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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阎阜贵后面算的那笔帐,这贾家每个月每人都能有五块六毛六分的钱入账,这日子,对比一下自个家里的,不少住户就觉得自个真的把日子过的比贾家这两个寡妇都不如。

就像中院的这李家和陈家,家里人口不老少,虽然说当家的每个月有三十块的收入,但是按家里人头平均的话,连五块钱都没到,就这样,要是再给贾家接济,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了么。

秦淮如灵机一动,立马就变脸了,这眼泪是刷刷的流,也不大声嚎啕,就小声的抽咽,还掐了小当一下,小当吃痛,也哭了出来。

有句话讲的,要想俏,一身孝,加上秦淮如这身段,本来就是大院里面最出挑的,就是这附近,也是前列的,这梨花带雨的,不少男同志的心就软了,可惜,家里做主的人多了,不少女人见了,都想啐上一口“狐狸精”。

为了家里的收入,有几个女人更是从自家男人和孩子的手里把票给收了,找了个地方,拿着炭笔,画了叉叉,直接给代写了。

到最后,基本上家里要是有女人的,都是女人来送票过来,倒是那些男人,颇为尴尬的在一边蹲着,显然,今天这四合院大会之后,各家家里少不了又是一顿鸡飞狗跳的,这时候,女性地位开始提高,虽然很多女性还是认同从一而终,丈夫是天这一观点,但是在自家男人出轨找野食的态度上,却是极为一致,罕见的零容忍。

自家男人只要有那么一点趋势,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反正是严防死守的。

很快,阎阜贵和刘海中就开始唱票了,总共能投票的一百零三人,只有七张票同意接济这贾家,其余都是不同意接济贾家。

三位管事大爷商量了下,然后易中海就宣布了。

“哎,这投票结果大家伙也都看见了,不是大伙没同情心,实在是贾家还没到咱们院里最困难的,不过,我们三位大爷也不能不做个表率,这样,我们每人出一块钱,这三块钱,是我们代表大伙的一点心意。”

易中海掏出了三块钱,这钱都是他出的,到时候阎阜贵和刘海中愿意给也好,不愿意也罢,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易中海老好人的形象已经刷到了就成。

秦淮如想接又不想接,实在是太少了,就三块钱,以后也不太可能有机会再找大院里的人要救济了,这就很难受。

贾张氏不嫌钱少,虽然不满意,还是一把抓过了三块钱,然后头也不回的回了自个家里,连个谢字都没有。

倒是秦淮如见到自个婆婆收了钱,赶紧向三位大爷道谢,然后也快步抱着小当,带着棒梗回去了。

“这就是白眼狼,老易,我就说,这一块钱都不应该给,她们家又不是过不下去。”刘海中愤愤不平,钱虽然是易中海出的,但是他还要给补上一块钱,这一块钱,能买差不多十个鸡蛋了,就是白面,都能买上七八斤了,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两天的了。

“好了,事也办完了,大家伙就散了吧。”

易中海没回答刘海中,而是让人群好散掉了,毕竟天也黑了,人都在这里,招蚊子。

“易中海就是个没良心的,东旭是他徒弟啊,他也不想着帮衬接济下我们,这黑心的,怪不得要绝后绝户。”

回到家的贾张氏,故态萌发了,又开始叫骂了,不过还是收敛了一些,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这言语恶毒的程度,那是一点都没改。

“妈,我以后还要替班呢,一大爷是厂里的八级工,我们还要靠着他帮衬呢。”

秦淮如这些日子历练下来,这智商是蹭蹭的往上飙的,看事情,也比较注重以后,见到婆婆在咒骂易中海,劝说道。

“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东旭娶了你,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没了。”

贾张氏不满,但还是闭上了嘴。

“对了,傻柱呢,我今天怎么没见到傻柱,还有那个赔钱货何雨水呢,也没见?他可是东旭的发小,东旭没了,他连个面都不露,这算个什么事?不行,明天要去找他理论理论。”

贾张氏终于想起了四合院的那个战神傻柱了。

“妈,傻柱在医院呢。”

秦淮如苦笑着说道。

贾张氏是真不知道何雨柱住院的事情,毕竟也没人跟他说这事,许大茂不会说,阎解成是想说,但是怕说漏嘴,也就不说,然后就是贾东旭的丧事了,也没人跟她说这些八卦.

“什么,你说傻柱也是绝户了?”

