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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正是胡烈,他询问了一番之后,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便立刻带人去见司马伦。
普通的士兵投降时最多也只能是削减淮南军守城的力量,但像蒋班这样的大将如果能投降的话,那带给司马军的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寿春城的防御一直是司马伦比较头疼的事,别看司马军兵多将广而淮南军屡受重挫,但这些残兵如果能在诸葛诞的带领之下,万众一心誓死而战的话,司马军想要拿下寿春城,必然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这显然是司马伦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打法,真就算是攻下寿春来,司马军也必将是伤亡惨重,这些军队可是司马家最后的底牌了,司马师还要倚仗他们来防守黄河防线,阻挡并州军的南下,如果平定淮南敌叛乱之时将这支军队给打残了,就算是拿下了诸葛诞,司马伦都难言成功。
所以司马伦包围寿春之后,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采用攻心为上的策略,来瓦解淮南军的斗志,诱使更多的人出城投降,这样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要归降的人足够的多,寿春城的防守就是形同虚设,到时候取寿春易如反掌了。
但这种攻心策略还是有一个弱点的,那就是时效性差,拖延的时间比较长,到目前为止,大约有上万人出城投降了司马军,但对于拥有五万大军的诸葛诞来说,损失也不是特别的大,如果这个时候司马伦强行攻城的话,还是会受到相当大的阻力的。
所以,司马伦还需要继续地等待,让淮南军投降逃跑的人再多一些,军心再涣散一些,这样司马军在攻城的时候,遭到的阻力便小的多了。
这时,胡烈忽然地来报,淮南军的蒋班派亲信之人前来,商量投降献城之事,司马伦一听,这可是他期待已久之事,立刻吩咐将人给带上来。
蒋班的亲信将蒋班的书信给呈了上去,道:“我家主人和焦彝将军追随诸葛诞多年,却因为城墙倒了一角的缘故,受到了责罚,还险些丢了性命,所以才准备献城门而降,还望司马都督接纳。”
司马伦微微一笑,道:“蒋将军和焦将军肯弃暗投明,本督甚感欣慰,你回去告诉蒋焦二位将军,只要他们肯真心归降,过往种种,本督概不追究,如果二位将军能助我拿下寿春,本督必上奏朝廷,封二位将军为列侯,所有参与此事者,皆有封赏。”
信使大喜,便和司马伦约定今日夜间三更之时,在寿春城的北门举火为号,届时蒋班和焦彝将会打开城门,迎接司马大军入城。
送走了信使之后,司马伦向在座的诸将道:“此事诸位以为如何?”
傅嘏有些担忧地道:“蒋班焦彝乃是诸葛诞的亲信心腹之将,是诸葛诞一手提拨起来的,某担心这是诸葛诞使得苦肉之计,都督不可不防。”
司马伦呵呵一笑,道:“如今寿春城的局势维艰,叛者甚众,蒋班焦彝虽是诸葛诞的心腹,但大难临头之际,恐怕他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所以我认为这次蒋班焦彝献城而降的可能性比较高。退一步说,就算是诸葛诞的苦肉计,想把我军诱入城中,聚而歼之,那不过是诸葛诞打错了如意算盘,只要我军能拿下一座城门,寿春的防守就形同虚设,任他狡诈多端,也是无济于事的。”
现在寿春的防线也仅仅只剩下了一座城池而已,如果司马伦不计伤亡代价的话,已经是大举攻城了,在绝对实力碾压的面前,司马伦是不惧怕诸葛诞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玩苦肉计,想将司马大军诱入城中歼之,恐怕他诸葛诞还没有那个资本,司马大军一旦入城,诸葛诞就没有任何的倚仗了,只剩下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司马伦对蒋班焦彝的投降还是比较认可的,但他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下令由王昶带兵前往,只要蒋班焦彝打开城门,王昶不轻易地入城,而是首先接管和控制城门,随后各路大军由北门而入,犁庭扫穴,对城内淮南军控制的目标逐一攻取,务必要生擒诸葛诞。
王昶和诸营将领慷然领命,各自下去准备,直等夜间行动。
信使在夜色降临之时,又悄悄地潜回到了寿春城,由于有蒋班派出的人接应,他很是轻易地就避开了巡逻队,回到寿春城内。
蒋班和焦彝已经是焦急地等待了一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得若无其事地去组织人手修缮城墙,诸葛诞没有现身,但却派诸葛靓前来巡视查看修缮的进度。
相比于诸葛诞的疾言厉色雷霆之怒,诸葛靓倒是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还特意地带来了上好的金创药,关切地询问二人的伤势,并表示这段时间诸葛诞心情不好,让二位将军受了委屈,请二位将军莫要记恨,一切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守得住城池,将来诸葛诞必有重赏。
蒋班和焦彝当然表面上十分的客气,连称不敢当不敢当,但内心之中早就把诸葛父子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这对父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这不是把他们当猴耍吗?大爷现在不奉陪了,现在派出去的人的已经和司马伦取得了联系,如果可以达成约定的话,今晚寿春可就真得要变天了,现在让诸葛父子且得得意去吧,等时辰一到,有他们哭的时候!
诸葛靓看到蒋班和焦彝态度谦恭卑微,很是满意,以为自己的安抚比较奏效,先前还担心蒋班和焦彝受罚之后,会心生怨恨呢,现在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他们还是踏踏实实地去修缮城墙,显然是怕再受到诸葛诞的责罚。
只要恩威并施,就不怕这些部下不听话,诸葛靓巡视了一番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