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杰很愤怒。
愤怒得想要摔东西。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周边的人和物都是无辜的。
真正该被摔死的是那群精灵，以及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叫共济会的组织。
“陛下，发生了什么，您怎么这么生气？”
安卡西看到杰洛特的脸都红了，那可不是因为羞涩带来的，而是因为愤怒。
国王发脾气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甚至根本就没有几次。
能让近乎老好人的国王陛下发火，那必然是天大的破事。
更何况国王陛下直接绕开内阁命令王国军第一师执行早已拟定好的【森林风暴】行动，这可不是一般的愤怒。
还通知王国外交部对精灵帝国正式宣战。
“你自己看吧，安卡西。”牢杰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让脸色稍稍的缓和那么一丢丢。
“南境出现亡灵法师？”
“亡灵法师在墓地之中复活大量死者？”
“不死者大军吞没了数个小村子，甚至围住了一座小城？”
“第一师已经在着手剿灭亡灵？”
随着一个又一个劲爆的消息传出，所有人都觉得那群精灵疯了。
是彻底的疯了。
召唤拉齐奥死去的子民来袭击拉齐奥，这种逆天的事情估计也就共济会和精灵那群脑瘫干得出来了。
“我忽然觉得精灵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牢杰说了句气话。
实际上他知道这并不可能，正如他对雅各布说的那样，谁都没有资格否定精灵的存在。
“陛下，是精灵帝国没有存在的必要，王国也有精灵族的子民。”安卡西走到杰洛特的身边将手搭在牢杰的肩膀上安抚这位国王。
“我真的……我真的高估了这群精灵的下限，我以为他们会有最基本的道德，但我想多了，那群疯子根本就不在乎旁边人是怎么看他们的。”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召唤几十架b-29超级空中堡垒用凝固汽油弹给那群自以为是的精灵来一场地毯式轰炸，在异界复刻一波‘我在东京有很多熟人’。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是共济会做的。”安卡西低语道。
牢杰看了下那只手，忽然觉得这只手很好看……
“有可能，我们对灰雾的探索展示了一定底牌，尤其是汽油那种能威胁到灰雾存在的东西，共济会急了想用精灵拖住我们的脚步也在所难免。”
牢杰也不是傻子，在安卡西的提醒下一下子就想通了很多的东西。
“要不知会一声教国和教会，对于亡灵法师这类魔法吟唱者，教国他们会有更好的对付手段。”安卡西想了想道“而且我觉得，教国应该很乐意同我们合作……”
岂止是乐意，上回奥斯汀从王都离开的时候可是说了一大堆的合作项目来着。
……
“大人，您说……这群拉齐奥人会上钩么？”
“上钩？我可不在乎他们上不上钩，你听，那些惨叫是多么美妙音符。你难道不觉得沐浴在这些音符之中是一件极其优雅的事情吗？”莱特·希曼露出那阴翳且疯狂的笑声，便是常年与亡灵法师打交道的尤布鲁斯都为之胆寒。
这位明显不是正常人，因为它的身躯就不算正常。
头部带着皮革制成的头套，头套上只有两块无色透明玻璃镜片制成的眼镜一样的东西，一根肠子似的管子从头套的下方伸出连接着他背上的一罐灰雾，每当传出那惊呼贪婪的呼吸声时，玻璃罐子里的灰雾都会大幅度减少。
光看脑袋，还算是比较正常。
但它那件由无数人皮缝制而成的袍子下隐藏着整整六条骨骸手臂，手臂来源十分杂乱，有人类的、兽人的、魔物的，总之千奇百怪十分恐怖，胸腔倒还是人类的。
而他的下半身更恐怖，那里没有人类的双腿。
更是一条像是巨蟒的骨骸再拼接上了无数只所有种族的大腿，远远望去就如同可怕的蜈蚣一样，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被吓一跳。
虽然是最近才被转化为永生者，但在成为永生者之前他就已经是个臭名昭着的亡灵法师，哪怕在教国的通缉榜上他也是最前茅的存在。
如果不是牢杰这个人类国王的通缉令过于显眼，盖过了这货的风头……
据说他曾干掉过一名高阶拥魔者亲自率领的讨伐小队，并当着高阶拥魔者的面将他的小队一个个折磨致死并化作亡灵去挑衅高阶拥魔者，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至于他的事迹，传说能让教国的小朋友们在夜晚停止哭泣。
原因很简单，他是非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喜欢折磨人，不管是那个种族的人类落到他的手中，其下场往往会比死了还难受，甚至很多时候死亡都是一种解脱。
他喜欢享受一切生物发出的痛苦哀嚎并将其视为优美动听的音乐，每每听到各个种族之人发出的绝望又无助的哀嚎时，他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个音乐家。
这只是他微不足道的爱好之一。
身为亡灵法师，他自然以研究亡灵为最大乐趣。但同样他对骨头架子什么不感兴趣，他更喜欢用活物来研究亡灵魔法。
在聆听活物死亡时发出的优美动听音乐，去研究属于生命、亡灵魔法的奥义，在探索魔法的过程中享受极致的快感……
“唔，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灰雾遍布整个拉齐奥王国了，听说这个王国里什么种族的人都有，倒是省去了我四处收集的功夫，桀桀桀桀。”
尤布鲁斯屁话都不敢说，他怕自己也成为莱特的收藏品之一，变成那种介于生与死之间的可怕玩意儿。
那些藏品他看上一眼就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听说那名人类国王的脑子十分之聪慧，我道是想研究研究下那颗脑袋是如何聪明，桀桀桀桀。上次把某个聪明人的脑袋掀开，在那颗大脑上的实验可还让我历历在目呢！！！”
阴翳可怕的声音让尤布鲁斯都无法接受。
他很想去找高层质问，为什么要让这种人也转化为永生者，难道就因为他是高阶魔法吟唱者吗？
但……他才变成永生者就将自己的身躯弄成这副模样，共济会高层咋想的……
“你小子快去给我多准备点活人，还有足够的食物和水，记住什么种族的都要……桀桀桀。”
“在准备两个半精灵放到这里来……桀桀桀。”
这可怕的声音让本就有些腿软的尤布鲁斯直接放弃继续观看王国军暴揍亡灵的想法，直接带着一票人去准备莱特需要的东西。
他想着赶紧让高层把自己也转化了，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成为他的目标。
那……真的会比死了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