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清震惊在原地，向恺也懵了。
甚至白练也没有想到，云歌竟然出手这么干脆，连那只小鬼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将对方斩于她的‘剑’下！
“啊！！！”
三个人中，只有向恺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歌的‘杰作’，整个人变得有些疯癫起来，“你都干了什么！你都干了什么啊！”
他疯狂的扑向了‘灵位’，摸了一手灰尘。
确定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小家伙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之后，双眼几乎充血，“你这个贱人！臭婊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的一切都要毁了！都毁了！”
云歌缓缓走上前，挡在白练的轮椅前面，声音平静，“你不是说让我们来帮忙解决小鬼，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她还看向焦清，“这次是私人委托，钱记得打我账户。”
焦清也才从刚刚得到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云歌会突然来这么一手。
以前虽然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但云歌也有听取他们的意见。
她最近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虽然对云歌不满，但他还是迅速分析了当前的状况，然后只有两个字：完了。
“我特么是想要你们帮我解决为什么他不受控了的麻烦，是想要他恢复正常！你竟然直接将他给杀了！你知道我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将他调教起来的吗？你不知道！你这个臭婊子！老子要宰了你！”
向恺来势汹汹，一副要将云歌撕了的模样，这时焦清站了出来，“向先生，冷静一下。”
“我特么凭什么冷静？你们必须把小鬼赔给我！明天我见不到我的小鬼，你们就等着瞧吧！”
向恺都要气死了，正是因为知道其他人都不靠谱，所以他才选了东山观的人来帮忙，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一直瞧不上他，可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把他这么重要的东西毁了！
向恺觉得自己现在能杀人！
他的模样和电视剧里的完全不是一个人，或者说，和在摄像机面前表示出来的完全是两种极端。
屏幕里面的他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温文尔雅的商务男，但眼前的男人和温文尔雅丝毫扯不上任何关系。
“不受控代表了它随时可以反噬你，你知道被小鬼反噬的后果是什么吗？”
压抑的空间内突然响起了小孩子的声音，小女孩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依旧是一脸淡然，丝毫不像是一个这么大年龄的小朋友会说出来的话。
不仅向恺惊讶，连焦清也在惊讶。
她虽然知道这个被云歌一直带在身边的女孩有点特殊，但他还是觉得云歌是在拿她当做接班人调教，刚刚带她来地下室的时候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小女孩会受不了下面的场面，却没想到人家似乎比他都要适应。
向恺的怒火并没有被一个小孩子给浇灭，反而因为白练是个小孩子，更加觉得是云歌在故意给他难堪。
让一个小孩子来给他传话，不是看不起他是什么！
白练没有等到他的回应，索性也不再解释，因为她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听她说的任何话。
有些人就是自寻死路，白练对云歌刚刚的态度是十分你欣赏的。
她喜欢云歌果断的决定，也是在那一瞬间，她对云歌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白练明白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如果是她，她恐怕还想要搞明白小鬼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不受控制，思维被局限在一个很小的框架内，虽然最后所下的决定可能和云歌的无二，但中间还是会多想一些其他的可能。
她缺乏的就是云歌的这种果断，否则那个男小鬼也不会到现在还被她安置在领域里面。
“被反噬的后果，你过两天就知道了。”云歌补充了白练没有说完的话，虽然也没有说什么，但向恺就是觉得自己被威胁了。
他怒不可遏，终于不再压抑自己的愤怒，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朝着云歌毫无章法的砍去！
