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问完了，人闫大爷和辛志强也没留二人吃饭的意思，莫然和李炳浩只能起身告辞。
不甘心的李炳浩使劲瞪了辛志强一眼，这小子一点儿不上道，就不知道找个由头挽留一下！
牛尾巴鱼啊，光听人说好吃，还真没尝过。
上了车，李炳浩皱着眉问莫然：
“老莫，闫大爷的话，你真信？”
莫然点头：
“闫大爷说的和实际相符，为什么不信？”
“可他还用大姜骗了人刘百叶二百大元呐！”
李炳浩伸出俩指头在莫然眼前使劲晃了晃，被莫然一掌打落：
“奇人必有奇事，那算不得骗，顶多算物价虚高。”
“刘百叶和赵卫华不用想，那个曲靖涛你不是还关在一大队特训吗，回去你就试试，如果真能感知到黑子的存在，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能好办到哪去，就算他能感知到黑子，如果只有两三米的距离，那不还是毛用没有。”
李炳浩不太在意的摇头，莫然冲他脑袋就是一巴掌，灯泡一样的脑袋，让人看着就想抽：
“试还没试就打退堂鼓，欠打！”
“用点心，保不齐就是打破僵局的契机。”
呲牙咧嘴的揉揉麻痛的后脑勺，李炳浩启动车子驶向东碣市警事局：
“那事不急，咱们先去市局，行省的支援下来了，里面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感兴趣，不会是文物古董之类的吧，莫不是一把国宝级别的利刃？”
莫然揉了揉下巴，不太确定的问。
“老莫，我发觉其实你也有点不着调，用古董抓人，亏你想得出！”
莫然挑眉，自己将将的想法，确实有点不着调。
“那是什么，除了文物古董，实在想不出能让我感兴趣的物件。”
李炳浩扭过头，看着莫然异常认真的说：
“枪，十把无与伦比的枪！”
“轰~”
一辆喷吐着浓浓黑烟的老旧蒸汽卡车呼啸而过，差点和越野相撞，莫然倒吸一口凉气，抖手就是一巴掌：
“好好开车！”
车子拐进警事局大院，李炳浩这个提刑支队支队长脸面不小，在院子里不正不当的一停，立刻便有人上来，把沾满灰尘的越野车开走。
“那不是有停车场吗，怎么门卫把车开走了？”
“市局这里有洗车间，每次我来门卫小宋都会帮我洗车。”
李炳浩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莫然斜他一眼：
“死官僚！”
与下楼相遇的一位副局长打个招呼，两人走向一侧的二层楼。
楼下停着几辆熟悉的冲锋车，是提刑支队下属特警一大队的车，过来试枪的其他人员早就到了。
一进设备车间，莫然便看到提刑一大队大队长邵庆国正在与人寒暄，十来个提刑一大队的警员正在翻看堆叠的箱子。
见李炳浩和莫然进来，邵庆国赶忙给双方介绍：
“支队，这位是咱们东山卫后勤部的楚斌楚专员，装备就是他带来的。”
“楚专员，这位是我们李炳浩李支队长，这位是我们的战术教官，莫然莫先生。”
“久仰大名啊李支队，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哈哈哈，我也幸甚，我也幸甚！”
李炳浩握着楚斌的手咧嘴笑，邵庆国差点笑出来，自家支队这番应对，属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楚斌收敛笑容转身看着莫然，莫然矗立，同样静静的看着他。
李炳浩和邵庆国忍不住对视，这什么情况，俩大老爷们突然看对了眼？
“啪！”
楚斌扬手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教官好！”
莫然眼神一阵变换，最后同样回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笑着摇了摇头：
“未穿军装，我也离开部队了，这礼还是免了吧。”
“什么情况，你们是老相识？”
李炳浩晃动脑袋看了看微笑相视的二人，就这诡异的气氛，保不齐有奸情！
“六年前军部办过一期能力提升班，莫教官就是我们的射击教官，他那一手精湛至极的枪法，让所有学员惊为天人。”
见周遭尽是好奇目光，楚斌感慨的解释，虽然已经过了六年，但一想起莫然那无与伦比的枪法，他还是有些无法置信的感觉。
“离开部队已久，别叫我教官了，直呼我名字就行。”
“直呼名字不好，我还是和邵大队一样，叫您莫先生吧。”
莫然点头，好奇的问他：
“我记得你可是东部军区兖州卫磐石特种大队的王牌，怎么成了东山行省内卫后勤部的了？”
怨不得莫然奇怪，九大军区所辖五十一卫乃是联邦的绝对主力，正儿八经的甲级作战单位，而东山卫只是东山行省辖属的地方部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楚斌可是正儿八经的王牌精锐，前途广阔，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来地方内卫，且还是个管后勤的职位。
楚斌咧嘴苦笑：
“先生，我在特种大队呆了十七年，如今已经三十七了，您觉得，我还干得动吗？”
“.…..”
轻拍楚斌肩膀，莫然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是，未曾修习过内家功法的三十余岁的特种老兵，早就过了人生的巅峰期，已经无法执行极端任务了。
能来地方部队后勤部工作已经很不错，许多特种老兵因为伤残和年岁，只能复员回家，与他们相比，楚斌的际遇好了太多。
见莫然他们聊的差不多了，李炳浩拍拍厚实的黑箱子，好奇的问楚斌：
“楚专员，这就是行省支援的狙击枪？”
“看这盒子的大小还不如十式狙大，威力能够吗？”
楚斌轻笑，取钥匙一边开锁一边介绍：
“这可不是一般的狙击枪，在战场上，它可是能单独对抗重型坦克的！”
“一把枪对抗重型坦克，有点吹吧？”
李炳浩满脸不信，邵庆国也一样。
换装晶石引擎的重型坦克防御力高的惊人，正面装甲的防御能力，已经超越了一千毫米的均质钢甲，一支枪去打坦克，那不就是痒痒挠戳大象嘛！
楚斌也不辩解，打开箱子，小心翼翼的把枪取出，郑重的举起让众人观看。
看到浑身漆黑，枪身布满怪异花纹的大枪，莫然心头立马一震。
这枪，和自己当年那把三途川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