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他如今在哪里?”
“他如今在哪里,在哪里?”中尉哈哈笑道,“他变成了一个金人,哈哈哈……”
这次,轮到我问:“什么?”
“他最后给我们的提案中的神话,就是金牛潭。因为跟他的家乡很近,我们先派他来调查。”中尉眼光呆滞,条理却还很清晰,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因为那次,他到了预期复命的时间还没有回来,我们又另派了人,也就是梅塞儿去调查。”
结果已经不难猜测,他们在潭底发现了变成金子的阿尔伯特,并带了回去。如果换作普通人,要运这么一大坨金子处境,那根本不可能,但是对于这样的特务,那简直太小儿科。
原来,梅塞儿的人早就已经来过爱店镇,并已经潜到过水底!怪不得她说不知道我也在镇上。可是见到我却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难道他们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关于潭底的秘密,我担任着十分重要的角色?
“可是,”中尉继续道,“可恶的越南人,竟然把‘他’偷了去!”
“原来如此。”
“所以,那个阿尔伯特,那个胖子胡如今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我神经质的突然大声问道。
“我说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明白?”
“不不,我是说,”我压制住情绪,道,“你说了什么,胖子胡,什么胖子胡?”
中尉奇怪于我的反应,道:“胖子胡,胡胖子就是那个阿尔伯特的中文名,就这样。”
“不可能!”我几乎是跳了起来说。
阿尔伯特变成金子的时候,那胖子胡还在南宁绑架老猫。而且如果他是胖子胡——阿尔伯特,那“奇异记”根本就是他的东西,他何苦演了这么一出戏?
这绝无可能的,我的脑子变得乱麻也似的一团。
……
接下来的一分钟后,我知道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我被那死中尉给忽悠了!
因为,我的后背被猛烈的一击!以至于竟喉头一甜,一口血差点要喷将出来。
我的错误在于我太低估了那死中尉,太沉迷在的编的故事里。而我的过激反应也被他尽收眼底,而越讲越混乱,导致我的思绪终于纠结在一起,让他有机可乘。
或许是因为我太混乱,没有听到雨梅活着布布示警;也或者袭击我的人是突然发作,快到了连布布都来不及反应的程度。
如果不是我练过武术,那一击,绝对可以令我陷入深深的昏迷当中。
袭击我的人,不是那三个特务。而是第四个,那个司机!
……
看到这一幕的雨梅自然急了,但是以她的手脚,过来帮忙只会徒增麻烦。
她只好对胡澈道:“喂,你还不去帮忙?”
原本一见到有人拔枪对着我,他已跃跃欲试。反倒见到枪丢了,就把手翘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当然没空去理会他们,这是雨梅后来告诉我的。
如今,我的后背中了一记重拳,简直令我眼冒金星,却不足以令我立即倒下。但也能够证明,那司机无疑是个格斗高手。
在我正犹豫着该声明还手之际,我的后颈又挨了一肱踭。这一击,又让我的视力几乎消失,眼前一黑,当即跪了下来,头耷拉在车身上。
这是缓兵之计,他们一定以为这两拳足以令我丧失还手之力。而且我也不得不“遇强则屈”,否则,硬挺着身体实在难以找机会还手。因为袭击我的人根本在我的视线死角范围内。
我所学的武功中,尚没有一种拳法是背对着对手发力的。我至少需要等一个契机,一个借力点来发作。
考虑到我不是一个人来,他们要把我带走,首先要做的一定是留意郭所长他们的动静。另外,要推我上车则必须先把我架开。
果然,我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我的身体正被抬起。
我要等的,就是这个!
说时迟,那时是真快。在我被拎起来,又没有达到预定高度之际。我几乎是双脚,腰身颈椎一齐发力,将身体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脚尖点地,向前一冲。
这其实是个险招,如果对手有警觉,在我没撞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朝我的头部打来,这样无疑是送了他一招。
但是,我必须承受他这一招。只要我正对他,那么就可以奋力一搏。
如我所料,我的这一撞扑空了。但是,我也没有等到他的拳头。我立即左腿向前,踏地站稳。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这个其貌不扬,身高不高,体态略肿的司机!
他正以蔑视的眼神看着我,带着灰白手套的手相互压了压骨。看这情形,他是要跟我玩一玩。
我转动脖子,松动松动刚才被他打得几乎错位的骨关节。还抽空看了看郭所长那边的情形。
我猜得不错,另外那三人,的确是正对着郭所长和雨梅他们。那死胡澈,见我站了起来只是微微一笑,看来我没被打倒是被他算准了?
因为转过了身子,那中尉现在变成了在我的右边。我自然不必去理会他。
“你本来可以打倒我,可是你的自负,令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司机!”我特意把司机两个字加重语气。
“我会再度把你打倒!”
死司边说边出手,右手打出一记硬拳。被我拨开后又提脚往我身上踹。
说实在,我最不害怕这种力量型的对手。因为他们大多数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速度不够!
眼前,我身体往右偏移半米,抬起右腿给他来一记截击。这是永春寸劲多少实战得来的经验。大摆幅的踢腿,不但容易被卸力,而且会给对手已时间调整。
不管怎样,他一条小腿的力量,绝对无法抵得住我的整条腿的力量的。
两腿相撞,我的膝盖实实地顶向他的比目鱼肌。整个小腿,除了跖腱膜,就属比目鱼肌最不耐疼。
还是因为他摆幅太大的关系,他整个身体几乎扭了一来,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