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觉博士突然受宠若惊一样,连忙同意他的观点,道:“我也不知道无人区里竟然有这样的建筑物,听来好像不可能,真的匪夷所思之极。”
李得“哼”地一声:“早知道问你也是白问,你什么也不懂,何止好像不可能,是绝无可能,全是文叔的幻想。”
黄觉博士受了冷眼,吞了口口水,欲言又止。我说道:“这根本不用争论,我的确到过那个地方,而且还遭受了袭击。”
可惜我的上衣被拿走,不然可以让他们看一看刺伤我们的毒针,多少会有点线索。
“还有,”我继续道,“在我们被困的地方,极其古怪,错综复杂的地下路径,仿佛置身于一个庞大的建筑之中,可是那里又全是石壁,他们将那个地方称之为圣洞。”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飞刀插不进那木柱的情形,这分明是木头的包裹下,里面另有乾坤。但我没有说出来,否则以李得的脾气,一定认为我已经老了,飞刀插不进木头中,何来怪哉?
“啪。”
我被李得博士弄出的声音吸引,原来他拍了大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但他没有立即说话,像是在脑海中作最后验证,过了半晌,他伸出了手掌,有些发抖地道:“是了,一定是那个教。”
“你是想说达尔克什教?”黄觉博士道。
“对对,”李得博士终于不再鄙视黄觉,可能也他处于兴奋之中,根本没有听清是谁说了这句话,他接着道,“它是一个XJ所在,我所知道的他们的教徒在尼泊尔有,在南美有,在印度南部也有。可是,他们崇拜的神有很多,或许是黑暗,或许是未知的化石,却不是什么烂铁!”
我叹了口气道:“我想知道在无人区中,是不是有一个族群人数极少的?”
“当然有,刚才提到了猴子就是,目前还有一千多人,居住在拉萨的东边。”黄觉道。
我道:“一千多,那族人我也知道,不会是他们,有没有只有两百多人的?”
黄觉瞪大了眼睛,努力在想,可是什么也答不上来,李得冷笑道:“问他?他知道个屁!”
黄觉博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咬了一下牙,很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感觉,道:“李得博士,不见得你能回答出赵老弟的问题,如果你能回答,还请不吝赐教!”
李得也恼羞成怒,大声道:“我回答不上来,我一早已有说明,根本不存在那样的庙宇。”
黄觉冷笑道:“这样的回答我也会,赵,根本没有那样一族人,如果有,就是上个月才搬来的,因为我最近还曾去过那里,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从来没有想过两个德高望重的学者,竟然因为一个问题回答不上来而准备大打出手,我只好夹在中间,当个和事老:“两位请稍安勿躁,既然没有结论,就此作罢,还请不要再查。因为这件事军方已经介入。
“这个部队的负责人,是一个大校,十分袒护族群里的一个叛徒,甚至他杀了人,仍然可以逍遥法外,在军营之中大吃大喝!”
黄觉博士听着我的话,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诞的事情一样,他大摇其头,道:“不可能,军队一直是人民守护神的代名词,不可能袒护一个杀人犯,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往大了说,那是毁三观的事情。”
我暗自叹了一声,其实毁三观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当局害怕造成舆论,总是要做一些民众无法理解的事情。
“会不会是那圣洞中藏有富可敌国的宝藏,是萨格尔王当时西征的时候,获得的财富?因为多到足以让一方人民脱离受饿的生活,所以军方保扎西只是权宜之计?”一直没有说话的雨梅,这时一手托着腮,说道。
我摇了摇头,道:“只是为了财富,军方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李得道:“萨格尔王?”
雨梅对他点了头,然后跟我说道:“文叔,你为什么不跟两个博士说那里跟萨格尔王也有关系?”
李得轻视地笑了一声,正想说话,黄觉以先他一步道:“萨格尔王是全世界藏族人民公认的战斗英雄,是真正的王,他不会跟一个邪恶部族有关系。”
李得又“哼”了一声,没有讲什么。宁武和黄鼠狼更是自始至终没有吭声。我长叹了口气,知道今天的谈论没有任何收获。如果他们两个都不能给我答案,那么世界上还有谁能替我解开其中的奥秘呢?
浙江的王志成教授或者可以,迄今为止,他已经出版了多部学术着作,可惜路途遥远,我又与他相交不深,实在不方便去打扰他。
我并没有立即离开李得博士的住所,在这里又耽搁了几个小时。这期间,李得不断地翻出各种神学、基督学、哲学典籍给我看。黄觉也是打电话问了不少人,为此又与李得吵得厉害。
终了,李得把我打印的照片还给我,眼角了了了黄觉博士,道:“看来最近你又是闲得无处消遣,你对我的愚弄,并不成功,或者像他那样的人,愿意继续帮你查下去。”
黄觉被他弄得脸憋成了红油色,我实在担心两个学者真的会动粗,连忙拉着他和雨梅他们离开了。
黄觉博士和我一起回到了酒店,我又问了他不少问题,都没有结论,他十分诚恳的告诉我,关于在李得博士家中的对话,他一刻也不相信我说的内容,但我还是对他的专业表示钦佩。
这也是我不喜欢跟所谓的专家打成一片的原因,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见解,在他们熟知的知识点里,可以跟你聊上一年,断不会有任何重复,可是偏离了他们的研究的事情,他们半个字也难组织。
看来,我只能依靠自己去破解军队和扎西之间有什么神秘联系的谜题。
知道这个谜的人可能只有那个族群的人,可惜他们都死光了,唯一活着的扎西多杰,想要靠近,根本难之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