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妥妥就是炮，他娘的威力也太大了，二零炮和它相比就是个小砸炮！”
李炳浩斩钉截铁的说，众人齐齐点头。
莫然惊叹于枪弹威力的同时，一丝疑问也浮上心头：
“楚专员，既然行省内卫都有龙息枪了，那九大军区岂不是已经大面积列装了？”
“怎么可能。”
楚斌摇头：
“太空落下的陨铁总共就那么点，符合标准的更少，军事科学院第一批统共就作了二十把，这次我带来的，正好是一半的数量。”
“威力如此惊人的枪械，为何不装备战防军区所属的五十一卫，反而配给东山行省的内卫部队？”
军区所属五十一卫乃是甲级部队，而各个行省的内卫部队都是乙级以下的地方部队，按道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东山卫先行装备龙息枪。
“先生，龙息枪其实还未最终定型，之所以配给东山卫，是因为东山卫如今属于军事科学院的新武器测试单位，承担龙息枪的测试任务。”
楚斌笑着解释，莫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如果龙息枪大面积列装，就凭它恐怖的威力，早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李炳浩还想多试两枪，却被楚斌阻止了，他苦笑的告诉李炳浩，这次虽然带来十支龙息，但每支龙息备弹只有三发，务须要节约使用。
“我说楚专员，咱们省牧大人是不是太吝啬了？”
“三发子弹够干啥的，每支枪最少也得配个百十来发才够用嘛！”
李炳浩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盒奶，一边喝一边不满的说。
百十来发，楚斌脸皮止不住地抽，使劲竖起一个指头，从牙缝里挤着话说：
“李支队，一颗落日一型符文子弹就是两百万的造价，百十颗，那就上两亿了啊！”
“噗，咳咳，咳咳！”
一口老奶喷的老远，李炳浩使劲摸摸嘴，不可置信的说：
“楚专员，我上学少你可别蒙我，一颗子弹两百万，太吹了吧？”
“一点不吹。”
楚斌摇摇头：
“科学院的专家说过，落日弹头是用特殊陨铁制作，原材料的价格是黄金的四五百倍，若不是因为东碣发生的事情惊动了联邦议会，不可能让我把枪带下来。”
“真那么贵？”
李炳浩使劲咽了口唾沫，倒吸着凉气问。
“真就那么贵，我说的还只是材料价格，若把工时费算上，价格更高！”
楚斌点头，语气无比肯定。
“......老邵，赶紧带人把弹头找出来！”
“我勒个去，两百万啊！”
李炳浩带头冲进山体上的大洞，一群人疯狂的扒拉碎石，想要找到弹头。
楚斌牙痛的看着疯狂忙碌的众人，苦笑着冲他们喊了一声：
“别找了，落日子弹自带穿透和燃烧特性，命中目标会燃烧消失的。”
“......不早说！”
车队赶回提刑支队，待十支龙息枪锁入枪械室，已经是下午两点，一行人在支队食堂给楚斌接风洗尘。
菜品虽然不多也不精致，但氛围很好，提刑二大队里有不少复员的军人，互相间可谈的东西太多了。
“楚专员，照您的说法，其实威力真正大的是落日一型符文子弹，既然型号通用，十式狙应该也能用吧？”
冯长青给楚专员敬了个酒，然后问出心中疑惑。
龙息枪再好也不是支队的，己等平日能用的就是十式狙，若能使用落日子弹，那就相当于多了把撒手锏。
“关于这个问题，莫先生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楚斌笑着说，莫然想想，捡着能说的说：
“枪械刻画符文，能起到诸多功效，比如增加强度，提高射击的精准度等。”
“我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落日符文弹，倒也能看出，其威力不止是弹头材质的原因，还有枪弹符文互相加持的作用。”
“十式狙虽说制工精良，终究没有符文加持，怕是无法驱动落日符文弹。”
“不愧是莫先生，说到点子上了。”
楚斌点头：
“龙息枪和落日子弹就是一个整体，合在一起才有超乎想象的威力，若是单独使用，威力怕是连常规武器都比不上。”
众人了然，毕竟平日里接触过不少装备，道理也明白，只是心中多少有些遗憾，若是能用就好了，赖下两三颗子弹，以后能顶大用！
吃完饭，给楚斌安排好住处，李炳浩拉着莫然去找曲靖涛，莫然拒绝了，那是他这支队长的本职工作，与自己这个兼职教官有毛的关系。
回到行知大院，莫然来到一楼隔间，先将一把点燃的线香插进香炉，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桑春枝和战友们的照片，一时间思绪万千。
未曾想今日会见到楚斌，原本封存的记忆不断在脑海涌现。
“队长，快走！”
“沛杨别管我，快去啊！”
莫然猛的弯腰，双手紧紧抱住脑袋，鲜红的血液水从七窍涌出。
下午五点，来附楼道别的孙静发现了浑身是血的莫然，小妮子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吓得差点崩溃，抱着莫然只知道嚎啕大哭。
还是几位走得晚的读者听到哭声察觉不对，过来后拨打了急救电话，否则莫然凉了孙静都未必能想起，自己小叔，其实还有得救。
半小时后，陷入休克的莫然被推进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室，等他再度醒来，已是一个星期后。
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莫然扭头看了看自己周围的环境。
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小王在耍哑铃，看来自己又回四五八七医院了。
“小王、小王，你先歇歇，给我倒杯水。”
“嘭！”
哑铃坠地，相貌身条俱佳，唯有胳膊粗壮无比的王秀婷浑身一颤，转身看着莫然，异常惊喜的说：
“莫先生，你、你醒了？！”
莫然有些费劲的笑着点头，张开爆皮的嘴唇刚要说话，王秀婷已经拉着长调跑远了：
“莫先生醒了，主任，莫先生醒啦~~~！”
“......我想喝水啊。”
莫然舔舔干裂的嘴唇，心中充满无奈。
都说四五八七医院护士素质高，各个温柔体贴，可自己也算常客了，为毛遇到的每个护士，都是那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