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凤凰不如鸡，岸上的野狼到了海里，也强不到哪里去。”
使劲抹去脸上豆大的汗珠，厨子笑呵呵的翻开抵在墙上的水密门，却见一点寒光亮起。
“噗~”
黑刀从眉心插入后脑穿出又刺破钢制舾装，将其死死钉在乳白色的墙上！
莫然慢慢起身，用手轻轻拍了拍双眼圆瞪满脸尽是不可思议表情的厨子的肥硕脸颊，笑着说：
“强大存在不管在哪，都不是一只荷兰猪可以取笑的。”
说罢，莫然用手指抵住厨子的胸口，如同锥子般慢慢扎了进去，然后便听嘭的一声，能力者核心崩得粉碎。
“……金属灵气？”
能力者核心被真气轰碎，一股异常让人愉悦的气息疯狂进入身体，在丹田内浮沉的白色虚丹立刻变的更加凝实，莫然忍不住嘀咕。
若非如今已到龙蟒境巅峰，被平川境的大门抵住，说不得能进上一两个小境界。
厨子也是莫然遇到的第一个拥有金属性能力的能力者，他真是没有想到，一个F级的初级能力者，竟然能给自己这么大的加成！
“孤狼，难不成，你也是能力者？”
海鬼起身，有些惊奇的问。
刚才被莫然护在身后，海鬼看到了莫然施为的全过程。
密密麻麻的铁砂眼看就要打在身上，却被莫然一指定在空中，紧接化作飞灰消散，若说这是常人能够做到，他一百个不信！
“这个，该怎么说那？”
莫然抽出手指弹去血渍，笑着说：
“我还真就不是能力者，认真说我是内家武者，对了，这话小十年前我已经和你说过了。 ”
海鬼略作思量，还真是，当年屠完那船海盗，孤狼确实和自己说过，只是当时以为是笑话。
“哎，这世界我是越来越觉得陌生，能力者，内家武者，怎么感觉和这科技大爆发的时代，就这么格格不入？”
海鬼苦笑，莫然使劲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
“并非世界陌生，而是过去知道的太少。”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是大变在即，原本隐藏的东西，正在浮现！”
说罢，莫然捡起厨子丢下的五连发，从其腰间取出子弹装好，顺着楼梯往二楼行去。
过去知道的太少，海鬼轻点头，这话有道理。
与满世界乱跑的孤狼相比，自己的阅历确实少了许多，不过相比起知晓这些让人心惊的东西，自己还是喜欢和老婆孩子待在一起。
有些许闲钱，能舒舒服服过日子便好，毕竟自己，不过是个没有任何不可思议能力的普通人。
“砰砰！”
两名水手刚露头正好被铁砂笼罩，脸面立时被打成筛子，莫然放开神识感知周围，发现除了驾驶室，再无生命力波动。
“水虎龙头，这几天未曾前来拜会，莫要怪罪。”
莫然打开大门，看着手持鱼叉静立的水虎笑着说，顺便推了海鬼一把，让他远离这里。
“......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上船。”
水虎眼角抽动的说，从大门外涌来的浓重血腥气便知，在外的兄弟，应该都被杀了。
“这就是缘分。”
莫然面上的笑容收敛，沉声说：
“只能说老天要收你们，老话说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这个道理。”
水虎轻抿嘴，银亮的鱼叉突然刺出，速度快的超乎想象，却被更胜一筹的莫然轻松用水密门挡住，紧接便是砰砰三枪！
火焰裹挟的铁砂刚刚离开枪管便被凭空出现的水流扫落，紧接水流张开罩向莫然，瞬间把他包裹，如同活物般汇向耳鼻，想要侵入身体内部。
莫然运转山河大龙庭，真气从体表骤然冲出，把由异种灵气幻化的水流震的粉碎。
“控水能力？”
虽然从未接触过，可莫然还是能感觉出异种灵气的特点，至柔而钢无坚不摧。
虽然数量远不及自己的金属灵气，可笼罩皮肤仅仅几秒，便把精钢般坚实的皮肤侵蚀出细密裂纹，就这锋锐劲儿，都快赶上刀锋了！
“杀！”
水虎没有回答莫然的问话，抽回鱼叉又猛的刺出，刚刚莫然的表现他看得分明，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般，拥有超乎想象的能力。
往日里无坚不摧的水灵，被其轻松破开。
“叮！”
莫然扔掉水密门，灌注真气的黑刀猛然撩起，仅只一刀便把鱼叉斩断，紧接便是一记凶狠斜劈！
便在刀锋将要及身的瞬间，水虎高大的身体如水流般变形避开，右手骤然拉长鞭子般抽向莫然。
莫然眼神急缩黑刀回带，一刀把变形的臂膊斩断，紧接冲步及身，啪啪两下点在水虎胸口。
便听嘭嘭两声响，水虎的胸膛轰然爆开，身体立时断成两节，可流出的不是血水内脏，却是半点颜色未有的清水。
“哗~~~”
两截躯体落地，瞬间化作清水流淌，莫然双眼微眯一掌拍下，山河大龙庭，撼北岳！
“嘭~！”
桐木地板被内劲崩碎一大片，清水四溅，却又在空中聚合成团，莫然一个大摔碑拍中，狂暴的暗劲爆发，瞬间将其化作水雾。
“海鬼，过来驾驶船！”
莫然大吼一声，撞碎前挡玻璃直接跳到舱外一层甲板，清水变成水雾后顺着半开的窗户流了出去。
在莫然的感知里不再是能力者的气息，而是一种更加怪异的气息。
雾气来到船舷，再次幻化成水虎的模样，只是给人的感觉和之前迥然不同。
“真没想到，竟然碰到道家中人，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除了面孔，身体尽是清水模样的水虎面上没有半点恐惧，反倒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莫然，莫然眼角微跳，沉声问：
“水虎去哪里了？”
说破天水虎也只不过是个F级的能力者，不可能全身化作清水，将将莫然两指想要将其崩碎，可在落指瞬间隐约觉得有些怪异。
如今想来，就是在那一刻，水虎被调换的。
“终究是好不容易培养出的傀儡体，岂能被你废了。”
怪异存在摇摇头，化作流水汇入大海，不过有声音在莫然脑海回荡：
“看到你便知，五仙千余年的谋划已然进入尾声，只是牵扯那么多至高存在，我并不看好。”
莫然心神微颤，大声问：
“你到底是什么？”
“南海海神，斗木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