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还能留着用
夜风愈发凛冽,獬豸营的营地外,篝火在寒风中摇曳,火光映照出一片血腥与残破的景象,满地的尸体与断矛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战斗。贝托特站在营门前,宽刃剑拄地,剑锋上滴落的血珠在泥土中汇成一小滩,火光映得他满是血污的脸庞透着一股冷峻与疲惫。他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如今加尔比恩已经死在我剑下,虎贲营已经溃散,但这不过是开端。不如我们将计就计,直接打进城里去吧,反正如今我们已真真切切背上了造反的名头。”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决然,目光转向雷金琳特,眼中闪过一丝询问的光芒。
雷金琳特抱着布伦希尔德站在大帐门口,深蓝色长袍在夜风中微微摆动,袍角沾满泥土与血迹,火光映得她苍白的脸庞透着一股冷厉。她低头凝视怀中熟睡的女儿,小脸苍白却平静,呼吸细微而平稳。她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刺向贝托特,低声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贝尔特鲁德逼我们走上这条路,那就别怪我心狠。她敢动我的女儿,我就要她付出代价!”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股母亲的愤怒与决绝,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手指攥着布伦希尔德的小手,指节泛白。
贝托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姐,你说得对。眼下潘菲利亚城附近,只有熊二的猰貐营和素海尔的安托利亚苏丹卫队。熊二那家伙虽勇,但脑子不够用,猰貐营人数也不多。至于素海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只老狐狸多半不会掺和这场冲突,他向来只看风向行事。”
雷金琳特冷笑一声,低声道:“素海尔狡猾得很,但他如今得了塞利努斯,野心未必在潘菲利亚城。只要我们动作够快,他应该不会插手。”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营地,低声道:“贝托特,召集人马,天亮前杀进城去。贝尔特鲁德的统治该结束了,我要取而代之!”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眼中闪过一丝复仇的火焰。
贝托特点头,低声道:“好,就这么办!”他转头对身旁副官吼道:“吹号,集合所有人,清点兵器粮草,天亮前出发!”副官应声而去,低沉的号角声随之响起,悠长而急促,回荡在营地上空。士兵们闻声而动,拖着疲惫的身躯迅速集结,长矛与盾牌被重新拿起,弓弩手检查箭囊,营地内一片忙碌。贝托特看向雷金琳特,低声道:“姐,你带着布伦希尔德跟在后面,安全第一。”雷金琳特点了点头,低声道:“放心,我不会让她再受一点伤。”
夜色渐退,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如轻纱笼罩着潘菲利亚城外的田野。獬豸营的队伍在雾中前行,五百余名士兵步伐沉重而坚定,长矛林立,盾牌相连,弓弩手分列两翼,队列虽疲惫却透着一股决死的气势。贝托特骑马走在队伍前方,宽刃剑挂在腰间,盔甲上满是血污与划痕,他的目光冷峻如刀,扫视着前方。雷金琳特坐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上,抱着布伦希尔德,车轮碾过泥土,发出“吱吱”的低响,她低头轻抚女儿的小脸,低声道:“别怕,妈妈带你去讨回公道,我们去把爸爸留下的一切都拿过来。”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中却闪着一丝杀意。
晨雾如薄纱笼罩潘菲利亚城东门外隘口,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晨曦微光透过雾气洒在丘陵与草地上,映出一片冷清而肃杀的景象。隘口狭窄如瓶颈,两侧丘陵起伏,灌木丛生,风吹过时发出低低的“沙沙”声,仿佛大地在低语。獬豸营的队伍在雾中悄然逼近,一千余百余名士兵步伐沉重而坚定,长矛林立,盾牌相连,弓弩手分列两翼,队列虽疲惫却透着一股决死的杀气。贝托特骑马在前,宽刃剑挂在腰间,盔甲上满是血污与划痕,他的目光冷峻如刀,扫视着隘口前方。
獬豸营停下脚步,贝托特挥手示意列阵,盾牌手组成半月形阵型,长矛手紧随其后,弓弩手分列两翼,与猰貐营遥相对峙。晨雾渐散,火光映照下,两军阵型清晰可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紧张气息。猰貐营已在此设防,三百名士兵列阵于隘口中央,盾牌与长矛组成一道防线,弓弩手隐于两侧丘陵,人数虽少,却占据地利。熊二站在阵前,身形如熊,身披厚重铁甲,甲片在晨光下泛着暗光,手持一柄巨大的双刃斧,斧面宽阔,边缘沾着干涸的血迹。他的脸庞粗犷,满是胡茬,浓眉下的一双眼睛透着忠勇却略显木讷的神色,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透着一股战场老兵的坚韧。
贝托特策马上前几步,宽刃剑在手,低吼道:“熊二,你带着猰貐营在这儿干什么?是要挡我们的路吗?”他的声音粗哑而低沉,带着几分怒意,剑锋指向熊二,眼中燃起一丝挑衅的火光。马蹄踏在泥土上,发出“嗒嗒”的闷响,战马喷着白气,低声嘶鸣,似也感受到主人的战意。
熊二紧握双刃斧,斧柄被他粗大的手掌攥得微微变形,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獬豸营的阵势,低声道:“贝托特,放下武器投降吧!为了安托利亚的稳定,别再打下去了。你杀了加尔比恩,虎贲营都溃了,主人留下的这点家底快要被你们这群自私的家伙们彻底耗完了,现在你还想造反?你和你姐都疯了吗?”他的声音粗哑而低沉,透着一股劝诫的意味,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带着几分固执。他猛地抬起头,双刃斧在手中微微一颤,斧面映着火光,泛出一抹寒光,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想想那些百姓,别让血再流了!”
