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掌门是担心门派里少了一个资质优秀的弟子的话,那倒也是大可不必。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前拿到第一不过是侥幸,自己实在是算不上特别有天赋的弟子,我也相信,莫掌门将来必会有不少得意门生。”
听着蝶舞如此生疏的语气,莫云飞的心里也是郁闷不已,他随机又换了一个话题。
“就算你说得对,但你金灵山的这几天还是要好好修炼,这是为了你自己好,我看你这几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莫云飞回想起这几天教他们灵术的时候,蝶舞总是在浑水摸鱼,并没有花心思好好修炼。
“我。”蝶舞也没有想到莫云飞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修行是我自己的事,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想在你们的门派大会上争奇斗艳。”
莫云飞看自己逐渐留不住蝶舞了,他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灵宠大白虎召了过来。
一只大大的雪白的老虎跑了过来,看见蝶舞就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
“大白,你怎么来了!”蝶舞看到大白虎后,心情一下子变好了不少,语气也不再是冷冰冰的。
她一把抱着软软的大白,非常亲密地揉蹭着。
莫云飞看到这一幕之后,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你不觉得,留在这里也挺好的吗?为什么要离开金灵山呢?”
“我觉得并不好,我更想去一些自由自在的地方,这里的规矩太多,烦人的家伙也多。”蝶舞淡淡地说道。
“你可以不理他们。”
“我不明白莫大掌门为什么这么想劝我留下来,我对留下来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没有责任再帮你做任务不是吗?”
“我把你当成朋友的。”
“朋友?莫掌门并不缺我一个朋友吧?而且你的老朋友不也回来了吗?你有空管我去哪,你不如多陪陪她?”
“你是说花蝶舞吗?”莫云飞微微蹙眉,头稍低,瞥向蝶舞,“你觉得我应该很关心她?”
“难道不应该吗?你们几十年没见面了,她又曾经帮了你那么多忙,你就不应该多关心她吗?我看你的大弟子张舒婷估计和她不对付,你还是好好地保护她吧。”蝶舞越说越气,莫云飞难不成还看上自己现在这张脸吗?不可能吧,现在的自己颜值脸平均都达不到,怎么可能入他法眼,而且,她也不想和他做多纠缠。
“你很关心花蝶舞吗?”莫云飞饶有兴致地问道,“她是我的老朋友不假,但是这不妨碍我想留你下来。”
“莫掌门,您请自重,当日你在大殿上如何维护这位花蝶舞,我们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也相信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应该也是不一般的,莫要说出这般让人误会的话。”
“你觉得,她是真的花蝶舞吗?”莫云飞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啊?什么?”蝶舞被这个问题冷不防地吓了一跳,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难不成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蝶舞冷静了下来:“是不是,莫掌门不是比我更加清楚吗?你当日可是在大殿上,清清楚楚和我们这么多人确认了魏娘子就是花蝶舞的而身份,不是吗?”
“话是不错,但是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蝶舞犹豫了一下,“我倒觉得这个魏娘子可疑的得很,如果,她是真的花蝶舞的话,为什么要在边垂城呆了那么久,还加入众合教呢?我觉得花蝶舞前辈是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说的不错。”
“嗯?”莫云飞居然没有反驳自己的看法?蝶舞这下子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之前明明一口咬定人家就是真蝶舞,怎么现在又改口了呢?
“莫掌门,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个魏娘子也很有可能不是花蝶舞。你是没有经历过当年的那场大战,蝶舞,是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的。”说到这里,似乎勾起了莫云飞伤心的往事,他的手背在身后,踱步到窗边,“如果蝶舞真的活着的话,我也不会现在才找到她。”
“额,此话怎讲?”
“我无数次派人在各地寻找她的下落。”
“她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找她的下落?”蝶舞不解地问道。
“在我的心里,她永远没有死。只要我听到有关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我都会去找她的,虽然每次都是一场空。而且我一直在找各种方法复活她,但是始终没有办法。”
“想不到,莫掌门你竟然如此长情?你这样寻找她,是不是因为你亏欠了她什么?”蝶舞试图问出一下自己遗忘了的记忆。
“我是亏欠了她很多,永远也还不完。”
看这样子,蝶舞还是没有办法从莫云飞的嘴里套出一些想要的回答:“那你既然怀疑魏娘子,为什么还让她住在金灵山呢?”
“因为这个魏娘子是凭空出现的,之前我都没有收到过任何关于蝶舞在边垂城出现的消息,所以她的嫌疑很大。”
“也许就是人家藏得好,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不能知道这个世界上任何角角落落的事情吧?”
“不错,但是,她告诉了我一个只有我和蝶舞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她身上一定会有我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我要留她下来,也许有一天,我会因为她找到真正的蝶舞。”
“她告诉你了什么?我方便知道吗?”蝶舞觉得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有她和莫云飞知道,她现在怎么会不知道?
莫云飞看着蝶舞,蝶舞的脸上很茫然,似乎真的很好奇,他叹了口气。
“算了,不方便告诉我就算了,你们的秘密告诉我一个外人,的确也不合适对吧?反正那个魏娘子都知道,我不知道也可以。”蝶舞故意说出魏娘子已经知道的事情,来暗示这已经无法成为他们两人之间单独的秘密了。
莫云飞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出来:“我可以告诉你,因为她跟我说的是,蝶舞的背上有一个蝴蝶胎记,这件事原本只有我,她,还有她的父母亲知道,但是她的父母早已仙逝多年,是不可能告诉现在这个魏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