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战斗后,“羽族”大军最终仓皇而逃,杨广雄也并未下令追击。战场上仅仅留下了几辆来不及撤走的攻城车孤零零地矗立在原地。
此时,一位部下来到杨广雄面前;一边指着这几辆只遭受了些许损伤的攻城车,一边向他询问道:“杨将军,敌军留下的这些车辆,咱们该如何处置?”
杨广雄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若是使其留在此处,定会对咱们构成极大的威胁;若是将之毁坏,不免又显得咱们暴殄天物;不如把它作为战利品带回城内吧!”
“是!”部下抱拳说道。随后,“雄字营”的将士们便拖着这几辆庞然大物一同朝着城门的方向回去了。
……
“羽族”的议事营寨内,刘启朝着台下的将士们大发雷霆并破口大骂道:“真是一群废物!看见敌军就闻风丧胆、落荒而逃,堂堂二十万大军,成何体统?除此之外,在咱们军中,连个小小的造谣者也揪不出来!”
对此,台下的众人噤若寒蝉,整个营寨内不断回荡着刘启愤怒的斥骂声。
不久后,只见一位士卒走进议事营寨并对刘启抱拳说道:“禀报刘将军,我军折损情况已大致计数完毕!”
听闻此话后,刘启心中的怒火依旧,于是他朝着这位士卒大声地说道:“有话直说!”
士卒见状,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军此战折损人数几千人,遗失攻城车五辆……”
“几千人?几千人是多少人?你是在故意挑衅我吗?!”刘启横眉怒目地对士卒大喊道。
见此情景,士卒连连摆手道:“不是这样的……杨将军请息怒……在下方才口齿不清,是近千人,而非几千人……还望您恕罪!”
然而,当刘启听到士卒如此一番话语后,却转而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并向他质问道:“哦?近千人?也就是说,此战咱们折损兵力不足千人?你确定?!”
士卒见刘启的怒火渐渐褪去后,点头回答道:“在下确定,军中无戏言!”
话音刚落,刘启却变得更加困惑了。随后,只见他自言自语道:“‘翼族’四面合围,以方才那般气势,我军怎会伤亡才不足千人?不应啊……”
听闻此话后,议事营寨内的众将士也纷纷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然而,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位年轻的将士站出了队列并对台上的刘启高声说道:“刘将军,在下认为,这兴许是‘翼族’的有意之举!”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朝他看去。说话的,正是之前在战场上向刘启提醒他们可能已经行踪暴露的孙良。
刘启看了看台下神采飞扬的孙良后,满脸疑惑地对他询问道:“哦?孙校尉,此话怎讲?”
只见孙良胸有成竹地说道:“回刘将军,‘翼族’明知那时的事态对他们有利,却并未对咱们展开激战。对于如此怪诞的现象,原因只有一个……”说到此时,孙良顿了顿,环顾了众人一眼后,接着说道:“战争就像是一场博弈,棋盘上己方的棋子数目越多,越是有信心;反之,数目越少,则越不敢迎战。纵使有妙计以制敌,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亦不敢出重兵攻之。而‘翼族’方才那番举动,正是为了尽可能地保留兵力而达到拖延时间等待援军的目的!”
对此刘启并没有立即给予肯定,而是思索片刻后,向他询问道:“可孙校尉,方才的战斗中,明明有不计其数的‘翼族’守军从四面包围而来啊?”
然而,孙良却摆了摆手道:“那只是他们将兵力分散开来,借着黑夜作掩,行虚张声势、掩人耳目的小把戏罢了!”
听闻此话后,刘启恍然大悟,随后拍手称赞道:“孙校尉,之前我一直没留意过你,今日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做我的副将吧!”
孙良抱拳答谢道:“多谢刘将军赏识!拔擢之恩,无以报答,在下愿效犬马之劳!”见刘启微微颔首后,孙良便又回到了队列中。
“既然如此,趁‘盐矿城’城区守军稀缺,咱们就谋划一下何时与‘盐矿城’的守军速战速决吧!”刘启接着大声地向众人说道。
随后,议事营寨内再次议论纷纷了起来。只是此时,众人并未注意到,孙良朝着刘启憎恶地看了一眼后,又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
其实,孙良的真实身份众人皆不知晓;他的军衔是不久前花重金买来的,他本人也不轻易与人交谈;似乎他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才从军的,而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亦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