贝托特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低声道:“投降?熊二,你脑子是不是被石头砸过?贝尔特鲁德失德失政,又设计害我外甥女险些丧命,还要栽赃我们造反!你还为她卖命?你才是疯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指向熊二,眼中怒火熊熊,“熊二,你若还有点良心,就让开路,别逼我动手!”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决绝,马蹄踏地,扬起一小片尘土,战马低鸣,似在回应他的怒意。
雷金琳特掀开车帘,抱着布伦希尔德走下马车,袍角在晨风中微微摆动,沾满泥土与血迹的深蓝色长袍透着一股冷厉。她站在贝托特身旁,低头凝视怀中熟睡的女儿,小脸苍白却平静,呼吸细微。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刺向熊二,低声道:“熊二,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贝尔特鲁德想害我女儿,我要把她拉下来,不能留给她第二次机会!你若还有良心,就别挡我们的路!”她的声音冷厉而颤抖,眼中满是愤怒与决绝,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却被她强压下去。
熊二沉默片刻,目光在雷金琳特与贝托特之间游移,双唇紧抿,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胡茬滑落。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双刃斧,斧面映着晨光,泛出一抹暗红的光泽,低声道:“夫人,我知道你们的委屈,可是……我不能让你们过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丝无奈与坚持。他猛地举起双刃斧,斧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低吼道:“猰貐营,准备迎敌!”
猰貐营士兵闻声齐动,盾牌手迅速调整,盾牌撞地,发出低沉的“咚咚”声,长矛手藏于盾后,矛尖斜向上,弓弩手在丘陵灌木后拉满弓弦,箭矢搭在弦上,蓄势待发。士兵们齐声应和,低吼声此起彼伏,阵型虽人数不足,却稳如磐石,借助隘口地利,形成一道坚韧的防线。
贝托特见劝说无果,眼中怒火更盛,低吼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了!獬豸营,杀!”他猛地挥剑指向前方,剑锋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寒光,身后号角声随之响起,低沉而急促,如战鼓擂动,回荡在隘口上空,震得雾气微微颤动。獬豸营的战术以强攻为主,五百余名士兵迅速展开,盾牌手组成半月形阵型,长矛手紧随其后,弓弩手分列两翼,意图以人数优势压倒猰貐营的固守。盾牌手齐声低吼,脚步沉重向前推进,盾面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泥土飞溅,盾牌边缘磨得发亮,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势。长矛从盾缝探出,矛尖闪烁寒光,如毒蛇吐信,蓄势待发。
猰貐营的战术则是固守隘口,利用地形优势抵挡冲击。熊二站在阵中央,双刃斧高举,指挥盾牌手组成一道直线防线,盾牌紧密相连,木质盾面绘着猰貐图案,边缘已被磨得光滑。三百名士兵虽人数不足,却借助隘口狭窄的地形,形成天然屏障。长矛手藏于盾后,矛尖斜向上,针对骑兵与步兵的双重威胁,矛杆在手中微微颤动,蓄势待发。弓弩手隐于两侧丘陵,借助灌木掩护,弓弦拉满,箭矢搭在弦上,准备远程压制。熊二低吼道:“稳住!让他们撞上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着一股悍勇,士兵们齐声应和,盾牌撞地,发出低沉的“咚咚”声,阵型如铁壁般屹立。
