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神经微微绷起,“她怎么了?”
柳冬梅边回忆边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当初出国了,长清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习惯,她整日里闷闷不乐,上课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有一次体育课,她可能分了心,不小心被同学抛来的篮球砸到了,她从台阶上摔下来,脚底还被划伤了,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好起来,后来还有一次家里下刮起了台风,把你跟她一起种的桃树都给吹断了,当时若不是我和妈拉着她,她当时就要跑出去保护那颗桃树了,因为这事,长清受了风寒,病了整整一个星期……”
陆泽沉默的听着,面上虽然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但内心里却如波涛汹涌。
柳冬梅说了一会便站了起来,“好了,一些事情说也说不完的。阿泽,你这一次回国,是会留在国内工作的吧?”
陆泽声音有点哑,“对。”
柳冬梅莞尔一笑,“这就好,那样我们一家也就团圆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转身就走了。
陆泽呆滞了半晌,脑子里似乎还响着柳冬梅的声音,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冲动欲在他体力爆开,陆泽握紧自己的拳头,极力隐忍。
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深呼吸,吐气、吸气,再吐气、吸气。
好一会儿,他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与情绪,目光往门外看了一眼,他漫不经心的来到柳长清房门口。
举手,敲了敲门。
柳长清好像知道是他,在他敲第三下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阿泽,你怎么还没睡?”柳长清开口问道。
陆泽慵懒的倚在房门口,看着她,表面柔和,暗里深邃,似蕴藏着无数的秘密一般,神秘得引人探索。
“长清,我睡不着,我可以进来坐坐?”他也开口,磁性的声音比平时哑了一些,听上去愈发的性感迷人。
柳长清心脏不由得缩了缩,点头,“嗯。”
她侧开身子。
陆泽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在经过她的时候,柳长清闻到一股清新好闻的男人气息。
陆泽走进去,直接在她的床上坐了下来,目光打量着她的房间。
柳长清跟了进来,见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又开口了,“阿泽,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聊吗?”
陆泽沉默一会,突然伸过了手来,将她脚上的拖鞋脱了去。
柳长清一惊,“阿泽,你要干嘛?”
陆泽手抓住她的脚,果然看到她的右脚底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难以想象她当时会有多么的疼,陆泽呼吸不由得一窒。
“长清,还疼吗?”他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摩挲过她脚上的疤痕,感觉心脏揪紧了。
柳长清一顿,咧嘴笑了笑,“阿泽,已经不疼啦,你不用担心的。”
撇了撇嘴,嘟囔道,“你怎么知道我脚底受伤了?是不是冬梅姐这个大嘴巴说的?真是讨厌鬼,说好不说的还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呀。”
陆泽盯着她,心揪得更紧一些,“……若是冬梅姐没说,你这是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
他的眼神有点儿恐怖,柳长清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