云歌侧身一躲，顺便还将白练的轮椅往身后一拉，掀起来的弧度刚好将向恺绊了一下，向恺踉跄几步，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他阴恻恻的爬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个残忍的弧度。
“砰——”的一声，仿佛重物落地的声音，原本还能听到楼上音乐声的动静蓦地安静了下来。
仿佛，这个地下室已经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样。
“焦清，你应该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吧？”向恺没有再次攻过来，但白练看到他另一只手里好像拿了一个类似于按钮的东西。
说实话，焦清并不知道，他来这里只是正常的一份工作，也不明白为什么上面非要云歌过来才行。
但到了后面，他忽然就明白了这次私人委托为什么会让云歌来了。
地下室是十分隔音的一个地方，就在那道重物落地后不久，他们就闻到了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向恺忽然走到了一个架子旁，将上面的盒子打开，拿出了一把手枪。
“我本来以为这把枪应该很晚才会用到，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拿到手里了。”
焦清看见那把枪神色大变，“你哪里来的那把枪？！”
“我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这些所谓的玄门中人，就是太自傲了，会点东西就开始自视甚高，不把我们普通人放在眼里。”
向恺装好了子弹，枪口面向了焦清，让给焦清想要阻止他拿枪的步伐僵在了原地。
“焦清，你知道民调局为什么会同意我的事吗？”
他的话音一落下，忽然原本只有他们几个人的地下室里，忽然就多出了三十多个人。
“喔，这小妞身材不错啊！刚才看到她突然就来了那么一下，吓了我一跳呢！可惜了，那个小鬼是恺哥培养的最好的一个，就那么没了。”
“是啊，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这里不是还有个女的嘛，玄门的人，生下来的孩子调教起来，会不会也比普通的孩子厉害呢？”
“咦？还有个小女孩？”
“可惜了，调教的话会不会有点困难？毕竟年龄大了？再养几年看看生下来的质量吧。”
他们谈论的话题丝毫没有避开他们三人，各种污言秽语频出，仿佛已经把眼前的几人当做囊中之物。
在看到这群人出现的同时，白练就察觉到他们或许和制造小鬼的群体有关，听到这群人肆无忌惮的谈论着她们的价值，白练的内心忽而涌现出一股极为强烈的厌恶感。
她想起了在男小鬼记忆里面看到的画面，看到他们将刚刚出生的小孩卖给旁人，教他们养小鬼的方式。
小鬼并不是那么好养的，数不尽的小孩被他们折磨致死，能成功的调教的小鬼寥寥无几。
她本以为受害者只有那些小孩。
可从他们的口中白练察觉到，或许并不只有小孩。
还有小孩的妈妈。
他们被这群人围住，焦清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他想要拿出手机，却直接被向恺一枪打掉。
枪里面的子弹伤不了人，但却能直接作用于人的魂体。
这把枪，是虚境商城里面售卖的，价格不菲，并且数量极少。
他为什么会有！
焦清怀疑局里对向恺这件事情其实是知情的，否则不会特意让他去找云歌来解决。
可为什么不直接发布任务呢？一群人来总比他们单打独斗要强！
甚至云歌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一、二、三、四……三十六个人，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们。”云歌指着那些人，数着他们的魂体，神色淡然，一丁点危机感都没有。
向恺有点被下面子，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女人还端着这张脸，他倒想要看看这女人等会儿究竟会哭成什么样！
“你们小点动静，别弄死了，这个女人好像还是那个东山观的徒弟，生下来的一定很好用。”
众人又是一阵兴奋，觉得这次生下来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兴奋完了后突然有一道疑惑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我们加上凯哥不才三十五个人吗？哪里来的三十六个？”
“多出来一个？”
有人早已经等不及了，不耐烦的开口：“数错了不行吗？”
“不对，我刚刚数了，就是三十六个！恺哥！你还叫人了吗？”
向恺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跑到人数上面去了，脸色异常难看，“整个京市就他妈你们几个在，我还去找谁！”
有人又数了一遍。
“一、二……三十五，三十六……靠！多出来的是谁！”
向恺已经不耐烦了，他直接怒吼：“赶紧将人捆住！”
磨磨唧唧的，一个个数数都不会。
向恺扯断了衬衫的领口纽扣，先去了焦清那里将焦清的双手捆住，并且低声道：“放心，你也有份。”
毕竟那里的人，荤素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