贾张氏一脸的意外外加幸灾乐祸的。

有人说,这人的幸福是有了对比才有幸福。

当然,这句话,反过来说,好像也成立。

人的不幸,遇到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就会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贾张氏就是这样,她的儿子没了,但是何雨柱的下面被打烂了,成了绝户了,将来不会有孩子了。

但是贾东旭却是留下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在秦淮如的肚子里面,还有一个不知道性别的娃儿。

无论如何,在贾张氏的眼里,她的养老路还在,贾家的根也还在。

“绝户,呵呵,绝~户好啊。”

贾张氏自顾自的低声笑着,笑得都有些魔怔了-。

秦淮如不解,看着乖张的-婆婆。

“你呀,不懂,咱们都是寡妇了,想要养大孩子,不容易啊。”

对于这一点,贾张氏是有亲身经历的,她丈夫,老贾,走的就比较早,那时候,贾东旭也才十二三岁,她一个寡妇,能把贾东旭养大了,进了轧钢厂上班,又娶了媳妇,这里面的艰难,也不是一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傻柱绝户了,他手艺还在,工作也还在,而且他也结婚了,你不也说,傻柱媳妇也进了轧钢厂的食堂,这夫妻俩每个月吃喝都是在食堂,能剩余多少出息啊,双职工啊,以后,咱们贾家的活水,可不就在傻柱的身上么。”

贾张氏给秦淮如解释了下。

听了这话,秦淮如就懂了。

“于莉不是还有娘家么?”秦淮如不怎么看好,毕竟何雨柱也是拖家带口的,最好的,也就是像易中海那样,帮个忙,但是要常年接济贾家,她不相信。

“等你生了孩子,找个医生,把环去上了吧。”

贾张氏没有感情色彩的说道。

“妈!你怎么能···”

秦淮如说不下去了,这事情太羞涩了,而且,暂时她也没想过改嫁这事情。

“你的工作和户口,都是东旭给的,以后也是要给棒梗的,别想着改嫁,我就是死,也会拖着你一起死。闺女,别怪婆婆心狠,这世道,寡妇要活下去,不能给自个揽上污水的。”

贾张氏看开了,也等于是说明了,秦淮如守不守妇道的她不管,一不能改嫁,二不能给贾家的门风抹黑。

“妈,你相信我啊,我从来没想过这事的,我不会对不起东旭的,妈。”

秦淮如哀求,她没想过自个婆婆在儿子刚死没几天的时候,就会算计儿媳妇做半掩门的事情。

“不要哭了,淮如,听妈的,你这身段,你这样貌,东旭还在的时候,还能守着,现在东旭没了,守不住的。上了环,以后注意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贾张氏不再看秦淮如了,就看着早就睡着了的棒梗,继续说道。

“棒梗还小,要养大,以后要有个好工作,娶个好媳妇,只能靠你了。”

秦淮如浑浑噩噩的看着安静的贾家,窗户没关,夜风吹进来,遗诏旁的两支白蜡烛的烛光摇曳,平添了不少凄凉。

············

许大茂开完大院会议,回了自个屋子,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只要一闭眼,这脑海里面,就是秦淮如梨花带雨的样子。

他听了许父的建议,又找了几个老中医,这些天,一直在喝中药养着身子,女色什么的,一直都没碰过。

“可惜了。”

许大茂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的瓦片,这身体燥热的不像话。

“我要不要拉帮套的接个盘?”

许大茂突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自个以后不一定能生孩子,这要是有秦淮如这样的女人暖被窝,似乎也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不过,秦淮如毕竟是一个寡妇,许大茂也是凉薄的人,他贪婪的只是秦淮如的身子,却是不想负责任的。

············

“解成啊,今儿在轧钢厂学的怎么样了?”

阎阜贵问阎解成,花了钱,把阎解成送进了轧钢厂,几乎每天回来,阎阜贵都会问阎解成这么一句,这问的多了,阎解成也烦躁了。

“爸,我才进轧钢厂几天啊,哪有你这样天天问的。”

“我花钱送你进了轧钢厂,还不能问问你工作怎么样了?你这要是学成了,不还得翻天啊。”

阎阜贵吹胡子瞪眼的,想要批评阎解成了。

主要还是这两天,额外的进账是一点都没有,反而额外花了两块钱。贾东旭没了,随礼一块,今天,又给了易中海一块,毕竟刘海中都给了,他这个三大爷,也不好不给。

这两块钱,实在是让阎阜贵心疼。

不过阎阜贵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缓了缓说道:“解成啊,去了乡下放电影,到时候就精明点,看着便宜的东西,就买一些回来,这倒倒手,也是不错的收入啊。”

短时间内,阎阜贵也不知道阎解成能拿回多少钱,毕竟这学徒工的工资摆在那里,这能想法子的,就是让阎解成下乡的时候,学许大茂那样,带些土特产回来了。

..... . ...

