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段堡龙再也无法入睡,一屁股坐起来寻思。
“我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免得破坏了他们父女的关系。”
“师父和师伯的比试也不知如何,我也得尽快赶回去看一看,至于我的这点小伤,得到婉娇的救治已经好多了,完全可以等回春堂大当家来治。”
段堡龙左思右想确实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干脆起来,收拾一下行囊,心中又琢磨:“对了,新正气门掌门争夺比试快要开始了,现在是萧师妹替我出战,如今我已经可以使用符文术,还得赶回去应战,不可再让师妹出战。”
想到这里,他悄悄走出柴房
此时天上月正明,山间大树遮天,只能透过来几缕月光,根本不足以将路照亮,不过可以以此判断大概的方向。
段堡龙找到东南方,召唤出萤火虫,借着萤光悄悄走开。
走出一段路,段堡龙估计在这个距离召唤坐骑产生的微小的符文波应该不会被婉娇等人察觉,召唤出白马,骑上去加快赶路的速度。
林间并没路,根本不适合骑马,他坐在马上刚走两步就,就被树枝扫头,险些落马。
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乘坐坐骑,找来一根结实的树枝当做拐杖,摸黑一步一步向山外走去。
一直走到东方出现鱼肚白,视线好了一些,段堡龙才发现,自己走入了更深的树林,根本看不见头,再走得一段路,发现前面是连片的古树,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段堡龙爬上一棵最高的古树,环看四周,除了郁郁葱葱,一片树林就是前方有一座高山。
“不好,我们来的时候是由东往西,走两座山脉之间,出山的时候就应该先往东走,昨夜急于赶路直接向东南方向走了,现在正好爬上了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如此走下去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
仔细观察一下,段堡龙发现越是向东,山势越低,他大脑中闪过一个童话故事,叫做《青蛙和大雁》,再借鉴滑翔伞运动,飞行运动员驾翼型伞衣,利用空气升力起飞翱翔,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快速离开的法子。
他掰下一根能够承受自己体重的、结实的树枝,除去叶子只留下主干,拿着树枝爬到古树最高的枝头,召唤出风生兽和一只猎鹰,让风生兽咬住树枝的一头,猎鹰抓住树枝的另一端,自己双手抓住树枝的中间。
他命令风生兽和猎鹰奋力起飞,带着他一起向东方飞行,幻兽毕竟是内力幻化之物,承受不住主人的重量,起飞后就一直下降,好像在空中向下俯冲一般。
坐骑类幻兽之所以能够载着符文师奔跑,那是因为炼化的时候将其炼化为实体,无法在空中游走。
能够用于符文师之间斗法的幻兽则为虚体,因此无论走兽、还是鱼虾都能在空中游走。
段堡龙用两只飞行幻兽拖着自己滑行了一里多地,猎鹰率先力竭散了形,风生兽更加“孤掌难鸣”,摇摇欲坠。
段堡龙被吓得面无血色,不知道地面有多远,不敢放开树枝向下跳,最终和风生兽一起坠落,好在还没落到地面就被茂密的树枝挡住,他借机抱住一颗大树枝,惊魂方定。
段堡龙坐在树枝上休息了一下,发现用幻兽带自己滑翔的方法并非不行,需要计算好距离,在幻兽散形前落地便可,这对于从高处往底处走来说是最节约时间的方法。
他再次爬到树顶,猎鹰散了形一时间无法再放出,又召唤出大鹏鸟与风生兽搭配,不过吸取上次的经验,一次只滑翔不到一里地左右就停在一颗大树上休息。休息够了继续滑行。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在空中滑行,段堡龙不到中午就下了鸟鼠山,来到地势较为平坦、树林明显稀疏之处。
在这里已经不需要再滑翔,他召唤出白马坐骑一路向东南方奔去。
段堡龙回家心切,一口气跑到午后,发现消耗内力后,内力水晶总有不适的感觉,想起婉娇所说,不可过度使用符文术,害怕内伤复发,只能收起坐骑改为步行。
又走了约莫十里路,段堡龙才看见前面有几户人家,应该是个村庄,一个插在地上的木牌上写着“寨子村”。
进村后,他向一家猎户买了一只松鸡,并拔毛烤了当做晚餐,又找到一户农家借宿。
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路,段堡龙感到十分疲惫,便睡了个懒觉,一直到第二天太阳高照才醒来。
躺在床上段堡龙闻到一股股酒香,这是陈年好酒才能散发出来的香味,他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客厅的桌子上除了昨天没有吃完的烤松鸡外、还有四五样小菜和一坛酒。
又深吸了一口飘来的酒香,段堡龙判断出这是十年以上的花雕,他一夜没喝水,正有些口渴,再也忍不住,走过去将酒倒出一大碗,端起就准备喝。
还没送到嘴边,就听一人叫道“且慢!”
这个声音与婉娇十分相似。
段堡龙放下碗,迟疑了一下,心想在这小村中居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像婉娇,一定要看一看,不过顾不上这许多了,先喝酒!
他端起碗张开嘴边喝,碗刚靠近嘴边,又听那人叫道:“不能这么喝,你内伤还没痊愈!”
这让段堡龙一怔,转头去看说话的人,竟然真是雷婉娇。
“你……你……怎么……”这太意外了,段堡龙不知该说什么。
雷婉娇拉着脸,冷言冷语地说道:“你什么你啊?一大早发现你不见了,顾叔叔还将茅草屋中值钱的东西都查看了一遍,害怕被你顺走几样……你好像很喜欢不辞而别啊?到底是害怕吃下我爹的药丸还是酒瘾犯了?”
“我……我……”段堡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雷婉娇继续挖苦他,说道:“酒喝得越多,死得越快,还不如直接吃下我爹的三尸丸,修炼心法,至少还能痛痛快快地喝上两年的酒。”
“若是为了你就算是无药可解的毒药我也敢吞下,之所以离开,是见你爹和你因为我的事情弄得不开心……”
“你这样不辞而别本姑娘就高兴了吗?”雷婉娇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