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耀唏嘘道:“虽然白家最后顶了过来,但也是伤了根基,而我不仅丢了官商的身份,还被爷爷当着全家所有人的面驱逐出家族,甚至还警告全家所有的人,谁帮我就等同包庇,会同样被驱逐出家族。最终一无所有的我想投靠朋友和以前的女人,结果他们都把我当成瘟神驱赶,只有小怜这个被我骗过的小笨蛋一如既往地相信我,支持我。”
林夏终于把事情理顺了。
看着几乎是两世为人的白明耀,林夏认真地问道:“如果现在你爷爷让你回到家族,跟其他人联姻,你会回去吗?”
白明耀坚定地摇头。
林夏问:“为什么?你不向往以前的少爷日子吗?”
“向往!”
白明耀坚定地回了一句,却说道:“不过我更加向往小怜能跟我享受幸福安乐地生活。不怕你笑话,小怜现在是我最后的精神寄托,失去她,我将一无所有,那时即使回到以前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
言语里的诀别之意清晰可见。
林夏没想到白明耀的念头居然会如此偏执,却是倍发感动。
只有经历过沧桑变化,心境蜕去所有铅华的人才能做到这么极端的地步。
林夏沉思了一下,严肃着脸问道:“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或许不能像以前那么风光,但应该能保证你和章小怜以后的生活,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工作呢?”
白明耀本想拒绝的,但又忍禁不住问道:“保证到什么程度?”
林夏淡然回道:“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抗三分工作却还凑不足手术费用的地步。”
“好吧!”
白明耀无奈地回道:“我欠了你一个情,还你一个承诺也是应该的。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赌石!”
林夏简单的两个字,让白明耀的表情瞬间凝固。
……
因赌石而死,因赌石而生,这就是白明耀的生命轮回。
林夏的策略很是简单,看石头由他自己亲历亲为,至于购买的事情就由白明耀亲自出面。
简而言之,就是让白明耀顶在前边,让他为林夏遮挡所有贪婪的窥视之眼。
当然的,这只是林夏的初步计划,他现在一没场地二不懂行,而且手头上库存的资金也越来越紧缩,暂时没有发挥的余地。
之前给白明耀垫付的十万元手术费,再加上后来的5万元作为安家费,即使林夏拿到了委托白嘉欣出售的两只名牌包包的款项,但林夏的总身家还是急剧萎缩到10万元的地步。
委托拍卖的那批手表款项还没来,只能望梅止渴,虽然林夏在银行的保险柜里还珍藏了700余颗上等的珍珠,还算价值不少,但他根本没计划动用这笔最后保命的款项。
左思右想之下,林夏做出一个很恐怖的抉择:
让白明耀带着两只手表去港岛。
这两只手表都是限量版的,而且还是林夏得到以来最疯狂的两次改造。
先不说两只手表目前的市场总价超过700万,就说改造之前林夏就投资进30余万,足见林夏这一次的决心。
让一位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去香港出售,简直就是发疯。
不过林夏没疯。
要让他彻底相信白明耀,那就必须白明耀承受得住这最后的考验。因为对于林夏来说,改造奢侈品的买卖只是开始而已,以后涉及到的赌石会牵扯到更多更夸张的财富,甚至还会牵连到一些泄『露』不得的秘密,而这些都必须依靠一位能彻底相信的绝对心腹去做。
“又成穷光蛋了!”
林夏看着自己的银行存款,苦笑不已。
不过他现在等得起。
只要的拍卖成功,或者白明耀值得信任,他就拥有超越常人的财富。
时间,现在金钱对于他来说只是小小的时间问题而已。
叩叩叩!
敲门声起。
纳闷的林夏透过小孔看向外边,狐疑着开门。
这是一位很清纯很漂亮的女生,她就这样简单地站在这里,刹时间就仿佛有一股清新的气息飘『荡』而来,慢慢的蔓延到林夏的心头。
可林夏扒开所有的记忆,就是想不起眼前的美女是谁。
美女率先给林夏一个鞠躬,然后恭敬地询问道:“请问您是林先生吗?我是李姐的女儿李纯语,因为母亲最近的身体不适,由我临时代替母亲的工作。”
让一个清纯如许的美女做保洁工作,林夏就汗颜不已。
李姐的工作不仅是做白嘉欣专属六楼的全面保洁工作,还要顺便打扫整栋楼房的卫生,而且一两两次,相当之辛苦。
现在换成这么清纯美丽的校花级美女做肮脏的保洁工作,林夏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他能做什么呢?代替李思思做保结?恐怕李纯语会以为林夏在泡她,对他更加忌惮呢。
无奈的林夏只能叹息道:“请稍等,我去拿钥匙。没想到李姐居然有这么大的女儿!”
林夏回房拿钥匙,亲自送到李纯语的手中。
之前李姐以家中有急事就向白嘉欣请了三天的假期,并且把大门和房间的钥匙交还给白嘉欣。
不过白嘉欣的时间表跟李家的工作时间有冲突,最终无奈,只能把重要的大门钥匙交托到林夏的手里,等待李姐回归。
不想等来的不是李姐,而是李姐的漂亮女儿。
想起认真负责,数年如一日的李姐,纳闷的林夏询问道:“李纯语,李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以前风雨无阻,即使是感冒也会坚持的。”
正在戴手套的李思思顿了一下,随后淡淡地回道:“她离婚了。”
“对不起!”
林夏醒悟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李纯语却微笑着回道:“没关系,我也想她跟那个无良的父亲离婚。”
林夏的表情骤然古怪起来,疑『惑』、尴尬和好奇都包容在里边。
这样的表情根本不用询问,李纯语就主动解答道:“父亲嗜赌成『性』,不仅把房子都输掉,前些日子还把我的学费,以及母亲所有的存款、首饰和嫁妆都赌输了,母亲被气得直接吐血进院,你说我应该期待这样的父亲改过自新吗?”
“赌,又是赌!”
林夏突然间对这个词语异常厌恶。
白明耀是这样,李纯语的家也是因为这个而破裂。
突然间,林夏想起自己的赌石计划,突然觉得是那么的可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