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越眨了眨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又如何?”
简思瞻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帮你?”
穆清越嗤笑,“他也跟我一样,都是讨厌你的人。”
简思瞻抿唇,满脸不高兴,“你以为他为什么讨厌我,又为什么要帮你?你就这么愿意被人利用吗?!”
“我有什么可利用的?”穆清越白了他一眼,“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毫不在意的前妻罢了,根本不知晓你任何机密。他就算要利用,也应该去利用蒋小姐才是,毕竟她才是你的软肋。”
简思瞻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啪”地一声,将手掌用力拍在方向盘上,然后侧过身子,将脸凑到女人眼前,双手撑在她两侧,满是无语,“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你傻。”别人都能看出来他对她不是毫不在意的,只有她自己这么觉得。
一想到简思瞻和蒋星玥的事,穆清越就有些抗拒他的靠近。她别过脸,用力推着他的肩膀,“你起开。”
简思瞻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满脸认真道:“离他远点,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做什么。”
穆清越哂笑道:“简总有这闲工夫,还是好好去安慰蒋小姐吧,她现在应该很需要你。”
“我们的事,不劳你操心。”简思瞻板着脸,起身甩开她的手。
“那也请你不要操心我的事。”穆清越懒得跟他纠缠,吼道:“我要下车!”
简思瞻黑着脸,这才将车门解锁。穆清越迅疾跳下车,匆匆离开。
刚走没多久,穆清越就感觉自己的手机响个不停,拿起来一看,是他们的几人群里正聊得热火朝天。
邹甜:“我今天在外面看到蒋星玥了,你们是不知道,她那个心惊胆战的样子,像个过街老鼠一样。”
韩茜茜:“是她活该,谁让她这么欺负清越呢?不过这次,也得亏陆大帅哥出手,清越,你啥时候带他来见见我们啊?”
孙然:“什么大帅哥,也让我认识认识,最近空窗期。”
邹甜:“你不是有小鲜肉么?可别乱惦记姐妹的男人。”
孙然:“早就分了,哎,姐妹的男人,让我饱饱眼福也行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喜欢男人呢?”
韩茜茜:“你可拉倒吧,越说越离谱。清越、清越,你怎么不说话?”
穆清越一脸无奈,回道:“我在的,谢谢你们关心啊。”
韩茜茜:“这次,必须让蒋星玥翻不了身,该负的法律责任一点不能少。”
……
穆清越走后,简思瞻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猩红的火苗映衬着那张沉俊的面庞,却有种掩不住的愁绪。
这时,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此刻的静默。
他捞起来一看,是蒋星玥打来的。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女人略带啜泣地声音,“阿瞻,你在哪?”
简思瞻垂眸,温声道:“星玥,怎么了?”
“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我好害怕。”
“好,我现在过去。”
简思瞻吐了口气,将烟蒂暗灭,这才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这几天,蒋星玥遭受了一些网络暴力,再加上演出的事也搞砸了,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只能悄悄躲着。
她没想到,穆清越居然这么胆大妄为,不惜得罪简氏,把这些事情都捅了出来。但奇怪的是,简思瞻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事情压下来,还任由事态发酵了几天。她心里有点没底,不过为今之计,只能先牢牢把男人抓在手里,日后再找机会对她下手。
简思瞻刚到房间,就见蒋星玥穿着丝质长裙,病恹恹地窝在沙发里,头发随意披散着,两眼无神。
“阿瞻!”女人一见到他,立马起身扑到男人怀里,顿时哭得梨花带雨。
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思瞻心头一软,毕竟是自己的初恋,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于是将女人抱在怀里,软声劝慰,“我来了,别怕……”
半晌,蒋星玥渐渐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眸光盈盈如水,“阿瞻,我真的是冤枉的,这次,你得帮我。”
简思瞻抿唇,瞳仁一缩,缓缓开口,“星玥,别的事我都可以帮你,只是这件事,触犯了法律,总要有人负责。”
蒋星玥见男人一脸认真的模样,只好换了口气,“阿瞻,我知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让穆小姐受委屈了。不过,尹真也是为了我,她不是真要害穆小姐的,最多只是想给穆小姐一点教训。看在她这么多年为我鞍前马后的份上,能不能对她网开一面。”她现在没办法,只能先认错,把尹真推出来,再徐徐图之。
简思瞻思忖片刻,问了一句,“星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蒋星玥心下一咯噔,面上却仍是十分委屈的模样,立时决定,反其道而行之,“阿瞻,现在你都不相信我了吗?好啊,那你让警察来抓我吧,反正,我的名声毁了,我也不想活了,刚好给你的前妻出气。”说着,她迅速从水果篮里拿出一把水果刀,作势就要往自己的手腕割去。
“快把刀放下!”简思瞻一时大惊,立马揽住她的胳膊,将水果刀从她手里夺去。
“玥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岑玉刚好进来,见此情形,也冲了过去,拉着蒋星玥的胳膊,痛哭出声。
蒋星玥泪眼婆娑,“妈,都是我的错,我现在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岑玉哭着看向简思瞻,“思瞻,玥玥的为人,你最清楚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违法的事情啊?肯定是别人打着她的旗号做的。阿姨知道,你喜欢玥玥,她也一直喜欢你,看在你们多年感情的份上,你一定要帮帮玥玥,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打拼,不能就这么毁了。”
若说是以前,在简思瞻心里,蒋星玥一直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只是自打她出国以后,他们的联系就少了,而且经过了这些事,他现在也有点不太清楚,是不是该无条件地相信她。
良久,他拧着眉,沉声道:“阿姨,你放心,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