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这段日子,可有想我?”
沛柔闻言,在她沉默的一会儿,纤细的腰就被胤禛遒劲有力的手臂收紧。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时被拉得极近,贴合的地方不留一丝缝隙,连呼吸都纠缠不休。
沛柔一下子不适应地眨了眨眼,看着他脱口而出,“那你先告诉我,想你的话有什么奖励?”
胤禛唇边微不可察地表情里抿出一丝笑意,笑意染到眼睛里。
他盯着她精致的面孔,含情愫的眸子,仿佛生了大大小小的钩子,来来回回地勾着她,“柔儿想知道?等会儿一起,我给你。”
他说的一句话,似千回百转地在他唇边滚过,带着缠绵的意味,落在沛柔耳朵里,让她莫名耳热。
沛柔白皙细腻的脸蛋腾的一下红了。
胤禛微勾着唇,“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她更是羞得将额头扣在他胸膛上,惹来胤禛低低沉沉的笑声,本就不轻易笑的他,笑出的声音更是酥人。
“沐浴。”胤禛勾着她的腰,往浴房走。
*
太和殿内,康熙帝和颜悦色地批着江南扬州地方上呈的奏折,即使奏折的内容是弹劾胤禛的,说他在赈灾筹款上使用了强硬手段,弄得地方官员哀声哉道。
他却仍旧很满意。
年初他笃孝道,受懿旨南巡审阅河工,结果费时一个月抵达工地,却发现工程在不破坏良田、毁民拉家、凿山越岭的情况下,根本实施不了。
上呈的方案与原施工图纸相差巨大。
这等欺君之罪的行为,他很生气,又很痛心,却只能自己受着,毕竟主谋是自己定下的太子胤礽。
相比于南巡遇到的糟心事,胤禛成功让江南富商捐款赈灾,在他这里算得上喜事。
一个小太监从侧门进殿,靠近在康熙帝公桌旁站着、等着伺候的李德全耳里小声嘀咕,“李公公,四爷来了,让您通报一声。”
小太监退下后,李德全适时禀报,“万岁爷,四贝勒爷在殿外等候求见。”
康熙帝愉悦地催促,“快让他进来。”
“嗻。”,李德全应一声,退了出去,进来时,跟在胤禛后头。
胤禛行一礼,起身站立,身姿如松柏般挺直,“皇阿玛,儿臣前来向您汇报江南赈灾筹款事宜。”
康熙帝合上奏折,笑着看向胤禛。
“胤禛,来的正好,这事做的不错。”
胤禛不居功,“谢皇阿玛赏识,赈灾筹款能成功,十三弟功不可没,也少不了儿臣在扬州粮办处暂时提拔的吏部员外郎田文镜和安全巡检扬州参将年羹尧。”
文武百官,康熙帝不是个个都记得,自然像田文镜这类地方五品官员、年羹尧四品官员的低级官员,更是闻所未闻。
但不妨碍他赏识人才,“既然是人才,就调到你手下任职?”
胤禛还没打算将年羹尧迁到身边,年羹尧与田文镜不同。
年羹尧是官二代,父亲官至湖广总督,仕途顺遂,又与重臣纳兰明珠有姻亲关系。
年羹尧心高气傲是必然。
况且将他归于麾下,用意过于打眼,保不齐会被八党针对。
而隐匿其中,将来更能升得高位。
他还需要考验他,毫不犹豫地,“儿臣认为田文镜可以一用,至于年羹尧,儿臣想让他在扬州再历练历练。”
康熙帝扫了一眼胤禛,见他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想法,也不急功近利,本想要敲打他,让他做一个“孤臣”的心歇了。
沉吟片刻,“那就让田文镜在你手下当差,即刻调任京城任户部五品员外郎。”
“儿臣谢过皇阿玛。”一切都按着他的预想走,胤禛面上不显,眼眸却透着喜色。
康熙一时兴起,“朕听说你的嫡子弘晖自身体康愈,变得很会读书,还善骑射,现下也十一岁了吧?”
他见胤禛变得了许多,之前还为乌拉那拉氏求他来着,也想尽尽做皇阿玛的责任,关心几句。
胤禛敛去眸子的意外,为两个儿子有机会见见曾祖父而往好的方面说,
“弘晖已十一岁,皇阿玛多福多寿,儿孙受您福泽,弘晖身体才得以康愈,自不忘勤于落下的功课,以报皇阿玛的关爱,连儿臣的小儿弘耀刚满一岁都会叫皇爷爷了。”
康熙帝一听,乐呵,“是嘛?嫡出二子弘耀?就是你求朕,让朕把取名权给你,你给乌拉那拉氏生的第二子取的名。”
“正是。”,胤禛微露喜悦。
他没想到皇阿玛还记得他的福晋。
“胤禛,下次来把弘晖和弘耀都带来,朕见见。”
康熙帝的话,无疑让胤禛面上一喜。
二人的话尽数落入倒茶水的若曦耳中,让她的脑袋产生了无数的问号。
未来雍正帝的嫡子不是在她穿越来的那年就已经死了?
还有怎么还出了一个嫡出二儿子?
难道她穿越的是架空清朝?
那四爷还是未来的皇上吗?
既然现实与历史不符,那八爷党的结局会有所改变吧?若曦不确定地想。
但凭着这一点,也让她不再关注难以揣摩的“冰块脸”了。
*
胤禛躺在太师椅上搂着沛柔,柔声问,“太子挪用贡品,我设计让老八留守京城,五月,我等随皇阿玛出行塞外。”
垂头,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柔儿,想去吗?我可以让太子以和睦妯娌关系,让各自皇子带福晋出塞,以见风光。”
沛柔侧目,“阿禛想带臣妾?”
莹莹水眸,让胤禛心头一颤。
他真心想带福晋去,毕竟每次塞外出行都会有不少当地藩王、官员,向他献上各种风格的美人。
可他心中只牵挂福晋。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想。”
他带着些许缠绵意味的想是什么?
她正了正身子,正经地,“那臣妾去。”
“嗯,我懂了。”,胤禛说着,将沛柔抱了起来,往拔步床的方向走。
“阿禛?”
胤禛收紧手臂,疾步,抿唇腹黑一笑,
“柔儿的隐喻——,我想,柔儿也想。”
她就知道会这样……
*
沛柔抬手掀开马车帘子一角,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胤禛,才朝外看去,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正往塞外出行。
她对即将目睹太子第一次被废现场隐隐激动,相当于可以成为一线吃瓜人。
她掀开帘子没多久,一只骨节漂亮的手伸来握住她掀帘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