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衔:“……”小瞧谁呢?
他和她的成绩一样!
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不好锋芒太露,又因为女士优先,才把他压在了后面好不好?
即便老大拿了“第二名”,在整个南市也引起了轰动。
一个舞刀弄枪,初中就辍学的糙汉子,竟然打败了一干学习多年的酸腐文化人,这绝对是个奇迹。
瞅瞅,瞅瞅!
他们老大武能打得下地盘,文能考得上大学……
对了,他们老大还能下厨,那厨艺杠杠的~
郁葱在高考里拿到了市头名,可谓是大出风头,填报志愿前得到帝都几大院校的争抢,但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哏都大学。
别以为她放弃了什么重大的机遇。
她是这么想的,以后每个市的高考状元都去了清北,到时候她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罢了。
再说,哏都大学也不比帝都差什么,而且她这样也算是做了“鸡头”,顺便还能兼着在这边的职位。
日后还有五险一金,六险二金,七险三金,通通都不会少。
晏衔是个粑耳朵,小罐罐去哪他就跟着去哪里,自然也填报了哏都大学。
蔡主任和隋老,高兴的合不拢嘴。
把开学典礼搞的像个人表彰大会。
这天郁葱坐在最前排的位置,身边是教育部和校领导们,报社也过来拍照,别提多风光了。
虽然晏衔也和她挨在一起,但都被明晃晃的忽略了。
表彰大会……不,开学典礼上,校长拿出二十块钱奖金和一支印着哏都大学的钢笔。
郁葱在底下无数双羡慕的眼神中,双手接过奖品,心里甭提多开心了。
比她拿到人生中的第一份工资,还要开心。
在轮到她发表感言时,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我毕业已经有段时间了,作为荣誉知青下过乡,去过大西北,尽管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在学习上却一直没有松懈过。
每天晚上不管我白天干了多少活,身体有多累多疲惫,都要学习一到两个小时,才会睡觉。
翻烂了课本我就读报纸,读得多了,也就有了灵感,试着给报社投稿……”
她洋洋洒洒地把自己文章屡次刊在报纸上的事,小小的炫耀了一下,使得下面的新生越发崇拜她了。
隋老邀请了郝校长和刘书记一起过来。
他们坐在了大会堂的最后一排。
隋老素来低调,排的位置就挺靠后的。
等到郁葱讲话的时候,搞得郝校长越来越紧张,听到后面还哽咽起来。
刘书记亦然,他是真的把晏衔当作自家后辈,不然当初也不会力排众议,推荐他上工农兵大学。
此刻,他看着这个孩子凭借自身实力赢得顶尖的成绩,也是与有荣焉,眼眶发红,嘴角却咧到了腮帮子。
隋老的表现是最冷静的,因为他早就激动过了……
大学是有宿舍住的,但因为新生比往年激增,哪怕扩建了新楼,还是不够住的。
郁葱高风亮节的把自己和小哥哥的宿舍,都给贡献出去。
五大道的小洋楼不比挤挤挨挨的宿舍,住的舒服?
二人投入到学习的同时,也没忘了众多兼职。
郁葱每日都心情舒畅,享受着同学的崇拜,师长的疼爱。
晏衔还时不时炖汤给她补身子,她的身子骨在傻的那十年里伤了底子。
如今通过好吃好喝的养着,倒是比曾经好了不少,只是仍旧比常人稍弱些,也因此怎么胡吃海塞都胖不起来。
因为她有专门的特助办公室,平常就带着狗子们一起上学。
学生们也都认识了狗子们,想套近乎,但它们却太高冷了,一副闲杂人等速速远离的高傲姿态。
牛牛的体型有些发福,平常也不用犁地干活,院子里种满了它爱吃的嫩草和地瓜,无需主人喂食,它都能自给自足。
它每天还学着狗子们摇尾巴,整个牛看起来狗里狗气的。
郁葱觉得牛牛一定是和狗子们混熟了,以为它自己也是狗呢!
这天晏衔擀好了面条,见小罐罐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把面条下入开水锅里。
雪白的面条翻滚,加了两遍凉水后,就已经熟透。
他拿着干净的大碗,盛面,控水,放上切得细细的黄瓜丝和豆芽菜,再舀上炸酱,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干过无数次了。
“老晏,这个天底下最会做饭的丈夫,不如你会疼媳妇,而最会疼媳妇的丈夫,不如你会做饭。”
郁葱捧着咸淡适宜的炸酱面,非常满意。
晏衔被小嘴儿哄的心里发飘,恨不得一天十顿饭的伺候。
二人刚吃完饭,就接到枣岭农场温文彪的电话,先是恭喜二人考上大学,之后才把劳改农场舒白藤的死讯告知。
郁葱听到女主噶了,本来还挺开心的,但后面又听温文彪说舒白藤死在火灾里,尸体被烧的面目全非,左邻右舍还给搭进去三口人,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温哥,常言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舒白藤不仅心狠手辣,心机也不弱,您还是交代下面好好查看一下尸身,再次确认一次身份……”
“郁特助提醒的对,我这就让人过去。”
温文彪撂下电话,就坐上拖拉机,赶去劳改农场。
王场长因为无故起火,正在写检讨书,见到温文彪过来,就感觉这人有事。
耐心听完,王场长觉得这人脑子有坑,压根不信,但等温文彪说是郁特助提醒的,他才郑重起来。
人家郁葱是哏都的高考状元,那脑子就不是正常人的脑子,按理说不会无矢放地。
两位场长带着卫生员立马就过去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王场长,温场长,初步鉴定这具尸首,为女性,年纪在二十岁出头,应该生育过。”
“靠!舒白藤只小产过,可没生育过!”温文彪一拳头砸在身侧的树干上。
这还有什么猜不到的?
这女人故技重施,不仅金蝉脱壳,还连带着邻居一起送命。
可惜上次李家的火灾,基本没留下什么证据,被她的狡辩给逃脱了。
“这女人就应该直接吃花生米!要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