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末年
进入蓝池后,落离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迷茫,还没等眼睛适应黑暗,瞬间的光亮刺的人睁不开一点。
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下一秒,没等她尖叫出声。耳边传来轰鸣声。再睁眼时眼前的场景早已变了模样。
这就是文物的考验吗?
没等她查看完周围的场景,脑海中突然涌现出当前的信息。
她所处的年代是清朝末年,虽然和她所知的历史相似,但又有许多不同,这里早早的就已经开始军阀混战。
至于那清王朝,早就名不副实,成为人人皆知的傀儡政权。
而她目前所在的地方则是曲林的景熙县,她的身份则是当地富商喻立业的四女儿,年满四岁。
还没等落离理清思路,她便被一个妇人抱了起来,而另外一个则将落离的鞋子、袜子脱掉。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来,不是吧!这什么考验的,才来就上大招的吗?
只见一个拿包的老妇人走到落离身边,脸上挂着笑。
“四小姐,奴婢先给您洗脚。”
这边的另外一个婆子早已备好热水,抬着就来到落离的面前。
抱着她的婆子将落离的双脚放在热水里。
“好烫,好烫。”
落离烫的要缩回去,不想另外一个婆子直接按住她的脚丫子。“小姐莫怕,这水不会烫伤您。只是给您的脚疏通一下,待会就好了。”
“四小姐这是每个女孩子都要走这一遭。疼过这段日子,以后就好了。”
“你...你们要干嘛?”落离有些不安的扭着身体,可奈何力气太小,直接被抱着她的妇人按住,动弹不得。
看着双脚已经通红,婆子便抬起了落离的脚丫子。用帕子给她擦干净,接着和抱落离的婆子对视一眼。
只见另外一个妇人按着落离的脚趾,把大拇指用力的朝外,而另外四个脚趾向脚心的方向用力扭折。
“疼....疼.....放手啊!.....”落离被折的生疼,直接哭出了声来。
可婆子就如同听不到一般,再一次用力,脚趾直接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压在脚底。
“啊!.....”
落离再蠢都知道这是干嘛了!这他丫的分明是要给她裹小脚啊!这糟心玩意。
眼瞅着骨头铿铿作响,落离扭的越发使劲,势必要逃离这妇人的魔爪。
可奈何人小力气小,落离那小力气,在妇人面前越发算不上事。
只是抱的更加紧,“等....等一下,我...我扭到了。你们给我停下。”
“四小姐,这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为了您以后的好日子,你可得忍住。”
去你喵的好日子,捆小脚了还有屁的好日子。
落离直接扯着嗓子嚎,就在落离哭的肝肠寸断之时,只见老妇人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将瓶盖打开,来到落离身边,对着脚趾间洒上粉末。
“四小姐,这是明矾粉,可以让您脚上皮肤收缩,这样就能减少你出现发炎的情况。”
落离真的欲哭无泪了,这话对她一个21世纪的人来说可信吗?有科学原理吗?
不等落离反应,只见妇人将瓶子放回后,又拿长条布,给落离的脚捆了个结结实实,接着又用针线缝住。
这只脚算是完成了,紧接着另外一只脚也开始最初的步骤。
酷刑结束时,落离早已疼昏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午夜。
双脚早已麻木,落离看着被包裹住的双脚。重重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开局就被裹小脚,这考验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这到底是哪个文物的考验啊!看着裹起来的双脚,落离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
不行,她得先确定文物的种类,再来考虑如何通过考验。
问题是,现在就文物她都没思路。
目光再次移向裹住的双脚,落离第一时间把她给排除了。
谁家好人拿小脚当文物啊!
怀着这样的碎碎念,落离在痛苦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落离是被疼醒的,脚尖传来的痛苦让她忍不住憋了嘴。
就在这时,一双柔然的手轻轻摸着落离的脑袋。
落离含着泪珠抬头看向来人,脑海中瞬间显示出眼前女子的信息。
这是她的二姐喻树梨,今年十六岁,自小就有了一门娃娃亲,等她年满17的时候,再嫁人。
落离乖巧的问好,“二姐。”
喻树梨姣好的面容带着温和的笑,看着最小的妹妹,轻轻帮落离将碎发拢在脑后,“二姐知道,这很疼,很疼。”
落离目光落在了喻树梨的裙边,心里瞬间有了想法,“二姐,你也经历过。”
只见喻树梨一把将落离抱进怀中,“这是我们女子都要经历的事情,只要这个苦头过去了,就会好了。”
落离懵了,不是吧!清朝就已经盛行到这个地步了吗?难道她找的文物就是这个。
落离低头看着那隐隐作痛的脚,脑袋突然就疼了,这考验也太难了吧!
见到落离那苦闷的模样,喻树梨安慰道:“二姐教你个缓解疼痛的办法可好?”
落离歪着小脑袋,看着喻树梨。
喻树梨将挂在腰间的荷包取下,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小药丸,抬手就喂进落离的嘴里。
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嘴巴里扩散开来,口中的唾液在疯狂的蓄积。
“甜吧?”
落离点了点头,咽下嘴里的甜味,“好甜。”
“这是我自己做的奶糖,昨天知道娘请了后婆子上门,就给你早早备下。吃完奶糖,是不是感觉脚没有那么疼了。”
落离感受了一下,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
乖巧的点头,“真的呀!二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呀!是秘密。”
“连我也不可以说吗?”
“不可以哟!”
落离撅了噘嘴,心里却在思索着该怎么办。
喻树梨笑着摸了摸她的脑瓜,“我们家四妹气性这么大的呢?”
只见落离笑着将荷包系在落离的腰间。
“这荷包里的就全部给你了,不过一天顶多吃两颗。要是吃多了,你的牙齿可要全部掉光了哟!”
“二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看着还是小豆丁的落离,喻树梨险些失笑出声。
“好好,我们家的小大人。”
落离无奈叹气,没办法,谁叫她的身体是个小萝卜丁呢?太没公信力了。
姐妹俩闹了一会,落离在自家二姐的照顾下吃下小半碗白粥后,再也撑不住,沉沉睡去。
而此时,喻家家主夫人,也从外间走了进来。
看到二女儿坐在三女儿的床边,叹了口气。“落离是不是又叫疼了?”
喻树梨点点头,“三妹从小就娇气,自然比我们还要受不住。我在奶糖里加了些缓解疼痛的药,也能减轻些痛苦。”
“你有心了。”
喻夫人握住二女儿的手,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说出来,“树梨,母亲知道你喜欢医书,平常也不拘着你。可如今还有7个月,你就要出嫁了。那些书,也该收收了。”
喻树梨面色一震,想到了什么,眼中光亮淡了几分,“女儿明白。”
喻夫人面露心疼,轻拍着她的手背,“我已经给你备好了丫鬟,过两个月就把人送去罗家,算是替你过过门路。”
“女儿听母亲的。”喻树梨低着头,可余光却落在了窗外。
看着窗外随风飘动的树枝,眼眸中的光亮又减了几分。片刻后,目光便又回到落离的身上。
看着落离那紧皱的眉头,伸手抚平。
紧接着起身道:“母亲,时候不早,女儿先告退了。”
“回吧!仔细着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