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两天,蝶舞抽时间又去了一趟宇文令显的院子里,终于是找到了司徒隶住的地方,他是单独一个人住了一个小房间,也算是与一般的弟子形成了差距。
蝶舞走到房间里,发现这里的摆设和之前在司徒隶老家看到的是差不多的,看来他也是个挺怀旧的人。
房间里除了一张睡觉用的床,到处都是书籍,摆满了整整两个书架,地上,还有桌上,乃至床上睡觉的地方也放了好多书。
蝶舞随手拿起身边最近的那本书籍查看,只见这书皮上连个书名都没有。
她翻开书页,大致地浏览了一下上面记载的内容。
等等!
蝶舞看到一处文字后,一目十行的动作立刻听了下来,她开始细细地阅读上面的记载内容。
上面写了非常多新奇的东西,和传统的灵术修炼完全背道而驰。
“这,莫不是邪门歪道?”蝶舞也没有想到司徒隶会看这些书,她原本以为像司徒隶这样的人应该会是很迂腐守旧的,怎么还会看这种书呢?不应给避之不及吗?
蝶舞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些书看上去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般。一说到歪门邪道,她就想到了之前和莫云飞去海上的那个岛看到的书里写的很像,就是那两个在那里研制秘药的魔道的人看的书。
司徒隶是魔道的人吗?
蝶舞对自己的想法持有保留的态度,这个司徒隶是仅仅对此感兴趣呢?还是说真的有意加入魔道?
不至于吧?他好歹也是为人师表,也是有爱的人,不至于泯灭人性去加入魔道吧?就算自己的修为没办法提上去,也没必要。
想到这里,蝶舞又是一惊,这之前加入魔道的人有不少是没有天资,天赋不够的修仙者,才会用邪门歪道的办法来帮助自己提升修为,其他一些那就是本性的问题了。
难不成这个司徒隶对于修为也非常有追求,靠正经的修仙方法不成,也想要用歪门邪道来帮助自己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金灵山必定是不适合司徒隶呆的,一旦要修炼邪术,势必会被人发现。
蝶舞觉得这个推测还算合情合理,只是也不敢下定结论。她在房间里把各处的书籍都大致地翻看了一遍,总共有十本左右的关于魔道修行的书籍。
“看来,这司徒隶还有挺多的这种书,有点不妙。”
蝶舞又翻找了一下别的地方,发现没有什么其他的有用的东西了,便准备出去。
“可恶,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我们脸上画了这些丑东西,怎么都过了好几天了还不能洗掉?”
外面传来了一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蝶舞听了,乐了,这不就是前两天自己作弄的那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男弟子吗?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三人这两天在外面得多丢脸,估计是恨不得不出去,拿着面具遮脸吧?可惜了,他们这样丢脸的日子还得过一天才能结束。
“哎,没办法啊。师父说了,我们脸上的墨水是掺了灵力的,不到三天是洗不掉的。”另一个弟子叹气声音很大,蝶舞听得一清二楚。
“那我们就这样?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在其他人眼里?我真是受够了他们嘲笑的眼神了!”
“那,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必定要他受到千倍万倍的折磨!”那个男弟子咬牙切齿道。
“切,就凭你们?”蝶舞不屑地吐槽了一句。
听着门外没有了动静,蝶舞悄摸地打开了门。既然在这里调查的差不多了,也不好去找其他人问关于司徒隶的事情。蝶舞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影踪符今晚应该就会失效了,必定得要离开这里了。
蝶舞看四处无人,悄摸地走出去,正当她要踏出院子的那一刻,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直接把她拽到了一处房间里。
“啪”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影踪符现在就失踪了吧?蝶舞紧张地捏紧了拳头,等会回头,如果是个弟子,自己就直接把他打晕,再逃跑。
“你是何人,何为在我的院子里鬼鬼祟祟?”
“哈哈,我就是一个偶然路过的小弟子~”蝶舞说着不经意地猛回头,一掌拍向背后的人影。
只见那个人影反应及时,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躲过蝶舞的攻击。
蝶舞心想不妙,恐怕这人有点能耐。
她稳住身形,看着对方,渐渐地沉下眉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四大长老之一的宇文令显。这个人脾气古怪,恐怕自己是不好逃了。
宇文令显的神色倒是相当淡定:“这位弟子,你莫名其妙地来了我的地盘,又出手伤人,这是何意?”
看样子对方似乎还没有看到我的真实面容。蝶舞揣摩着宇文令显的话语,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连忙换了一张面孔:“弟子无意冒犯长老,还请宇文长老见谅!弟子只是想要仰慕司徒先生的文采,但是好几日都不见的他,便自作主张来到这里司徒先生的房间里,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墨宝或者有趣的书籍。因为弟子听说司徒先生见识广博,学识渊博,珍藏了不少连藏书阁都没有的宝书。都是弟子的错,弟子不应该没有得到宇文长老和司徒先生的同意,私自来此寻物,犯了大错。还请长老饶过弟子这回,弟子下次绝对不敢再犯!”
蝶舞连忙弯下腰,做出一副认错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瞥一眼宇文令显的反应,希望他不要太计较了,又不是翻他房间了。
宇文令显微微一笑:“你不必太过紧张,既然你是我爱徒的仰慕者,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与你。既然,你今天都特意来了,不如,我们聊聊天吧?”
“聊天?”这有什么好聊的,万一聊多了,自己岂不是更加容易露馅?蝶舞心里万般无奈,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宇文令显坐到了一旁,感到相当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