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神族自出生起就是神灵之魂,他们的身体都需要在出生前就要准备好,躯体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蕴养神骨的容器,所以在制作躯体的时候要慎重再慎重。
沧溟出生之前,他的父皇和母后就用了数十种神级材料给他准备独有的万法不侵之体,在他出生之前这具躯体一直被封印在了苍天神族的皇宫之中。
苍天神主,也就是沧溟的父亲,预言到了神魔大战即将发生,为了稳定世俗界的平静,他锻造了天道殿、轮回殿、山海殿三个神器,定天镇地掌阴阳。
而沧溟自然就是天道殿的主,那也是他的生辰礼,只要有他在天道殿的法则就不会消失,下界就仍在苍天神族的掌控中。
那时轮回殿的主人是苍天神族麾下的九幽一族的族长虞神,奉神令掌管着轮回盘,掌管着人世间的轮回转世。
至于山海殿,他的掌管者是天下共主,但是在世俗界消失之后,天下共主也就不存在了。
还没等到沧溟出世,神魔大战便开始了。
若不是因为有三殿在,那神魔大战之后人世间就不只是大洲分裂这么简单了。
但是轮回殿却因为被魔族偷袭,虞神为了保住天道殿和山海殿选择了牺牲,轮回盘也是在那里碎了,从此便再无轮回转世这一说法了。
沧溟是从神魔战场上生出来的,他的母后将所有的力量都留下来保护着腹中的他,但是在他出世之后居然感觉不到万法不侵之体的存在了。
苍天神族的神灵在出生之后接受血脉传承,所以他降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具躯体,但是他在放置躯体的地方什么都没看到,是有人趁着大战,偷偷进入了皇宫之后带走了万法不侵之体。
沧溟感觉自己的神力太弱了,如果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躯体,他只能做一个游魂了。
就在此时,他在神魔战场上发现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荒兽,小荒兽的呼吸微缩,根本活不了多久,沧溟干脆就借用了小荒兽的身体,本来想着先用几日,等到不适合再换,但是他没想到刚进入小荒兽的体内,神骨就开始自主生长了。
他记得他好像睡了很久,睡醒之后便看见了祂,后来的天道,他父皇的旧友灵湛,灵湛将他带回了天道殿中日复一日的教导着他,但沧溟后来受不了那样的日子就离家出走了。
灵湛为了惩罚沧溟擅自出走,居然将他身上的实力都给封印了,然后把它丢在了南州。
后来的事情沧溟便不记得了,他只记得等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在生命禁地之中,荒兽已死,白玉骨被他握在了手中,没了荒兽身体,他唯一能附着的便是白玉骨了。
大概在生命禁地待了五百年之后,沧溟用白玉骨化形离开了,而这一去便找到了那一具万法不侵之体,那是他的身体,只要他一靠近,他就会感觉到,而且他发现那身体里好像有一个被封印的神魂,他直接就把里面的神魂揪了出来,作为惩罚,用了亿点点的神力将他镇压在了封魔城中。
沧溟揉了揉眉心,沉声道:“现在看来,那个被我镇压在封魔城的神魂便是天玄,而我在北溟海和封魔城那一战也将他从封魔城放了出来。”
洛平洲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荒兽身上的毛,柔顺丝滑的毛简直让他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能睡在上面。
他微微侧头道:“天玄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偷来的?”
沧溟握住他摸着荒兽的手,塞回到了自己怀里,语气不善道:“我已经找黑幽调查过了,在万年前,神魔大战快结束的前夕,玄一天衍宗主的儿子夭折了,而他也是唯一一个在神魔大战期间进入过苍天皇宫的人。”
“听说玄一天衍宗很能算,在卜卦之术上比天机门更加深奥,天机门算的是命,而玄一天衍算的则是天,要不然他们怎么能稳坐当时第一大宗门的位置呢!”
洛平洲挑眉道:“这么厉害?那为什么玄一天衍被灭的时候,天玄是被封印在玄一天衍山下的呢?”
沧溟亲了下他的唇角,磨蹭了一下,继而解释道:“万法不侵之体哪有这么好占有的,区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掌控得了我的身躯!”
洛平洲看着沧溟脸上不由自主露出的嘲讽之色,忍不住一笑道:“是,我们的殿下是最厉害的了!”
沧溟收紧了揽在他腰间的手,在那节白洁如玉的脖颈上舔舐了一下,低声道:“若我当年确实在玄道宗的话,那天玄一早就已经认出我了,这也就解释了他看到小荒兽的时候为什么会害怕了,甚至不敢靠近了。”
洛平洲手指插进他的黑发里,微微仰头,眼角因为动情有点泛红,皱了皱眉头道:“我们还在荒兽身上呢!”
沧溟与他十指紧扣着,低笑道:“这不挺好的吗?我看你很喜欢它的毛!”
洛平洲愣了一下,抵着他的肩膀,惊讶道:“你连自己的醋都要吃吗?还有,既然当年荒兽已经死了,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道身外化身而已,它喜欢留在北冥海,我便让它留在这儿了。”
沧溟抱着他从荒兽的背上挪到了荒兽趴着的肚子上,荒兽细软的黑毛将他整个人裹住了,荒兽支过头在洛平洲的身上蹭了蹭,长长的尾巴卷住了他的腰。
沧溟好像看到了一幅绝美的画卷,眼里满是欣赏,洛平洲白皙的肌肤和荒兽身上的毛发成为了鲜明的对比,荒兽的尾巴刚好遮住了最隐秘的风景。
洛平洲看着他危险的表情,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沧溟!你该不会是想……”
沧溟俯身咬住了他的唇,捧着他红润的脸,低笑道:“我要怎么?别怕!”
荒兽扭头在洛平洲身上舔了舔,金色的瞳孔里的情绪居然和沧溟眼里的情绪是一样的,恨不得立刻把洛平洲吃进肚子里一样。
沧溟顺手揉了揉荒兽的脑袋,半跪在地上,看着躺在荒兽毛茸茸肚子上浑身上下都红透了的洛平洲,微微勾唇,俯身落下一吻,撩起洛平洲一缕黑发,柔声道:“粥粥,你是我的!”
洛平洲痛呼了一下,瞳孔微缩,下意识抱住了沧溟的头,咬牙道:“你干了什么?”
荒兽察觉到了洛平洲的难受,尾巴安慰似的在他腰上拍了拍。
洛平洲咬牙怒视沧溟道:“连荒兽都比你温柔!”
沧溟:“……”
洛平洲看着他身上越来越危险的气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二话不说地认怂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能打我!你这是家暴!”
沧溟不仅没生气,嘴角笑容更深了,沉声道:“家暴肯定是不会的,但是打你还是会的!”
洛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