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早就知道魁梧汉子是特殊人物,强悍的武力,绝对的忠心,肯定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的歹毒,居然敢杀警察劫杀富豪,如果当初不是马上将他打残而是让他逃跑的话,林夏都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报复自己的家人。
白天邦无奈道:“小夏,你放心吧,我会竭力给你争取机会的。”
“再看吧!”
林夏懒洋洋地走到一边,似乎即将离开。
白明耀则问道:“小叔,那些垃圾要怎么处理?难道要追究姐夫的责任?”
白天邦的表情越发痛苦,回道:“小夏的动作太过粗暴了,我怕他们缓过气后会反咬你们一口。”
“就知道你靠不住!”
林夏不屑地看了白天邦一眼,随即拿出几份资料出来交给白明耀,说:“拿去复印,将复印本交给我们的白大警星。有了这些供词,以他的权责和能力可以轻松拿下对方的;如果他顾念友情而没动手的话,我们还有原件可以操作。”
“好!”
白明耀看着手上的供词,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有了这份带着签名和血印的供词,即使他们的能量通天也是必死无疑。
小小的城管居然在夏江至少拥有四座来历不明的物业,家里还藏着大量的贵重物品,真不知道他们得做多少龌龊事才能积累出这样的财富。
而白天邦看到这份血淋淋的供词,脸色也白了起来,因为里边还有几个案件涉及到他的老朋友霍大局长呢。
白天邦总算能理解林夏为什么越来越看自己不顺眼了。
“我走了。”
林夏没心思理会脸色黯然的白天邦,跟白明耀告别一声,转身离开。
而白明耀看着眼前这位当个警察能当成明星的所谓小叔,突然有点理解自家爷爷为什么对他那么的冷淡,姐姐白嘉欣从不给他好脸色,自家双亲对他的评价那么的低。
不过这也没办法,完全是他咎由自取的。
抛开所有的思绪,白明耀重新投入纷乱的整理大军之中。
当然的,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断掉那个背叛他的【英格里餐厅】的货源。
……
回到家。
心情已平静下来的林夏就欲开门,却突然听到一个轻微的哭泣声。
是李纯语。
原本林夏就怕老虎在休息,所以脚步很轻,这么一下就更加的小心翼翼,悄悄开门,无声关门。
家里没开灯,李纯语就靠在沙发下,抱着抱枕低声抽泣,连林夏的接近也是不知。
而老虎则先是迷糊地看着李纯语,等及发觉林夏回家,激动地看过去,显得很是高兴,但随即就被林夏一个禁声给压制下来,乖乖地趴回去。
伤心的李纯语多了平时一分柔弱,那份清纯得让人窒息的气息在此刻演化为一股让人忍禁不住想要拥抱入怀的柔弱之美。即使心中容纳了数位知己的林夏,也不得不为之神夺。
“纯语?”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想吓到李纯语的林夏最终还是小声呼唤了一声。
“林先生!”
李纯语急忙惊起,等她站起来后才发觉自己很狼狈,连忙擦掉眼泪回道:“林先生,纯语失态了,纯语马上就去打扫房间。”
话完就要走向厨房。
林夏去横手阻挡道:“纯语,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吧,或许我能帮到你。”
林夏不说还说,一说李纯语就顿了下来。
此时的她想到了隔壁那位跟自己情同姐妹的章小怜,想到了章小怜当初跟自己的感叹,当即跪了下来。
林夏没想到事情突然会演变成这样场面,呆滞原地。
李纯语以看待希望的眼神哀求道:“林先生,纯语知道你是隐世高人,不会轻易出手救人的。但请你看在纯语最近一段时间还算诚心,看在我母亲跟林先生相识一场的面子上,救救我母亲吧!”
林夏随即用蛮力将李纯语起来,提醒道:“我不喜欢朋友用这样的姿态跟我说话。”
“朋友?”
李纯语听到这个名词,当即欣喜若狂。
林夏则问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能帮的绝对会帮。”
李纯语马上以恳求的语气询问道:“林先生,小怜说你的医术无双,当初连医生都断定等死的她都被你在短短的十数分钟内救回,现在更是恢复到最好的状态,所以纯语才会如此的冒昧。”
林夏点头,没有否认。
李纯语越发激动,以更加激动的语气哀求道:“医生说我母亲以前操劳过度,加上大悲的刺激,积年累积下来的疲惫全面爆发,导致大夏币气枯竭。除非能找到大补大夏币气的东西,这样才能支撑多一段时间,否则连三个月也支撑不住。”
林夏疑问道:“这样的语气似乎是中医喔。”
李纯语尴尬地回道:“我们无法申请到市第一医院的床位,而我母亲素来相信中医,所以去了中医院。”
林夏沉思了一下,问道:“我可以救李姐,但你必须把她带回来,我亲自在这里治疗。”
李纯语略微有点迟疑。
林夏果断回道:“我必须保证我的医术不能泄露,这是先决条件,谁来求情都没用。”
“好!”
李纯语只能无奈答应。
林夏随即安抚道:“事实上搬到我这里也有好处。治疗好了也得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恰好我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而且还有你的贴身照顾,相信你应该更加放心才对。”
李纯语这才领悟林夏的苦心,感激道:“林先生,如果你真的能救回我的母亲,以后我就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
“别那么夸张!”
林夏笑嘻嘻地点了李纯语的脑袋,说道:“你是我的朋友,而且当初李姐对我还算照顾,我怎么也得做点事情。”
林夏越这样说,李纯语的心就越是难过。
这段时间她可是受够了冷言冷语,甚至还收到不少的包养暗示,已提前认识到这个社会的残酷。
想起那些一听到借钱就哭惨,想起那些屡屡做暧昧暗示的医生,她突然有一种哭的冲动。
这是为自己的遭遇而哭,也为自己能遇到林夏而哭。
“好了,小傻瓜!”
林夏罕见地看到李纯语柔弱的一面,竭力安抚道。
他见不得女人哭,更何况是这么清纯漂亮的朋友。本能的,他想将李纯语拥抱过来,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样做,最终他只能选择梳理李纯语的秀发,稍微表示下关心:“费用方面的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不想就是这一句,彻底击溃了李纯语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