说起这个,阎解成也很眼红的,这些天,跟着许大茂一起,虽然真本事没学到多少,但是许大茂那张嘴,是惯会吹嘘的,阎解成自认为自己花了大价钱,所以也把自个当成许大茂那样,充大头,也说了不少大话。

“爸,你放心吧,等我能下乡放映了,肯定给你带好东西回来,至少也得带只老母鸡吧。”

许大茂吹嘘放映员下乡放电影,那些老乡是上赶着送东西的,这个事,阎解放是记住了,真以为这乡下是遍地老母鸡土特产呢。

听了阎解成的话,阎阜贵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今天也是被贾家的收入给刺激了,阎阜贵都有让儿子也工伤拿赔偿的想法,可到底是亲生的儿子,虽然不待见阎解成不能赚钱,但还是舍不得的,也就那样想了下。

阎解成可不知道自个差点被老爹给卖了的。

“爸,能不能给我五块钱?”

见到阎阜贵心情好了不少,阎解成说道。

“什么?你要五块钱?”

一听到儿子要钱,阎阜贵的眼睛都瞪大了。

阎解成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这不是刚上班么,宣传科里面,也要跟同事们打好一些关系的。”

“要什么钱,要钱自个赚去。”阎阜贵不可能再拿钱出来,根本不管阎解成恳求的眼神丸.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八月。

林逸也正式入职了轧钢厂。

保卫科干事,负责治安组,工资定级,二十二级,五十七元。

这对于一个刚进厂的小年轻来说,已经是极高的起点了,很多人,在轧钢厂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达到这样的工资。

林逸之所以能够有这样高的定级,他的烈属身份,以及街道办的王主任和治安所的周抗日,都是出了力的。

尤其是周抗日,在林逸要去轧钢厂报道之前,还特地找了机会,去了趟轧钢厂,跟大厂长杨爱国碰了个面,自然说起了林逸那些牺牲的长辈。

本来杨爱国对于林逸的印象就很深,不过也没特别调查过,就是根正苗红的,能来轧钢厂入职,那自然就不会亏待了的。现在,更是了解到,林逸的二叔,跟自己还有战友情,这份人情在,就直接发话给林逸定了二十二级的行政等级,不过因为年轻,先从保卫科干事做起,算是高职低配了。

轧钢厂的保卫科分为好几个组,主要是两部分,一部分属于内卫,专门负责厂区的安全和保卫工作,另一个,就是成立没多久的治安组,属于跟街道办联合协作的治安组,主要负责工厂职工家属区的治安工作,跟治安所的管辖范围有所冲突。

但是这年月,管辖就靠人盯着的,就治安所那些人,根本就不够,平时,为了加强管理,治安所出了要发动群众,这第二个路数,就是找街道的各个大厂,让他们出人,组建了这一支治安组,专门负责相关几个家属区的治安工作,算是轧钢厂和治安所的双重领导了。

治安组的正组长,是保卫科的正主任张兵,是一个退伍军人,这治安组的组长位置,属于张兵代管的那种,平日里,确实不怎么管事。

毕竟治安组平时主要负责的就是厂子外面的事情,而且还有治安所管着,张兵管不管,都不会出什么大事,平时,也就挂了个名,遇到要签字什么的,也就签一份文件而已。

林逸分配下来,当了这治安组副组长。

杨爱国专门带着林逸,找了张兵的。

等林逸正式上班,张兵就把自个的事情,都交给了林逸,还把签文件用的印章也一同交给了林逸。

“没事,张兵那小子把这摊子事情交给你了,你就放心的接着好了,有什么不懂的,到时候直接去问他,或者来问我也行。他也是自己人,当年跟我一个连队的,一起上过战场。”

周抗日还安慰了下林逸,这突然到来的领导岗位,确实让林逸有些不胜惶恐。

不过周抗日这么说了,林逸也就放下心来。

治安组的建立,本来就是应付的差事,张兵忙着整个保卫科的事情,哪里会管治安组的那些杂事,所以,这里上班的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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