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再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就要坐实甄嬛私通的事实了。
甄嬛起身向皇后行礼:“皇后娘娘,请让我问她几句话。”
甄嬛:“今日之事,不管最终什么结果,你都不能再回永寿宫了。”
斐雯:“只要是在宫里干活,无论在哪,奴婢都会好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甄嬛:“很好,既然说到分内事,你这么言之凿凿,想必也都把永寿宫的分内事做好了。我问你,今天出门前,有没有把口口口口上的口口口口擦干净?”
王氏闻言:“啊?都这会了,这熹贵妃,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她还不为自己辩白吗?”
明兰:“这是曲线救国,夫人进宫也该学几招,这样的场面不多见。
您在宫里要是能学几招,那林姨娘的手段,还能困住您吗?”
王氏听完深以为然,立马全情投入眼前的场景,只恨没有纸笔给她做笔记。
斐雯:“奴婢擦干净了”
甄嬛失笑,身后的槿汐适时开口:“胡说,永寿宫的紫檀桌上,只有一个口口口口。”
斐雯见状连忙改口:“我记错了,是青玉的,没错。”
甄嬛:“永寿宫正殿里,从来没有放过什么花樽,你口口声声说是做好了自己的分内事,可却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倒是天天盯着本宫的一举一动,盯着本宫和哪位太医说了话,又翻了袖口。
真是居心叵测!”
一语说罢,王氏才恍然大悟,和明兰说道:“欸你说这宫里的娘娘,就是不一样啊!这一句辩解都没有,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我要是能有这口才,还能怕她林噙霜?”
斐雯还在狡辩:“自从撞见这事之后,奴婢心里只剩下这件事了,怎么可能还记得别的事?”
端妃:“想来若是真如祺贵人所言,那熹贵妃定会防着别人,不至于连一个小宫女都能看到,而且还看的这么仔细。
除非是这小宫女居心叵测,日日盯着窥探熹贵妃。
只怕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
正说着,苏培盛的声音响起,皇帝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是臣妾无能,不能管理后宫,请皇上恕罪。”
皇帝:“怎么了?什么事?”
祺贵人:“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话音刚落,殿里就响起清脆一声,祺贵人被皇帝扇了一巴掌,明兰感觉到身边的王氏打了个寒颤。
祺贵人:“臣妾以瓜尔佳氏一族担保,句句属实。”
皇后:“祺贵人信誓旦旦,又发了毒誓,方才还说有证据,臣妾见她如此郑重,便知可能有隐情。
既如此,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才好,否则也会后宫不宁。”
皇帝:“好,朕听你说,但若是有半句假话,你自己掂量着办。”
祺贵人:“皇上,臣妾有证人可以证明,甄嬛在甘露寺的时候,温实初常去甘露寺,与甄嬛相会,两人暗中苟且。
甘露寺的姑子都看到了,臣妾已经将证人带进宫,请皇上传召。”
皇帝:“叫进来!”
说话间,进来一个穿着尼姑服的人。
明兰定睛一看,这不是静白吗?
静白:“熹贵妃娘娘,不知熹贵妃还记得贫尼吗?”
甄嬛:“静白?看来你挨的板子已经好了,竟能劳你进宫。”
祺贵人:“静白师父有什么话快快回了皇上,您的清修要紧。”
静白:“熹贵妃在甘露寺的时候,并无什么人来。只有一位宫里的姑姑常来。
除此之外,便只剩一位温姓太医了。
这太医每次来的时候,熹贵妃娘娘都会禁闭门窗,两个侍女守在外面。
白日里有时也会发生这种情况。
后来娘娘称病搬离甘露寺,独自去了口口口,再有没有见面,就不知道了。”
明兰开口道:“这静白师父,可是老熟人了,怎么甘露寺那么多人。
偏偏祺贵人就请了你来呢?”
殿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明兰是知道的,当时和皇帝在甘露寺的时候,静白满嘴谎话,被皇帝打过板子。
所以她说的话,哪怕听起来再义正言辞,那在皇帝心里也是大打折扣的。
皇帝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嗯,朕记得你,甘露寺静白。
你今日若是有一句假话,朕便割了你的舌头,你可想好了?”
静白闻言也有些慌乱:“贫尼说的都是真的。”
叶答应:“皇上,臣妾听的心烦,想先回宫。”
明兰给陵容递了个眼色,陵容会意,褪下腕上的玉镯,放在座椅上,也起身和皇帝开口。
陵容:“皇上,筱庆该吃药了,臣妾也想先回去看看。”
皇帝点点头,两人就出去了。
叶答应出门之前,对着静白开口道:“师傅是甘露寺修行的姑子?”
静白:“是!”
叶澜依:“想来师父从甘露寺进宫一趟不容易,正好我想在甘露寺供奉一盏海灯,也不知应该供奉几斤?师父可有什么建议?”
