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答案，陆仁也没准备去专门弄清楚。
并不值得他投入精力。
洞察一切听起来不错，但实际操作起来，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所以，随缘即可。
食堂，休息室，教室，训练场。
前两个地方的印象，大抵如此。
把阶级刻在脸上。
目的的话，无非就是刺激酒厂一般成员，让他们往酒名干部的方向努力。
【干部的待遇，羡慕嘛？】
【只要努力到被赐予酒名，那这些待遇你也能拥有。】
至于后两个地方，也蛮有意思。
教室既不是给一般成员使用，也不是给酒名干部使用的。
而是给酒厂未来的生力军用的。
一群年龄在六七岁左右，被酒厂以各种方式捡回来的孤儿。
有二三十个。
这群人从小就被灌输忠于酒厂的理念。
等他们以后成大，能力或许不是酒厂成员中最出众，但一定会是最忠心的。
半路加入酒厂，带艺投身的组织成员，忠心程度肯定不如这些从小就被洗脑的。
陆仁感觉，琴酒很有可能就是从这样的孩子中，脱颖而出的。
他对组织的忠心程度，那真的是离谱。
在这一点上，陆仁是很佩服的。
为了既定目标，不懈努力，兢兢业业的人。
不论立场如何，是善是恶。
这个精神和态度，值得肯定。
这要不是从小被洗脑，而是半途再加入酒厂。
那就更令人佩服。
当然，也就只有这点。
其他休提。
回到这群孤儿本身。
教室对他们而言，除了是定期洗脑的场所外，还承担着教授知识的职能。
也不教多深。
能识字，会加减乘除即可。
重点还是放在各种专业技能训练上。
比如杀人或者收集情报。
科研这个事，和这群孤儿无关。
培养一个杀手，和培养一个柯学家。
这笔账谁都算的清。
后者要投入的资源实在是太多了。
还是从外面花钱招柯学家来的方便。
灰原都属于是沾了父母的光。
她父母就是组织里的大柯学家。
组织估计是本着龙生龙，凤生凤的朴素想法，重点培养了下宫野两姐妹。
结果就是，妹妹确实有当柯学家的能力。
姐姐则去搞情报，当一般成员去了。
大致也就是这样。
还有一点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是，这群的孤儿的‘保姆’。
是龙舌兰。
就是原剧情中执行任务期间不幸被炸弹炸死，那个身高两米的关西人。
当然，由于陆仁的干预，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满脸横肉的两米壮汉。竟然是这群孤儿的启蒙老师。
这给陆仁的第一感觉是有点大材小用。
但后来想想，其实挺合理。
这群孤儿必须得有酒名干部来带。
他们现在懵懵懂懂，正是洗脑，灌输忠于酒厂理念的最好时候。
他们可是酒厂以后的生力军，是重要的种子。
育种这事，必须得由忠心于酒厂的人来做。
换个酒厂一般成员，那种晋升无望，又不敢逃跑的。
保不齐育种的时候掺杂私货。
日后培养出一堆二五仔来。
陆仁估计，也就是琴酒每天实在是太忙。
不然这群孤儿的保姆，该是他才对。
白毛亲自上阵，当幼儿园园长，培育组织下一代。
不过说起来，这白毛也是离谱。
发短信让他早早过来。
自己却不见人。
陆仁也问了花生米，后者跟他说。
【Gin大人今天还没有过来。】
既然白毛还没过来。那就继续转转酒厂基地的其他地方好了。
陆仁想了一阵，发现有一个地方，是花生米没有带他去，甚至提都没提的。
“小米，带我去科研室。”
“大人，这恐怕不太方便。”，花生米没有动身，仍站在原地，“Gin大人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前往研究室。”
任何人？
有点意思。
陆仁眯了眯眼，笑道，“这是他什么时候说的。”
“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具体时间属下忘记了。”
五六年前......
这个时间点，不就是灰原留学有成，刚刚归来那会么？
原来是这样。
陆仁感觉自己逐渐理解了一切。
琴酒这个命令，多半是为了保护灰原。
至于有没有安好心，那陆仁也确实是不清楚。
不过现在灰原都已经溜号。
那边的限制应该也放开了。
试试看。
“这样。”，陆仁摸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他。”
一阵忙音后，电话被接通。
“你再等一会，我现在还有事。”
“没事。不着急。我是有别的事情要问你。”，陆仁开了免提。
“说。”，白毛简短道。
“我想去科研室转一圈，看看A药的科研进度。”
对面沉默一阵，“可以。你一个人？”
“还有我的下属花生米。”
“行。”
果然如此。
先前的禁令只是因为灰原在那里。
“那就这样。”
陆仁这边刚挂断电话，就看见花生米打开休息室的房门。
“大人请随我来。”
上道。
出了休息室，穿过基地大厅，在花生米的带领下，陆仁又看见一条银白色的过道。
走到过道尽头，就又是一扇类似于银行金库的金属大门。
科研室就像是独立于这个基地外一样。
不过这扇金属门的开门机制，就没有先前那么麻烦。
只要输入密码就行。
陆仁在一旁看着花生米输密码。
门开后，他就率先走了进去。
找到挂着科研室牌子的屋子，推门而入。
这里面的成员，一律身穿白大褂。
有人进来，头也不抬一下的。
都在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
鼠标点击声和键盘声不绝于耳。
当然，也有例外。
就在陆仁观察四处之际，一个身材肥硕，圆头大耳的中年男跑了过来。
“Glen大人，什么风把您催来了？”，这人脸上挂有熟悉的谄媚笑容，声音也异常高昂热情。
眼睛本来就小，眯起来更是只有一条缝。
这个矮胖子，就是这里的总负责人么？
虽然他穿着白大褂，但给陆仁的感觉是，他并不像一个搞科研的，更像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倒把分子。
“你认识我？”
“当然。您的威名......”
一连串的赞美之词，从这个矮胖子嘴里吐出。
听的陆仁直接将其打断，不能再听，再听要吐。
“A药的研究进展如何。”
“这个......”，矮胖子脸上笑容消失，支吾道，“我们还在努力当中。”
“哦，一点成果都没有。”
“还是有的。只是这个难度比较高。毕竟A药先前是那个叛徒在一人负责。我们接受消化她的成果需要一段时间。”，矮胖子越说越有底气。
行吧。
“那现在能做出新的A药么？”
“这个......目前还不行。还需要时间。”
陆仁低头盯着矮胖子，突然笑了出来，他拍着矮胖子的肩膀，温声道:
“我听说科研有两派。理论派和实践派。
理论派是知道原理，但做不出实物。
实践派是做得出实物，但不知道原理。
没想到今天让我看到了你这个第三派。
既不知原理，也做不出实物。
还真是理论和实践完美结合啊。
”
“这个......”
“这个个屁。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群猪，放在这都该有研究结果了。你们了？一问三不知？怎么，没有宫野志保，你们就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