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霞独自留在宿舍里,哽咽不已。
她好后悔当初自己的心高气傲,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甚至连葱姐都没放在眼里。
凭心说,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女人的清白,甘愿被女人过往的男人戳心,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自己的女人是破鞋?
假如,她之前多多的为自己着想,多爱护自身,而不是自作聪明……
又一心扑在男人身上,凡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不会等在面对真正的好缘分时,矮了人家一头。
楼上宿舍,雄黄加班刚回来,推门进屋就看见花蛇要死不活的躺在他的床上,衣衫不整,手里还拿着半瓶二锅头。
“呦,失恋了?”
“是啊,我不干净了……”花蛇的桃花运不错,可他向来洁身自好。
要把自己男人的第一次留给自己的妻子,携手一生的伴侣。
可如今他是残花败柳了,且还是被自己付出真心的女人给骗了身和心……
“嗨,我看除了老大咱们几个就没什么好姻缘。”雄黄觉得自己明明该幸灾乐祸的,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难兄难弟被彼此灌醉,转天上班双双迟到,被过来抽查的正厂长晏衔给逮个正着。
雄黄:“……”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花蛇:“……”说好的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呢?!
为啥就他这么倒霉?
“雄黄,这个月的奖金和全勤都没了。”晏衔发落完雄黄,又看向花蛇,道“别把你在西站吊儿郎当的工作态度,带到南市来。”
“大嫂没和您说?”花蛇以为大嫂肯定和老大,已经偷偷的嘲笑过自己了。
“你大嫂贤惠,也不爱胡乱编排我的兄弟。”晏衔当然知道了,可他怎么可能把小罐罐交代出去?
花蛇心里难受,想嗷嗷的哭,却发泄不出来。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雄黄刚看了会儿别人的笑话,就又被文员通知,说有人给他送锦旗,并暗示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带着自家的孙女。
定然是郁姥姥无疑了。
雄黄不想去,把花蛇给推出去挡枪。
花蛇心里正憋屈呢!
他也不管郁姥姥说什么,只管一顿乱喷,直到把跟在后面的郁肴肴给骂跑了,郁姥姥又追了出去,他才算把这口气给喘顺了。
郁姥姥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摔了一跤才把孙女给扯住,也没之前那么的好言好语了。
“你跑什么,以前追郑佳豪的时候,也没看你脸皮薄。”
郁肴肴泪水停滞在脸上,怔怔的望着最疼爱自己奶奶,简直不相信这话是对方亲口说的。
郁姥姥说完,就觉得自己语气重了,有些后悔出言伤人。
“肴肴,你妈妈没了,你爸爸也进去了,就算几年后出来,也不再是当初红旗饭庄体面的大师傅,郁家再不是之前的双职工家庭了,你也……
奶奶年纪大了,陪不了你几年了。
雄黄是南市食品厂的副厂长,你要是错过这个大机遇,以后连填饱肚子都是难事。”
郁肴肴不说话,低下了头,默默的流眼泪。
“你难道想要等以后……天天等老光棍儿上门欺辱吗?”郁姥姥以前见孙女这样,只会心疼,可此刻却只剩下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