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夫如同丧家之犬般在偏远的郊区游逛着,直到快要饿死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护林员。
他是一个年近六十脏兮兮的老头子,当阿列夫的爷爷都不为过。
但没有任何生存技能的阿列夫还是以唯一能作为交换的身体从他那换取到食物。
老护林员对小阿列夫有着极度的占有欲,每天离开木屋去巡逻时都会将阿列夫用铁链拴起来,然后在她面前放好今天白天的食物。
阿列夫对老护林员的行径并不见怪,唯一的缺点就是老护林员并不像中年男人那样每周才来个几次,而是每晚都向她索取,有时候还强迫阿列夫完成他的一些变态嗜好,而不听话的下场就是没有饭吃,被饿到昏死,直到妥协。
直到半年后的某一天,老护林员因为是喝完酒后去巡逻,所以并没有将阿列夫的锁链上紧,这才给了她机会。
她在之前讨好老护林员的过程中已经将这片偏僻的郊区的路线摸了个大概,她在老护林员没回来之前就拿上了一些食物和老旧提灯逃出了这半年以来让她陷入不比中年男人的豪宅还要折磨人的地狱。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阿列夫逃跑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正在巡逻的老护林员,她被抓了个正着。
又经历过数个没有食物的日子,她甚至开始主动攀好老护林员,只为得到一点食物。
又过了半年的时间,有一天沦为发泄工具的阿列夫看到老护林员神秘兮兮地回到了破旧的木屋。
他怀中似乎捧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模样引起了阿列夫的好奇。
而当到了晚上老护林员来找自己时,竟意外地发现老护林员竟出奇的安静,自从带着怀中的东西回来后就一直没在出现。
直到后半夜凌晨一点,本来叫睡眠失调的她在那间堪比茅厕的木屋内听到了一声诡异的羊叫声。
那声音很是刺耳,而更让她感到诡异的是那羊叫声出现的是那么莫名其妙,并且老护林员从未养过羊,这一年来附近也从未有过羊叫声。
直到虚掩的房门被划响,阿列夫终于才透露出深深的恐惧,蜷缩着身体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听到了,听到了那诡异的羊叫声就来自门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喘息声。
月光透过虚掩的房门照射进来,房门的缝隙逐渐变大,“吱嘎”声不绝于耳。
阿列夫也在此时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身上还带着一层血肉粘膜的畸形婴儿,扭曲的四肢和抽象的五官与漆黑的外表,比起婴儿,它更像一只刚刚完成分娩的黑山羊幼崽。
恐惧将她的所有情绪所支配,那畸形婴儿拖动着四肢,留下一条混着血水的痕迹进到了木屋内,嘴中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喊声和不时出现的“咩”声。
阿列夫那孱弱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那阴暗的角落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地方。
黑暗中,畸形婴儿不断向前摸索着,最后停在那盏已经已经快要熄灭的探灯下方。
而在探灯下方后露着一双脏兮兮的小脚丫,那双小脚丫满是冻疮,几乎是下意识,阿列夫猛地朝着畸形婴儿踹去,试图让这个怪物离自己远一点。
而畸形婴儿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扭曲的微笑,笑的十分瘆人。
它朝着阿列夫的脚踝抓去,动作丝毫不慢,根本不给阿列夫反应的机会,一双冰凉的小手就已经死死将其攥住。
阿列夫崩溃地大叫出声,与此同时,那盏探灯也骤然熄灭,整间木屋顿时被浓浓的黑暗所笼罩。
那畸形婴儿不再有其他动作,只是死死地攥着阿列夫的脚踝,与此同时阿列夫从脚掌到全身的肌肤表面开始有诡异的漆黑触手探出,它们疯狂地舞动着,每一只都充满了活力。
抓着她脚踝的畸形婴儿渐渐松开了手,它不断干呕着,最后一节宛如婴儿小臂般粗细的“莲藕”从它的口中吐出,它体表粘连着大量血水与粘液,但仍宛如碧玉般清脆。
那“莲藕”被阿列夫身上生长出的漆黑触手抓住,并向着阿列夫的身体靠去。
阿列夫的心也在此刻变得异常燥热,体表泛起淡淡红晕,情绪是极度亢奋的。
这股情绪冲垮了先前畸形婴儿带给她的所有恐惧,直到冰冷的“莲藕”靠在了她的胸脯上,渐渐与之融合。
阿列夫的小腹渐渐隆起,鼓成了皮球般大小。
漆黑触手从她的身体向外延伸着,渐渐包裹住了整座木屋,形成了一个绝对黑暗的空间。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那抹深沉的黑暗方才渐渐消褪,只留下孱弱的阿列夫一个人昏倒在地上。
诡异安静的木屋中,地板上浮现出淡淡的浑浊水渍,从探灯照不到的角落中探出一只诡异扭曲的暗蓝色触手。
那触手似真似幻,充满了邪异,仿佛只是让人看一眼就会感到头晕目眩。
随着它的出现,木屋中那盏探灯随之响起“滋啦滋啦”的电流声,最后突然炸碎,整间木屋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
地板上的水渍渐渐多了起来,变得无从下脚,浸透了阿列夫后背的衣衫。
冰冷的触感让阿列夫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想要蜷缩起身体保持淡淡的温暖,但她的身体却仿佛不听使唤,只感觉一股极其恐怖的冰寒正在注入自己的身体。
又一只暗蓝色的扭曲触手从阿列夫身下的水渍中探出,向着她的身体缠去,冰冷的触感让阿列夫只感觉有无数把尖刀在自己的脸上划过,即使紧闭着双眼,但表情却还是本能地变得痛苦狰狞。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梦中的自己以自己最喜欢的数学游戏起了一个同样关于数学的名字“阿列夫”。
她想改头换面,却又坠入了充满污秽的漆黑深海。
她想要挣扎,但却又感觉到有无数只诡异扭曲的触手从那海底深处探出,不断抓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