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个消息更叫人振奋的了,英姑激动地坐起来。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女,又有谁不渴望拥有一张美丽的脸庞呢。
“如果我的脸能够恢复到正常,是不是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英姑兴奋地说道。
她天真地认为,既然罗英能把自己变成这样,就能把自己变回去。
可是自己以前却没有这样想过,以为这模样将终生陪伴自己,为此夜里不知哭了多少次。
“我的相貌不求恢复得十全十美,但有一点点的改观,我就满足了,”英姑激动地说道“以后我们离开这儿,我也不必东奔西走,而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虽然我答应帮助你,但你也不必高兴的太早,毕竟这里面牵扯的事还很多,所以还得慎重考虑。”
“这其中还有特别大的难度吗?”
“这是当然,就好比一件被用坏了的器物,你要想把它恢复到原状,是多么地难,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造成我身体的崎形,以及脸部的变丑,都是药物调理的结果。人家常说,有矛就有盾,事物是相生相克的。即然有药物把我变成这样,那这世界上,会不会有反向作用的药物,我服用了之后,再把我变回去呢?”
“这几乎不可能,”罗英说道,“你服用的这些药物,都是无解的。在当初服用时,是有一些药物,可以分解它的药效。但当初并没有人反对并采取制止措施,现在靠药物再想恢复回去,时机己经错过。因为你的骨胳已经发育成形,这点天王老子来了也帮不上忙了。”
“难道我一辈子就生活在丑陋的阴影里吗?”刚有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英姑极度地失望。
“你的身材己无法改变,但对于你的脸,我还是可以做一下修复的。”
“那已经很不错了。身体这样,我能接受,毕竟人们注意身材的不多,人们看的是脸。能把我的脸变好一点,不求太美,大众脸就行了。你可以办得到吗?”
“这点没问题。”
“你用什么方法,药物吗?”
“不,我刚才说过,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
“难道还有别的替代方法?”
“有,这法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因为你脸部已经成形,所以,我们只需要在你脸上覆盖上一种东西,就可以了。”
“你是让我戴上面具?”
“也可以这样认为吧!”
“这就是你所谓的改变我相貌的奇方妙药?亏你想的出。那面具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有意义吗?”
“不,我说的这个面具非比寻常,我们用的是一个真人的脸,然后我用特殊手段,覆盖在你脸上,这样就会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不是身边人,他们也许会发觉这张脸不够灵活,但绝对会认为你的脸是原生态的,是父母给的,而不是借用了别人的。”
“这么神奇,那这张脸又从哪儿得到呢?”
“自然是人体。”
“活人死人?”
“当然是活人。”
“故去的不可以吗?”
“这个当然不可以,因为你知道,死人的脸因失去了血的供应,会很苍白,并且也缺少灵动。而活体,则更容易做。”
“那要找什么人呢?”
“这当然要根据你的需求了,如果你希望自己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妇人,你就找一个中年妇女,如果你想变成一个少女,那就年纪小一点。”
“以后,它会随着我的年龄发生变化吗?”
“不会,岁月变老的是你的身体和器官,但你的相貌,永远不会变了,永远定格在最初的样子了。所以,你不光考虑现在,还有将来。标本的选择,非常的重要。”
说的非常动心。
英姑的愿望,是拥有一个成熟女人的脸。太年轻了,感觉现在挺好,不过真要当一辈子使用,到年老时,身体机能垮掉时,还是一个姑娘的相貌,就有些夸张了。
他们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并开始物色猎物。
却一直没有得手。
人体标本这东西,没有人会主动捐献,需要她们自己去取。
有几次,她们潜入村庄,把她们罪恶的目光,盯住了猎物。
当然是女人,年龄在十几岁至三十岁之间,相貌都在上乘,最终她们却没有下手。
英姑曾经在杂技班中受过非人的折磨,特殊的经历,使她对人富有同情心,看着猎物和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他不愿意一个家庭因失去一个成员而支离破碎,陷入无尽的伤痛中。
只能说,这时候的英姑心还是比较害良的,他并没有因自己的不幸而疯狂报复社会,还是比较克制的。
罗英对英姑的心地善良,很是赞赏。
这个女人原本是很邪恶的,经过她的手伤害了很多人,不过都是些男人。
这些男人生活的原本都不好,一些还流浪在街头。老天也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人类的躯壳,却没有施舍给他们一个人类的灵魂。
他们别说结婚生男育女,就连最基本的生活都难以保障。罗英收留了他们,并加大他们的丑陋,以更吸引人。她这样做不但没任何负罪感,反而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不是害了他们,而是解救了他们。
对于同样受到自己伤害的,比如英姑,她则是另一种心理,一直有深深的负罪感。
她之所以选择英姑下手,是因为那时候的小姑娘,太招人喜欢了。圆圆的脸,灵动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姑娘,未来的美人胚子。
拿她下手,并不只是想让她变成后来的模样,原计划把他培美成报幕员一类的角色。
这样的角色一般都是由美丽的女孩担任。
后来情况有了变化,她才决定用药物对其变容。
由一个人见人爱的少女,变成未来的丑八怪,这是彻底把一个人毁了,这事做的真够缺德的。
看着姑娘在沿着自己设计的路,一步步变丑,他心里没有任何成功的喜悦,反而心情愈发沉重。
为了得到心理的安慰,总是在场内场外,对她施加特别的照顾,以弥补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