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撅着嘴巴，犟嘴道：“就用就用。”
“爸爸，你快闻闻我的头发，像不像妈妈？”
女儿疯狂蹭着脑袋，撒娇叮咛。
然后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一不留神，小蝴蝶的脑袋从穆凡的腋窝底下擦过，扑空摔在了床上。
但几秒后，小蝴蝶又爬起身，重新回到穆凡怀里。
继续蹭着他的胸膛。
穆凡有些哭笑不得：“小蝴蝶，你怎么变得像糯米糍粑一样黏人啊？”
小蝴蝶将脑袋从穆凡胸前拔出。
茶褐色的眼眸，洋溢着甜甜的微笑：“因为，小蝴蝶最喜欢爸爸了。”
“是长大后，做爸爸新娘的那种喜欢。”
“嘿嘿……”
啪叽——
穆凡探出手掌，轻轻抚摸女儿的脑袋，眼眸深处的温馨阵阵闪烁：“傻啦吧唧的。”
“诶？突然躺下做什么？”
“你头发还没吹干，就这么躺在枕头上，第二天醒来容易头疼。”
“妈妈没帮你擦吗？”
“小蝴蝶，别乱动，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净。”
穆凡左看右看，顺手拿起摆在床头柜旁的毛巾，擦拭女儿的头发。
“爸爸。”
“嗯？怎么了？”
“沈娇娇每天都会被欺负，会不会很可怜呀？”
冷不丁冒出来的话语，让穆凡有些疑惑：“沈娇娇是谁？”
小蝴蝶扭过头：“是我的同桌，她戴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眼镜，但是不爱说话。”
“所以，总会有人欺负她。”
“在纸上画小乌龟，贴在她的背上。”
“还说她身上很臭，但是我一点也闻不到。”
“……”
小蝴蝶滔滔不绝，说着班级里发生的各种事情。
穆凡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人之初，性本善。
但如果不加以管教，很容易激发内心深处的‘恶’。
擦干女儿的头发后，穆凡子再次抚摸她的脑袋，教育道：“那你得多帮帮沈娇娇才行，把她被欺负的事情告诉老师。”
“老师会把他们的家长喊到学校，然后在办公室揍他们的屁股。”
小蝴蝶的脑袋，宛若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好。”
“如果有人还欺负沈娇娇，我就告诉老师，让老师欺负他们。”
女儿乖巧懂事的模样，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
穆凡忍不住凑近脑袋，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大口：“小蝴蝶真棒。”
“已经很晚了，乖乖躺着睡觉。”
“我去把湿毛巾丢进洗衣机里，顺便看看妈妈在做什么。”
小蝴蝶沉浸在被亲吻的喜悦中。
她嬉笑着寻找棉被，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两颗浮现着荧光的杏仁眼眸，注视着穆凡：“那，爸爸要快一点回来喔。”
“我还等着，听你讲故事呢。”
“行，等爸爸回来，就讲故事。”穆凡浅笑回应。
随后起身，离开了卧室。
尽管在梦境中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但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做爸爸的生活。
“怪不得总说要养个女儿，原来……这么黏人啊。”穆凡微笑感慨，“如果是儿子的话，应该黏不起来吧？”
“话说……我儿子哪去了？”
穆凡东张西望，在客厅不停寻找。
但始终都没有找到儿子的影子。
索性，穆凡直接放弃。
“算了……反正是梦。”
“趁还没醒过来，得多陪陪10年后的薇薇。”
穆凡滑开浴室门。
温热的雾气，扑面而来。
荡漾着温馨光晕的浴霸灯下，白幼薇正在冲着淋浴。
水珠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攒成一团。
白皙的肌肤，十分吸睛。
“我去……”穆凡不由惊呼。
听到动静，白幼薇也睁开眼睛。
与穆凡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嘴角上扬，流露出的甜蜜笑容愈发温柔：“老公，快进来。”
“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共同沐浴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陪你……洗个够。”
“……”
——
夜，更深了。
白幼薇与穆小蝶，陷入熟睡。
穆凡躺在中间，心情格外舒畅。
哗哗——
穆凡翻了个身，面朝白幼薇，打量着她宁静的脸庞。
修长的眼睫毛，覆盖着眼眶。
棱角分明的五官，极为端正。
高挺的鼻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或许是靠得太近的缘故，穆凡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贴向脸颊的那股掺杂着白桃乌龙香味的温热气息。
“薇薇……你比以前更成熟了。”
“谢谢你……生出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
“辛苦你了。”
穆凡轻声呢喃，凑向白幼薇的脸颊。
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吻痕。
“不过……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是沈欣用梦境仪，制造出来的幻境。”
“等醒来的时候，我就该回去了。”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10年后的样子。”
“薇薇，晚安。”
“老婆，我爱你……”
穆凡宠溺地注视着熟睡的女人，越看越爱。
他忍不住再次凑近脑袋，在白幼薇的另外半张脸上，留下了吻痕。
随后，便进入梦乡。
……
……
……
翌日。
没有阳光的阴天，遍布乌云。
整座城市都是灰蒙蒙的。
穆凡打了个哈欠，坐起身。
强烈的困意，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个梦，做的真累啊。”穆凡揉着眼睛，牢骚连连，“薇薇，你也要试试吗？”
穆凡伸出手，触碰头顶，试图将插着电线的梦境仪，从脑袋取下。
然而——
脑袋空空如也。
穆凡的手掌，只能触碰到头发。
“我糙！？”穆凡的心咯噔了一下，睡意瞬间消失。
他睁开眼睛，看向周围。
熟悉的卧室场景，映入眼帘。
“我……我没回去！？”
“不是吧！？”
“这个梦，要做多久啊！？”
穆凡用手指掐着脸蛋，试图用痛感将自己弄醒。
但这个举动，除了让自己痛得在床上打滚，哀嚎连连之外，便没有其它的效果。
“大爷的……别搞我啊。”
“莫非……沈欣说的‘天堂一天、地上一年’是真的？”
“我得在梦境生活整整一年，才能回去？”
穆凡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沈欣！放我回去啊！”穆凡扯着喉咙大喊，试图打破异次元。
下一秒。
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白幼薇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微笑着走进房间：“老公，早上好。”
“新鲜出炉的三明治，要尝尝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