发生。
宁源都能平静接受。
“如果杀了姬瑶……”
宁源也考虑过。
但那样用处不大。
杀了一个姬瑶，就不会有第二个姬瑶出现吗？
有时候做得越多，往往错得越多。
“不想这些了，提升实力重要。”
冥域不断在复苏。
如今已有好几尊大帝出现！
或许是忌惮永生大陆实力。
那些复苏生灵暂时没有动静。
它们在等待更为强大的冥域生灵出现！
“五个大帝计划，要加快了！”
宁源眸光微闪。
宁荒已是至尊圆满！
不出意外。
就在最近他将成帝！
“看能不能帮上一把。”
宁源身形闪烁。
消失在羽衣城。
出现在大衍界。
……
“夕月……”
望着傻笑少女！
宁荒心如刀割！
悲痛、无奈、绝望、愤然……
悔恨情绪将他淹没！
自从被江雪侮辱。
夕月神智就开始不正常。
宁荒起身。
他已是至尊圆满境界。
亲手击败北凉王。
重新夺回星宿仙州。
可并无想象中的高兴。
江雪之事，一直如一座重山压在他心头！
迟迟无法突破帝境。
或许也是因此缘故。
“江雪！”
“为何如此待我！”
“我拿你当最好兄弟！”
宁荒擦干泪痕。
看了一眼傻笑夕月。
孤身前往大羽仙州。
复仇，将会是今日的主旋律！
……
……
在绝对实力面前！
一切抵抗都是笑话！
宁荒并无手软。
凡是阻拦他的修士！
统统全部镇杀！
这一天，血染大羽仙州！
宁荒杀得整个仙州胆寒！
直至攻入皇宫！
再无一人阻拦。
江雪正端坐皇位之上。
静静等待着宁荒到来。
时间仿佛冻结。
一双被仇恨淹没的眼眸！
与一对清澈眸光相对视。
“江雪！！！”
仇恨灼烧着宁荒大脑。
让他脸色都变得扭曲！
杀！
杀杀杀！
每想起夕月惨状。
他的心，比刀割更疼！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天真浪漫的少女，怎会因此变成如今模样？
是他，毁了夕月！
而王座上的这位男子。
曾经他们是最好兄弟！
他们有着共同话题，有着匡扶天下拯救世间理念！
可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曾经他没有资格问。
可现在，宁荒只想问一句：
“为——什——么！！！”
宁荒一步步向着江雪逼近。
哪怕面对背叛父亲的北凉王。
他也给了其一个体面死法！
可面对江雪！
死亡，对其来说反而是一种恩赐！
宁荒并不喜欢折磨人。
可面对这个恶毒男人！
竟有种要将他碎尸万段冲动！
“杀了我，登上帝位。”
“你会成为正义的使者，会为仙州带去光明希望。”
江雪静静躺在王座上。
冷漠望着逼近的宁荒。
“为——什——么！”
“呃——啊！！”
“给我，一个，解释！！”
宁荒赤红着眼！
伸手掐住江雪脖颈！
彷佛一头失控野兽！
“……”
江雪只闭上了眼睛。
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没有原因。”
“若真要有个说法……”
“我高兴你满意吗？”
“啊啊啊啊！！”
砰！
将江雪狠狠砸入墙壁中！
宁荒痛苦扯着自己头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是对的。”
“世界需要一位新的秩序执掌者。”
“宁荒。”
江雪展露笑颜。
她已成为背负一切罪恶的暴君。
而宁荒。
将成为英雄！
这个世界需要英雄。
她妒忌憎恨过夕月。
但并不影响崇拜宁荒。
她对宁荒的敬仰，从未变过。
或许正是将宁荒视为高不可攀的崇拜者！
在见到一个卑贱女人！
竟能与宁荒在一起时。
那一刻江雪信念破碎。
继而堕入妒忌深渊。
那不仅仅是爱。
是一种超越了爱，又夹杂着爱的复杂情绪。
在失控犯下错误的那一刻。
或许她就在等待今日结局。
她愿意，用死，成就宁荒！
大羽仙州，她手段残忍暴捩，滥杀无辜。
成为人人敬畏唾骂的残酷暴君。
而今日啊，拯救者终于到来。
那就是英雄宁荒！
看着闭眼求死的江雪。
宁荒怔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江雪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一个解释。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江雪。
他为保护弱小，悍不惧死向着叛贼们拔刀！
可后来为什么变成这样？
“因为我吗……”
宁荒松开掐住江雪的手。
无神望着天穹。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
江雪是否也不会变成后来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他来到大羽仙州。
夕月也不会疯癫。
他没有给大羽仙州带来安宁。
反而害了无辜的人！
江雪因他而残暴！
夕月因他而失去贞洁！
无辜凡人、修士因他而死！
看看啊！
自诩正义的他，都给世间带去了什么？！
“哈哈哈！”
痛苦、绝望、麻木大笑！
宁荒有些疯了！
“罪魁祸首，就是我啊！”
“是我啊！”
他又有什么资格报仇呢？
明明凶手就是他自己啊！
他要杀的，也应该是他！
疯狂之中！
轰隆！
仙州灵气疯狂向着宁荒体内涌去！
放下江雪。
仇视自我！
痛苦之中，宁荒成功突破至尊境！
成帝了！
……
【叮咚，检测到气运之子——宁荒突破帝境，是否现在亿倍返还系统？】
耳边适时响起系统提示。
“返还。”
轰！
修为涌入宁源体内。
境界再次增长一截。
宁源却并无高兴。
看着癫狂宁荒，沉默了。
成长，就是如此痛苦的。
“四帝，只差最后一个……宁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