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现在这样好啊！”蝶舞认真地说道，生怕柒涅不相信自己，“你以前总是冷冰冰的，一脸的严肃，让人看了感觉害怕，也不敢靠近你。”
“你以前怕我？”柒涅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是稍微有一点吧，毕竟小时候，我爹还老是让我叫你哥哥。虽然当时我年纪还小不太懂事，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是我的哥哥一样，很尊敬你的，害怕自然也是正常的。”蝶舞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其实现在的她也还是有些许害怕的，这是从小就有的，哪怕现在长大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柒涅难道真的很可怕吗？那倒是没有，只是柒涅自身就带着一股生人莫近的高冷气质，一种桀骜睥睨世俗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你以前是这么看我的？”柒涅勉强地笑了一下，“看来我们还是熟悉一点比较好。嗯，你也不用太在意哥哥妹妹之类的，和我相处随意就好。”
“嗯。”蝶舞内心腹诽，其实自己现在也没有办法把他当哥哥啊。
桌上的菜几乎都吃过了，蝶舞吃着柒涅为他准备的饭后甜点。
柒涅看着蝶舞这么有胃口，心里也是十分高兴。
“你后来在这五十年间是遭到过其他的打击吗？总觉得，你有点不一样，是不是有点太活跃了？”蝶舞吃了好几口桂花糕，终于是把心中的话问了出来，就算是自己再不了解柒涅，也知道他的性格不该是这样吧？
柒涅微微一笑：“其实，我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活跃的，我只对我熟悉的人，就是你，才这么肆无忌惮和放松的。我这样一说，你感不感动？”
“非常感动。”
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柒涅非常大胆地说了出来，丝毫不怕会有什么影响。
蝶舞也是很惊讶，不过既然说开了也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咚咚咚。”
厢房门传来了敲门声，蝶舞想是应该是刚才那个掌柜的探听到了消息回来了。
“进。”
那个掌柜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禀告主上，属下已经打探到了，在那间厢房的贵人应该是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还没等柒涅回话，蝶舞就惊讶到了，“大唐居然有这么多的皇子？我居然都不知道，这个皇帝也太能生了吧？这个十一皇子是哪个？怎么好像没有听谈到过？”
柒涅捏了捏眉心：“这个十一皇子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李建成，怎么，他没和你说过吗？”
“居然是李建成？”蝶舞就更加惊讶了，她思索了一番后，“好像，好像他给我们讲过吧？但是我当时没有怎么仔细听，因为也没有想到后来会有这么多的交集嘛！”
“皇帝后宫三千佳丽，皇子公主加起来都几十号人来。除了那些他们母妃不受宠的，或者没有什么名分，又没有家族的。其他的能得到皇帝青眼的，都是宠妃的子嗣或者是有能力的。像这个李建成，的确并不是很出彩的一个人。”
掌柜的看着蝶舞居然对自己的主子一点畏惧的心都没有，还能够这样自如的交流，心里也是十分佩服。她极少能见到柒涅的神色是如此得轻松，看来这个女子在主子的心中地位很是不一般，看来自己日后必定要好好招待她，不可怠慢。但是，此时此刻，她也不好随意插话，打扰到主上的兴致。
柒涅看了一眼掌柜的，眼神立马从无尽的温柔转换成为严峻：“那个男子的身份呢？”
“禀告主上，属下查到那个男子名叫范鸿中，是十一皇子的幕僚。请主上责罚！”
掌柜的说着说着就猛地跪下了，让蝶舞感到措手不及，她惊愕地看着柒涅。
柒涅的神色倒是非常自如，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就跪下了？”蝶舞小心翼翼地问道，感觉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跪一个，这样气氛就显得不那么尴尬？
“她做错了事。”柒涅淡淡地说道。
“嗯？她做错了什么？难道你们楼中楼的客人进来是不能用别人的令牌吗？”蝶舞不解。
“不是，让她自己说吧！”
“是属下失职！”那个掌柜的神色已经有些惊恐了，“属下之前没有能够查到十一皇子也有争位的心思和行动。”
“嗯？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蝶舞心里是一阵纳闷。
什么争位？难道李建成也想当皇帝吗？但是，他之前在金灵山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心思啊？而且想要当皇帝的话，为什么要去修仙呢？
再说，除了李建成，皇宫里还有那么多比他优秀的皇子，他哪有什么胜算啊？
“蝶舞。”柒涅似乎是看出了蝶舞心中的疑惑，“看人是不能只看他的外表和行为的，正所谓人不可貌相。生活在皇宫里的那些人都是一颗争斗的心，因为如果不争的话，也许就成了祭奠他人的炮灰了。不过，这一点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样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子居然也会真的有召集幕僚争夺皇位的行动？”
“禀告主上，那个范鸿中并不简单。据属下调查，他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庸碌，但是，私底下已经给十一皇子招收了很多门客了。那些门客个个身怀绝技，而且都影藏的很好，平时也不会和十一皇子有联系，也不是住在一起，而是通过范鸿中定期的联络来维持关系。不过，属下暂时还没有查到他们的具体行动和目的，请主上再给属下一点时间！”
“嗯。是我疏忽了，我把目标都聚集在那几个出尽风头的皇子身上了，却忽视了其他人。”柒涅倒也是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疏忽，这也是让他的属下佩服他的原因之一，只有这样强大实力的男子才能毫不避讳地芝士自己的疏忽，“这样吧，你多派些人手，目前先重点调查这个十一皇子，剩下的其他皇子的动向也一并查清楚，不可疏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