獬豸营盾牌手率先撞上猰貐营防线,盾与盾相撞,发出“砰砰”的巨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泥土飞扬,晨雾被冲击掀起一阵涟漪。獬豸营盾牌手试图以人数优势挤压防线,盾面狠狠撞向猰貐营盾牌,发出“咚”的闷响,木屑飞溅,盾牌边缘被撞得微微变形。一名猰貐营盾牌手被冲击得后退半步,盾面裂开一道细缝,木屑刺入他的手臂,鲜血渗出,他咬牙低吼,双腿猛地蹬地,盾牌重新顶上前,发出“咚”的低响,稳住身形。长矛从盾缝刺出,矛尖如闪电般刺中一名獬豸营盾牌手肩膀,鲜血喷溅,染红盾面,他痛吼一声,盾牌险些落地,却咬牙顶住,未退半步。
獬豸营长矛手趁势突刺,矛尖刺向猰貐营盾缝,一名猰貐营士兵猝不及防,矛尖刺中胸膛,鲜血喷涌而出,盾牌“咚”地落地,他踉跄倒地,双手捂着伤口,血水从指缝溢出,染红泥土,身体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另一名獬豸营长矛手刺向一名猰貐营盾牌手,矛尖被盾牌挡住,发出“砰”的闷响,他猛地用力,矛尖穿透盾面,刺入肩膀,鲜血喷溅,那盾牌手痛吼倒地,盾牌被同伴迅速补上,防线未崩。
猰貐营弓弩手从两侧丘陵射出箭矢,箭矢如雨点划过晨雾,“嗖嗖”声响彻隘口,带着尖锐的呼啸刺向獬豸营阵型。一名獬豸营盾牌手被箭矢射中手臂,鲜血喷溅,盾牌“啪”地落地,他痛吼倒地,盾面滚入泥土,被同伴迅速拖回后方。另一支箭矢射向一名长矛手,擦着盔甲划过,留下一道血痕,他低吼一声,握矛的手微微一颤,却未退缩。獬豸营弓弩手立即反击,箭矢射向丘陵,精准压制猰貐营弓弩手,一名猰貐营弓弩手被箭矢射穿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箭羽从后颈透出,他瞪大眼睛,身体一歪,摔下丘陵,弓弦断裂,发出“啪”的脆响,箭囊滚落,箭矢散落一地。
战斗迅速白热化,獬豸营人数优势逐渐显现,盾牌手如潮水般压上,盾面撞击猰貐营防线,发出“砰砰”的巨响,木屑与泥土飞溅,晨雾被掀起一阵涟漪。猰貐营盾牌手虽顽强,却因人数不足而压力倍增,一名盾牌手被撞得踉跄后退,盾面裂开缝隙,长矛从缝隙刺出,矛尖刺中一名獬豸营盾牌手大腿,鲜血喷溅,他痛吼倒地,却被同伴迅速补上,盾阵未崩。獬豸营长矛手趁势突刺,矛尖如毒蛇般刺向猰貐营盾缝,一名猰貐营士兵被刺中腹部,鲜血喷涌,盾牌落地,他倒地抽搐,血水染红泥土,发出低低的呻吟。
贝托特见猰貐营防线虽稳却人数不足,低吼道:“两翼弓弩压住,中央突击!”他的声音洪亮而果断,透着一股战场上的冷静与决断。弓弩手迅速转向两翼,箭矢密集射向丘陵猰貐营弓弩手,弓弦“嗡嗡”作响,箭矢如流星划过晨雾。一名猰貐营弓弩手被箭矢射中胸膛,鲜血喷溅而出,箭羽刺穿锁甲,他瞪大眼睛,身体一歪,摔下丘陵,弓弦断裂,发出“啪”的脆响,箭囊滚落,箭矢散落一地。另一名弓弩手试图还击,却被多支箭矢射中腿部,鲜血喷涌,他跪地不起,惨叫声被风声掩盖。中央盾阵前压,长矛手分成两队,一队二十人稳守盾后,继续刺杀靠近的敌人,另一队十五人随贝托特突击,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贝托特如怒熊般冲入敌阵,宽刃剑挥舞,寒光闪烁。他一剑劈开一名猰貐营盾牌,木屑飞溅,剑刃砍入肩头,“咔嚓”一声,骨头断裂,那士兵惨叫倒地,鲜血如泉涌出,染红了泥土,盾牌滚落,砸出一声闷响。他转身刺向一名长矛手,剑尖穿透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剑锋从背后透出,他低吼道:“杀!”那长矛手瞪大眼睛,手中长矛落地,身体软倒,血水混着泥土淌成一片。突击队长矛手紧随其后,长矛如林刺向猰貐营士兵,一名士兵被刺中腹部,鲜血喷涌,他捂着伤口倒地,抽搐几下便没了气息,血水在晨光下泛着暗红光泽。
