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盛蕊茵所在的庭院,钱双双找到了聂尌,把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也对他说了她说的那些话。
现在就等那个大瓦子能落网了。
如果可以再去搜到一些证据,这个案子基本可以定下了,到时候就能摆脱了聂恒的嫌疑。
聂尌把钱双双说的对策同寺正大人说了,让这府里的下人都聚集到前厅来。
果然没过多久,盛府里的下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其中就包括那个大瓦子。
因为许多人都被请了过来,所以那个大娃子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针对自己的一个阴谋。
直到有一个官兵,一个一个的检查过去之后,径直的将那个大瓦子抓住,大瓦子才察觉出事情的不对。
“你们凭什么抓我?快把我放开!”大瓦子犹自挣扎着,却也是徒劳无功。
“你给我老实点儿。”两个官兵将他制服着,让他不能动弹。
其余的吓人,见到有人被抓了,纷纷有些害怕,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但他们一直被聚集在一处,这些官兵除了抓了大娃子,其他人都没有动。
所以其他人心中的焦虑也渐渐放缓了些。
“大人,不知道这大瓦子是犯了什么事,您为何要抓他?”
一个看着像是管事的模样的人,壮着胆子询问道。
因为他是这府里的管事,人的去留,都要由他这里过问。
如果平白无故的府里的人就被人抓走了,那他该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那官兵瞧了一眼管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此人的住所在何处?”
果然是心有不甘,但这些官兵来势汹汹,看着也不像是假的,他问起话来,除了作答,别无他法。
“就在西角门那边。”管事朝西边指了一个地方。
“带我们过去。”
“这……”管事原本想拒绝,毕竟这里是左侍郎家的府邸,哪里是别人说闯就能闯进来的,更何况吓人居住的地方,一般环境都没有那么好。
一般的人家都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家的吓人居住的地方,免得落一个苛待下人的口实。
可是面前的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有一种见不到就不罢休的架势。
果然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府里的小管事,既然这些人都得到了自家老爷的允许,能够进入府中。
他作为一个小管事,又怎么能阻拦呢?
“哎,几位爷随老奴来。”
最后没有办法,管事指的在前头带路。
一路七拐八绕的,走到了这座府邸最偏僻的一处角落。
这里的房子看着很是简陋,与这间府邸其他地方的建筑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简陋的瓦舍,推开门,里面的环境更加的脏污。
管事一脸赔笑,“几位老爷,大瓦子住的地方就在这里。”
管事指着大通铺其中一个床铺,讪讪的笑道。
寺正大人并没有在意环境的恶劣,他朝两边的官兵示意。
几名官兵会意,就开始在大娃子的床铺上翻找了起来。
其他人也没有空闲着,纷纷翻找着大瓦子旁边的几个床铺的位置。
屋子总共就这么点儿地方,而且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摆设,可以算是一眼望到边。
聂尌走到了杂乱堆放的鞋架子处,丝毫不介意臭烘烘堆放的臭鞋子,询问跟过来的其他几个盛府的下人,大瓦子的鞋子是哪几双。
管事虽然是管事,但也不可能真的事无巨细到具体哪个人,是哪几双鞋子。
跟大瓦子平日里要好的几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只出了大瓦子的鞋子。
聂尌也不介意臭烘烘的鞋子,翻开鞋底,仔细的搜查者。
果然,在一双不起眼的鞋子底部,阳光的映照之下,有极其细小的光芒在闪烁。
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琉璃碎片。
他把鞋子拿给寺正大人看,两人相视片刻,寺正大人便叫人把那几双鞋子都给收了起来。
有人不明所以几双鞋子有什么好受的,但有人虽然不知道内情,却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言。
物证既然已经被找到,而且那些官兵搜查了床铺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自然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
“把人带走。”
寺正大人一声令下,原本就把大瓦子抓起来的那两个人,便压着大瓦子就要出府去。
大瓦子这才慌张起来,“你们凭什么抓我?这还有王法吗!”
无论大瓦子如何的挣扎,大理寺和官府的官兵都不是吃素的,大瓦子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寺正大人请留步。”
正在他们要出了府门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浑厚的一声声音。
正是这盛府的主人,许久不见的左侍郎。
左侍郎微微笑着,但那笑意不达眼底,只在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不知我这家徒所犯何事,寺正大人要带他走?”
他不说还好,一说的话,矛头又指向了他。
寺正大人眼神微眯,“左侍郎来的正巧,许某正有事要询问左侍郎呢?”
“哦,不知是何,还望四镇大人不吝赐教。”
“中秋前夕,观星阁发生了一起命案,不知左侍郎大人可否听闻过。”寺正大人不动声色。
“倒是听过有这么一桩命案,只是这桩命案,与本府的人有何关联?”左侍郎也步步紧逼。
“方才,我在此人的鞋底发现了一件物证,此物证恰巧是在案发现场的,试问天底下是否有这样的巧合?”
“单凭一样东西,又如何能证明非是我这下人做的?”
“左侍郎如此包庇此人,难不成此事,与也与左侍郎有关?”寺正大人也是毫不相让。
这话一说出口,那语气就重了,要说这可是命案,无论是谁,都不想惹上关系。
可今天要是被大理寺的人,随意的从他家里带走一个人,那无论如何,他也是说不清的。
“可抓人也要讲究个证据,更何况,寺正大人直接闯进我府中,倒像是直奔我这吓人而来的,莫不是特意来针对我的。”
这话说的就有点重了,然后是寺正大人,也不能随意地得罪了一人,虽然他本身是完全不怕的,但他还是说道,“左侍郎说笑了,多的徐某不便透露,徐某也知晓左侍郎的为人,知晓此事,定是于左侍郎无干系的。
但是许某奉劝左侍郎一句,此时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若真是想知晓原委,等结案的那一天,徐某定亲自登门,给左侍郎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