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还谈到了昨天不明身份的人入侵的问题,虽然没抓到人,但一系列证据表明,有人摸到山顶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没见这个人什么样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人绝对是个武林高手。我们在京里的内线,已经向我传回了情报,说东厂的大当家近日神秘地失踪了,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这个人很厉害吗?”英姑问。
魏良看了一下姐姐,说道:“是的,传说这个人不但有盖世神功,还相当地神秘。一般的案子,是不需要他出手的。但如若他出手,必定是惊天大案。难道我们抢劫方静,被他盯上了?是我们的不小心,把祸根引到了这里。”
“不是说东厂只处理与皇家有关的案子吗?”
“仅仅一个方静,还不足以引起张信的注意,我怕他是来调查我们伯父的,那问题就大了。坊间一直流传着伯父诈死的传说,并且朝廷也一直在调查,难道他们拿到了伯父诈死的确凿证据了?”
“此事不可不防。”
“所以,此事非同小可。就此事我要告诉伯父一声,听取一下他的意见。关键时刻,听一下他老人家的指点,比什么都重要。”
“你准备啥时间下去?下去后,见到伯父,告诉他老人家,不要天天呆在下面,最好到洞外透透风。”
“过一会,我有两个客人要接待一下,完了就去伯父那儿。我会把你的关心转告给老人家的。让他明白,他不是孤单的一个人,我们都很关心他。”
“有人要上山来了?”
“是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马上要到山顶了。”
“他们是什么人?”
“是终南山上的两个道姑,妙太和妙兴。”
“果真是他们吗?这两个人的名字挺响亮的,在武林界都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这应该不会错,他们是出来云游的,听到我师父在这儿,前来拜访。师父觉得这两个人名气很大,昨天告诉了我,意思是这样的人路过这儿,我应该出面接待一下。我昨天答应了,但由于天晚了,便要他们今天一早上山。”
“这真是太巧了!”
“什么意思?”
“他们昨天来,昨天夜里就出了怪事。难道仅仅是巧合?你不认为他们之中有某种联系吗?”
“这样的世外高人,一般不太关心政治,不太理会和自己无关的事。也许他们真的是为我凤凰山神奇的景色吸引,而停下来在这几小住几天。这对我们莫非不是一件幸事。你知道,我一直尊崇黄老,一直在争取接触更多的大师级人物,来增加自已的技艺。他们的到来正好满足了我的愿望。所以我才把他们请到山上,也给了我师父一个面子。”
“他们什么时候下山。”
“我想让他家在山上住几日,这即是师父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一来我可以从他们那儿学些功夫。二来吗,我也确实对他们有些怀疑。把他们留在山上,便于监视,一旦有问题,山洞门一关,任他天王老子,也得乖乖束手就擒。”
“办法不错。”
“还有,罗氏这几天,要和你住一起。”
“怎么啦。”
“让她腾位置啊,本来她就没资格长住那么一个大院子,是在你要求下才让她临时住些时日的。不料她一住就不想走了。那怎么行?现在让她挪出来,让两个道姑住进去,也显示我们对她们的尊重。你也时常去她们那儿串门,同是女人嘛,更容易交流构通。如果这两个道姑真有不可告人的私事上山,也好早除掉她们。”
英姑点点头。
安排好了一切,魏良决定先去地下洞穴,回来再接待客人。
他马上开启了他的地下之旅,在穿过了无数道隧洞和暗门之后,他终于来到了他要来的地方。
“贤侄啊,你不在上面经营你的事业,跑下来干什么?”
在乳白色的珠光下,一个老人坐在石制的龙椅上,一边玩弄着手中的珠子,一边说道。
他头发皆已变成银白,依然很瘦,由于长年屈居地下,不见阳光,他的脸看上去很白。
不过,他精神看上去很好,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魏王魏忠贤。
在这个地下世界里,他已经藏匿了十年之久。在这地下有许多个藏身点,并且在数年里,他几易藏身地点,最终来到了这里。
这里有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存身的地方。
因为这儿正是他的陵墓。
“伯父,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您了,十分地想念,所以今天就走下来,看看您。”
“我很好,”魏忠贤说道。
“你总是说自己生活的很愉快,我想了解一下,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下,您是如何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情的呢?”
“找些事做。”
“做什么事可以使心情愉快呢?”
“因各人爱好不同,这要因人而宜,比如我,喜欢练功。”
“能透露一下您练的什么吗?”
“少年时,我曾遇到过一个异人,他看我相貌与众不同,说我日后必有大贵,就传送了我一套内家功法,叫无影手,说练成此功法,可以打遍天下无敌。但由于我身居高位,公务繁忙,这套功法一直没有好好习练,几至荒芜。现在有了时间,又清静,便每天练习此功法,不想到了人生暮年,竞完成了少年时的心愿,把无影手练得炉火纯青,技艺一流了。”
“练习功法,可以强身健体,益寿延年,这是好事,但这里长年不见阳光,阴气太重,伯父千万要把持住心性,千万别走火入魔,练出邪端来。”
“这个你放心,对这个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感觉这套功法,对我很有用外。原本我体质不好,自从练了这套功法后,也可以健步如飞了,仿佛又回到了少年。”
趁着伯父高兴,魏良向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昨天来到了山上。他很狡猾,又很快隐身了。与此同时,东厂提督张信也在岗位上失踪,这二者之问是否存在联系。”
魏忠贤听后,马上变了脸色。
“对于东厂,最了解情况,因为我就在里面任过职。那儿人才济济,是个很不好对付的地方。并且我还知道,这个机构是专门为朝廷服务的,人员的每一次出击,都要得到皇家的授权。如果真证明张信到了这儿,那问题就大了。”!
“这只是我们的猜想,或许是我们小心过度了,昨晚所出现的只是一个江湖小贼,他乘我们的大意溜上了山,其实在在昨夜的搜捕中,也不小心失脚滚落了悬崖,我己安排人今又去下面寻找,很快就会有消息。”
魏忠贤摇摇头,“千万不要大意,我有一种预感,这人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