熊二站在阵中央,双刃斧高举,试图稳住阵型,低吼道:“顶住!别让他们进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着一股悍勇,斧面在晨光下泛着寒光,映出他满是汗水的脸庞。他猛地挥斧劈向一名獬豸营盾牌手,斧刃撞在盾面上,“咚”一声巨响,盾牌裂开一道缝隙,木屑飞溅,盾牌手被震得后退两步,手臂发麻,鲜血从甲缝淌下。他低吼一声,转身砍向一名长矛手,斧刃划过空气,发出“呼”的破风声,长矛被砍成两截,木屑与鲜血喷溅,那长矛手惨叫倒地,血水染红了脚下的草地。
然而,獬豸营的人数优势与内外夹击让猰貐营防线摇摇欲坠。一名猰貐营长矛手试图刺向一名獬豸营突击队员,矛尖刺中肩膀,鲜血喷溅,那突击队员痛吼一声,却趁势将长矛刺入对方胸膛,矛尖穿透锁甲,鲜血喷涌,两人双双倒地,血水混成一滩。另一名猰貐营盾牌手被两支长矛同时刺中,鲜血喷涌,盾牌落地,他倒地抽搐,防线缺口逐渐扩大。熊二见状,低吼道:“收缩!守住隘口!”他挥斧砍倒一名靠近的獬豸营士兵,斧刃砍入肩膀,鲜血喷溅,那士兵倒地惨叫,血水染红了他的盔甲。
猰貐营盾阵迅速收缩,试图缩小防线,稳住阵脚。盾牌手肩并肩挤在一起,盾面重叠,长矛手退到盾后,继续刺杀靠近的敌人。然而,獬豸营的突击队已冲散阵型,士兵们陷入混战。一名猰貐营士兵挥矛刺向贝托特,矛尖划过空气,带着呼啸声刺向他的胸膛。贝托特侧身躲过,矛尖擦着盔甲划出一串火花,他猛地挥剑反刺,剑锋穿透那士兵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剑尖从背后透出,那士兵瞪大眼睛,矛杆落地,身体软倒,血水混着泥土淌开。
熊二见防线崩溃,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低吼道:“跟我上!”他猛地挥舞双刃斧,冲向贝托特,斧刃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破风声,直劈向贝托特的头颅。贝托特矮身躲避,斧刃擦着他的头盔划过,留下一道浅痕,他猛地起身,剑锋刺向熊二的大腿,剑尖穿透铁甲,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熊二的裤腿。熊二痛吼一声,脚步踉跄,双刃斧猛地横扫,斧刃撞在贝托特的盾牌上,“咚”的一声巨响,盾牌裂开缝隙,贝托特被震得后退一步,手臂发麻。
熊二试图再战,却被两名獬豸营长矛手从侧面围住,一支长矛刺中他的肩膀,鲜血喷涌,另一支长矛刺向他的腰侧,被他挥斧挡住,斧刃砍断矛杆,木屑飞溅。然而,贝托特趁势上前,剑锋刺向熊二的胸膛,熊二挥斧格挡,剑刃与斧面相撞,火花四溅,发出“铛”的脆响。他力竭倒地,被獬豸营士兵迅速围住,长矛架在他脖颈上,绳索绑住他的双手,铁甲满是血污,斧柄落地,发出“咚”的闷响。
战斗结束,猰貐营因人数劣势被击溃,三百士兵仅剩数十人四散奔逃,留下满地尸体与断矛,血腥味弥漫在晨雾中。獬豸营士兵喘着粗气,收起武器,火光映得他们满是血污,盔甲沾满泥土与血迹。贝托特喘息着站在熊二身前,宽刃剑拄地,剑锋滴血,低声道:“结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眼中却闪着一丝胜利的光芒。
雷金琳特抱着布伦希尔德缓缓走上前,低头凝视熊二,熊二被两名獬豸营士兵按跪在地,粗糙的绳索勒紧他的双手,盔甲上满是血污与划痕,透着一股狼狈与疲惫。她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低声道:“你的忠勇令人佩服,可你脑子不灵。我的女儿也是摄政大人的孩子,你一个奴隶,凭什么管主人的家事!”
雷金琳特轻轻抚过女儿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柔光,随即抬起头,指了指被按在地上的熊二,低声道:“走吧,带上他,跟我们一起进城。只要我们赢了,这家伙还能留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