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是联邦久负盛名的武术世家，九代单传的莫然生而不凡，与武学有惊人的天赋，少年时的莫然，便被不少武林名宿称为百年不遇的武学奇才。
在他退役回来后的这几年，有不少联邦内外的搏击好手特意赶来与他切磋，不过下场都是一样，败得心服口服。
东碣第一高手的名号，确是实至名归。
两位黑衣人在成为能力者前就是江湖中人，所以对莫然了解不少。
与他们来说，那些年的莫然就是偶像般的存在，能和昔日偶像交手，倒也算得上是幸事。
两位黑衣人心中略微有些兴奋，不过对莫然也没有太过重视，毕竟如今不同往昔，普通人和能力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鲤鱼再大也只是鱼，岂能和真龙抗衡。
相视点头，两位黑衣人猛跺脚一起冲了过来，不是人多欺负人少，打小他们练的就是攻守一体，人多人少都是一起。
“中！”
一黑衣人举盾直直撞向莫然，另一人腾身踢墙反跳，挥棍凌空抽向莫然头部！
中个毛线，莫然嘴角微翘，身体瞬间加速化作虚影来到持盾黑衣人面前，紧握的拳头如炮弹般狠狠砸向折叠臂盾！
“嘭！”
合金材质的盾牌如硬纸板般变形，未曾起到半点防护的作用，黑衣人的胳膊直接扭成了麻花。
一拳中地莫然没有半点停顿，转身便是冲天直踹！
“嘭！”
又是一声巨响，不等持棍抽击的黑衣人落下，莫然一脚把他踹入天花板，殷红的血水从高处不断留下。
“老六！”
胳膊断掉的黑衣人双眸立时变得猩红，一个冲步近身，不做任何防御扬起短棍狠狠砸下，求的便是两败俱伤。
他的速度在常人看来如同鬼魅，可与莫然来说，不过如此。
左手缠丝劲偏移短棍，莫然右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面孔，五指如钩深入皮肉，抡起胳膊狠狠冲地面一砸：
“哐！”
大理石地面四分五裂，鲜血泉水般飞溅，黑衣人立时无了声息。
短短几个回合的交手，霍怡灵和方泽明看的那是心惊肉跳满头大汗！
搏击中的莫然简直不似人类，就像一个力大无比又敏捷灵活的金刚凶兽，悍勇的让人心颤。
黑衣人则如总角稚子，在他手里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五哥！”
天花板上的黑衣人满脸是血的跳了下来，双目喷火举棍打向莫然，此时短棍已被激活，刺眼的电弧不停闪烁。
莫然双眼微眯，没有躲闪，一把抓向短棍！
“小心！”
“滋~~！”
“嗵！”
伴随霍怡灵他们的惊呼，莫然先是一膝撞碎了黑衣人的的下巴，紧接一个鞭腿把人抽到地上。
黑衣人一动不动，和之前那个一样，血液如水龙头般流个不停。
方泽明双手有些哆嗦的擦了擦汗，不愧是在修罗场里爬出的铁血军人，这下手，可是真狠！
电弧在身上来回穿梭，寸长的头发很快冒烟弯曲，莫然运转内力，强忍身上的酥麻感觉，双手握住短棍猛然用力！
“叮！”
短棍弯成半圆，没坚持两秒便断了。
莫然暗自点头，自己进阶龙蟒境，这能力的掌控也大为增强，整根短棍只有断裂处的灵气被自己吸走，其他地方不见半点锈迹。
这是在查阅了很多古籍以后，莫然对金属中那种物质下的定义，五行有灵，应该就是五行灵气中的金属性灵气。
“莫先生没事吧？”
霍怡灵和方泽明扫了眼倒在地上凄惨无比的两位黑衣人，然后关切的问。
“没事，就是身上有点酥麻，这棍子上的电压等级挺高啊！”
莫然张嘴呼气，一口黑烟嘘嘘吐出。
霍怡灵和方泽明咧咧嘴，心想只是有点酥麻，那可是几十万伏特的高压！
“赶紧走，别让冯玉明遛了。”
莫然没接霍怡灵递过来的衣服，大步向楼上走去。
楼顶隐隐有轰鸣声传来，莫然脸色立时一变，声音相当熟悉，是晶石直升机！
从过道的消防箱里拽出两个灭火器，莫然大步冲向楼顶。
“不等等老五老六？”
冯玉明皱眉，黄大摇头：
“您重要，进来的三人里边有两个国调局的探员，都是同僚，他们不敢下狠手，左右不过对峙。”
“那就好，走吧。”
“哐！”
冯玉明点头，驾驶员领命拉起控制杆，直升机刚刚升起便又落下，机身更传来巨大震动，复杂的仪表盘立时大片飘红。
“总经理，飞机受损，无法起飞！”
飞行员面色惊慌的大叫。
“什么？”
冯玉明和黄氏兄弟急忙跳下机舱查看，发现直升机的尾桨被砸断，一个灭火器牢牢的嵌在尾梁上。
“呼，还好来得及。”
莫然把手里的另一个灭火器放到了一边。
“我兄弟呐？”
黄大没有看到自家兄弟的身影，便扭头望向霍怡灵和方泽明。
霍方二人扭过头去，心想这该怎么说，那二位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嚯嚯往外呲血，是死是活真没法说。
“做人走狗就要有被宰的觉悟，不要管你兄弟了，先想想自己吧。”
莫然大步走向黄大，双足落地无声，楼板却在微颤，仿佛庞大的蒸汽卡车驶过。
消瘦身体，释放出近乎实质的威压。
看着染血的汗衫，黄大立时明白，自己将将看走眼了，这家伙是个隐藏的高手，老五老六，怕是回不来了。
“一起上，激活棍子解决他！”
黄大沉声说，冯玉明惊慌的躲回了直升机机舱，四位黑衣人同时亮出短棍和盾牌，站成四角走向莫然。
霍怡灵忍不住紧咬牙，实锤了，这些黑衣人肯定是国调局的，这么多制式的装备，也只有国调局的人员才能拥有！
莫然后退两步，看着四根闪着电弧的短棍皱起了眉头，竟然还组了个四象阵，这下可不好对付了，说不得，只能动真格了。
“莫先生，咱们一起！”
霍怡灵和方泽明举起齐眉棍，也同时激活了高压电弧，四位黑衣人脚步齐滞。
同为国调局的，禁止发生内讧，这就有些不好办了。
“不过是些杂鱼，不需要你们插手，戒备便好，也就盏茶功夫的事儿。”
莫然拦住二人，伸出右手冲四位黑衣人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