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衔自己都舍不得让小罐罐吃丁点儿的苦,又岂能容得下别人欺负她?
雄黄与老大那是过命的交情,最是了解老大的性情,先把他和李来娣不合适的事说了,又一通赔礼道歉。
关键是他还送了之前在黑市收来的和田玉,都是老好看的顶级货。
虽然,他不懂大嫂为什么喜欢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但投其所好很重要。
郁葱收到心仪的礼物很开心,把那点不愉快也都丢到脑后……
深夜,雄黄迈着松快的步伐回家,半路就听见有人在呼救。
“救命啊!来人啊!”
“谁来救救我的孙女!”
等他过去就看见一个老太太摔在地上,大杂院里户户门窗紧闭,颇有装聋作哑的意味。
“同志,同志,老光棍要欺负我孙女……快帮我救救她……求求你了!”
雄黄眼力不错,借着皎洁月光看清那张苍老的脸。
这不是大嫂的姥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掺和进去,可他不想看着好好的姑娘被人给祸害了。
士可杀,不可辱。
“砰!”木门被一脚踢开,浓郁的酒味铺面而来。
“你一个嫁过人,上赶着男人的二手货,有什么可装的?
啊……谁?”
醉汉被扯开,眼底尽是被阻碍好事的羞恼,哪里还有方才的醉意朦胧?
郁肴肴衣衫不整,满脸泪痕。
她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有了安全感。
雄黄抬腿,把人踹出门外,道“去,报公安!”
“不,不能……”郁姥姥见事情差不多解决,瑟瑟发抖,道“好同志,闹出来我孙女就没法做人了!”
原来,自从郁大舅妈没了,郁大舅又进去了,郁姥姥带着离过婚的郁肴肴,就越发受左邻右舍的排挤,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今夜,更是有老光棍借着耍酒疯,跑来占郁肴肴的便宜。
“随你!”雄黄对于这样掩耳盗铃的举动非常鄙夷,可也懒得再掺合进去。
然后,等他转天去新建成的南市食品厂上班,就被郁姥姥给堵厂门口了。
嘴上说的看似是感谢的话,可偏偏用的英雄救美那些惹人遐想的词语。
八卦是人的天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难道,他给人的感觉就不挑食嘛?
他现在是国家任命的副厂长,不像混黑市时那么随便,手上管着百十号工人,这要是闹出什么花边新闻,绝对是洗不白了。
郁姥姥人老成精,拉着郁肴肴连连鞠躬,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丝毫都不给雄黄解释的机会。
雄黄正气着呢,就看见花蛇在路边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
他笑得眉飞色舞,五官乱飞,后车架上坐着一个漂亮姑娘,她手里抱着印有哏都大学的书包。
距离比较远,听不到花蛇说了什么,惹得那姑娘用拳头捶他。
他奶奶个熊,花蛇这狗东西也忒不仗义了!
居然,背着他们偷摸追女大学生?
还瞒的死死的……
好气!
气自己烂好心,被别有居心的狗皮膏药缠上,又羡慕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抱得美人归,只有他苦的像寒冬腊月里的小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