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舒自穿书以来第二次来警局,第一次是和孟新成做买卖被抓。
第二次是暴打流氓。
但这次的心情无比放松,不是她是受害者,而是身边有了江廷川。
经过一系列流程审讯,警察将事情列出个大概。
最后主审的人把他们都带到审讯室。
“咳咳,事情是这样的。”
主审官皱眉看着来到派出所还这么一脸无畏的江廷川,心下有些不舒服。
就算他们是受害者,可也把人打的那么重了!
来到所里居然趾高气昂,简直不把他们得威严放在眼里。
“你们三个晚上拦截、调戏妇女,已经够得上流氓罪。要知道我们对这一罪行执行起来可是非常严格的!”
三个面目全非的猪头坐在那儿目光呆滞。
他们只是听说今晚在长宁大学附近会有个漂亮的姑娘出现,想着能有多漂亮,过来看看。
谁想到见了真人后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更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如此厉害,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而最后让他们绝望的是这个男人出现了!
毫无招架之力的承受对方单方面殴打,不仅对他们身体上,心灵上也受到了严重伤害。
他们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警察来了会是一道福音。
“不过……你们将人打成这样也属实有些过分!
你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样了,这哪是正当防卫,就是单方面殴打嘛!”
主审官用笔在桌子上敲了敲。
言行不言而喻。
江廷川掏出军官往他面前一放:“平日拳头硬习惯了,尤其是见到坏人时候。
对他们我已经手下留情,在战场上他们现在已经是三具尸体!”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主审官心下一惊,打开面前证件一看,嗬!
不仅是个兵,还是个不简单的兵。
他站起来给江廷川行了个军礼。
江廷川回礼后便不再说话。
主审官有些挠头,这事有些棘手。
几个流氓确实罪大恶极,可这夫妻俩把人打的不轻,罪犯的人权也是人权呀!
江廷川看出他的犹豫,却分毫不让步。
“如果你处理不了,可以让赵佳明过来。”
“赵……赵所就……就在办公室,我去叫他。”
对方居然认识他们所长,要是平日他根本不搭理。
了对方是军人,职务不低,他们所长也是退伍军人,两人之间肯定有渊源。
县主审官跑了,三个流氓,面面相觑。
本想着来了个警察能救他们,谁想到打他们的男人居然跟所长认识。
“不是,兄弟!千错万错是我们的错,我们罪该万死,我们不该有花心思!
你们两口子打也打了,气也出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为首的男人一直沉默,旁边两个小弟招架不住了。
不像老大,家里有点背景。
他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旦进去了,不会有人捞他们。
他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平日也就骗吃骗喝,偶尔调戏下大姑娘,并没有作奸犯科,谁知道最后会这么惨!!
“老大,怎么办,你说句话呀!我不想坐牢,你不能不管我呀!”
“是呀老大,我们可是跟你混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两个小弟在做垂死挣扎,老大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最后,他抬头看向江廷川。
“兄弟,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今天我在你这儿栽了跟头,也算是自作自受。
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这儿有个消息不知能否换我两个兄弟从轻处罚?”
站在江廷川身后的梁舒若有所思,原来他们围堵自己不是单纯的见色起意。
江廷川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桌子上,如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有人指使?”
对方被逼的哑口无言,最后直接破罐子破摔。向椅背上一靠。
“随便你怎么理解。
我只有这么个要求。
我是主谋,他们俩什么都不知道,有事冲我来。”
“呵!这个时候有担当,讲兄弟义气了?
几个大男人去拦一个姑娘,怎么就不觉得羞耻呢?”
江廷川寸步不让。
男人抬起手,双手抱拳向梁舒的位置拱了拱手。
“姑娘,对不住了。好在你今天没受伤,技不如人,我丁立认栽。”
梁舒上前扯了扯江廷川衣角:“廷川哥,我也没受什么伤。对方既然有诚意,咱们也不用咄咄逼人。”
丁立这个人名,她好像在哪儿听过,绝对是个人物。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想还是息事宁人比较好。
两人还没开始商量,赵佳明便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
“营长,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儿了?”
赵佳明今天值班,刚从家吃完饭回来,就收到部下消息,赶紧赶过来。
“具体事情应该有记录,你先看一下。”
砰!
赵佳明看完暗中大长在桌子上一拍。
“大晚上的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来问我?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受害人家属正当防卫在所难免,手轻手重都有可能。
难道在正当防卫的时候还要考虑施暴者能不能够承受吗?”
小混混:您要不要看看到底谁是施暴者?
“佳明,也别太激动。我出手确实也有些重。不过你嫂子心软,只要他们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我们也不会太过深究。”
“哥,你这脾气可比之前温和多了。”
要是在连队里遇到这种人,对方不死也只剩半口气了。
几个混混听江廷川这样说也暗暗松了口气。
最后处理结果是双方达成和解,几个小混混写了保证书,交了罚款灰溜溜离开。
派出所门口,江廷川婉拒赵佳明派车送他们回去。
丁立站在树下。
对方掏出一根烟,迫不及待点上,一口烟抽完,像是活过来一般深深呼出一口气。
见江廷川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手中的烟,无奈在脚底搓灭。
“你媳妇儿应该是得罪人了。
我收了个女人一百块钱来骚扰你媳妇。
做不做取决于我,目的是将她名声搞臭,事成后还有一百块。”
夫妻俩听此对视一眼,等待丁立下文。
“但我这人还是有些底线的,她是谁我不能告诉你。
不过明天晚上在街口小胡同处,她会来交剩下的钱。
今天算我丁立欠你们夫妇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随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