静白:“皇上疼爱小主,自然应该供个大的,不过小主位份不高,每日只要一两斤就可以了。”
叶澜依:“那就有劳静白师父了。”
说罢便出去了。
王氏:“怎么叶答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
明兰:“叶答应天资聪慧,不过一遍,就学到了熹贵妃的曲线救国之术。夫人再好好看着就知道了。”
温实初:“皇上,熹贵妃在甘露寺时,居住之地偏僻没错,但是还有槿汐和浣碧两位姑姑在,她们能证明微臣和熹贵妃是清白的。”
祺贵人:“温太医这话说的倒是十分轻巧啊!这槿汐和浣碧是熹贵妃的心腹,这是咱们都知道的事。
让她们作证?这证词可有什么可信的?
你们二人自幼相识,从小一起长大,本就情谊深厚。
熹贵妃在甘露寺的时候便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后来在口口口更是无人能管。以致回宫后在大内也口口口口。
槿汐见状下跪:“皇上,奴婢入宫已经数十年,第一位服侍的主子不是熹贵妃。
服侍时间最长的也不是熹贵妃。
所以实在没有什么偏私的必要,奴婢摸着良心说一句实话。
娘娘和温实初,是清白的。”
皇帝闻言看向甄嬛:“你有吗?”
这话一出,明兰也被皇帝周身散发出的威慑吓到。
甄嬛起身,对着皇帝的眼睛,坚定开口:“口口口口。”
皇帝对上甄嬛的目光,甄嬛眼里也尽是坦然。
敬妃:“皇上,熹贵妃和祺贵人不睦已久,依臣妾看。
温实初去甘露寺,不过是他作为医者的本分,若是这样都要被人污蔑清白,那宫里的嫔妃岂不是都要自危了?”
明兰也补充道:“别的不说,这静白师父,皇上可是见过的,怎么回回只要是事关熹贵妃,都会有静白师父在呢?”
皇帝听完道:“罢了,朕相信嬛嬛。”
孙答应:“说起来,熹贵妃诞下龙凤胎,又协理六宫,如此贵重的身份,自然应该好好彻查一番。”
祺贵人:“熹贵妃是有孕回宫的,便不是在宫里怀孕的,皇上并不曾常去看望熹贵妃,倒是只有温实初经常出入。
看来熹贵妃这胎......
王氏闻言也惊了:“她说什么?她的意思不会是......”
明兰:“母亲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王氏慌忙捂嘴。
温实初:“祺贵人言下之意,是说皇子和公主并非龙裔。祺贵人怎么可以胡乱揣测?”
皇后:“祺贵人所言并无证据,你们也要安分守己些,不要捕风捉影,以讹传讹!”
皇帝:“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宫里已经有这样的议论了吗?”
皇后:“宫中女子闲来无事,总爱嚼些舌根,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皇帝反问:“嚼舌根?嚼什么舌根?
若是真有人唯恐后宫不乱,那岂不是你作为皇后的失职?”
皇后:“人人都说熹贵妃并不是宫内有孕,在外有孕回宫。
双生子又是早产,所以才会......不过臣妾并未相信。”
皇帝:“熹贵妃身子虚弱,口口当年就是八月早产。
双生子之事,是夜猫冲撞了熹贵妃,与她何干?”
明兰点头:“皇上这话说的极是,臣妾还记得熹贵妃生产那晚,臣妾亲眼看见有猫扑向了熹贵妃。云嫔也为此事受惊不已。”
祺贵人:“宫中的猫怎么会莫名其妙去扑人?又正好扑中了有孕的熹贵妃?
若是有人蓄意谋害,可是熹贵妃又为何事后不置一词?
我看分明是生产之期到了,不过随意寻个借口罢了。”
明兰:“说起来,这宫中的猫,还真是爱扑孕妇的肚子,先前云嫔小产,也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猫冲撞。
照祺贵人这么说起来,这些陈年往事,可都得翻出来好好查查啊!”
这话说完,皇后面上带了些不悦,看了明兰一眼,明兰只当没看到。
祺贵人:“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主,请问娘娘,后妃私通该当何罪?”
皇后看着皇帝开口道:“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明兰:“皇后娘娘这话,倒像是认定了熹贵妃和温太医有染一般。”
祺贵人:“熹贵妃在宫外有孕而归,当时身边只有槿汐浣碧。
我看只能重重拷打槿汐浣碧,才能得知真相。”
甄嬛:“大胆!重刑易致冤狱,哪有这样得证供的?”
祺贵人:“皇上,依臣妾看,要么拷打槿汐和浣碧。
要么就是熹贵妃和温实初。
若不拷打,又怎么能问出真话?
除非能将慎刑司的刑法全部受过,还能不改口,否则何以得证清白?”
王氏:“慎刑司?这祺贵人真是够狠的!”
槿汐见状出来跪下:“皇上,臣妾愿意去慎刑司领罚证明娘娘清白。只是娘娘必须要有人照顾,所以请免去浣碧姑娘的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