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影帝复杂的心情信号,宁宁完全没有接收到,离开剧组后就和玲姐一起去吃了烧烤。完全不在意肥胖这个女艺饶生平大敌,吃得满嘴流油,干瘪的肚子重新充实起来。
跟玲姐告别之后,她在看到一家深夜食堂又走不动道了,拐进去打包了两份黄桥烧饼,准备带回酒店慢慢享用。
宁宁提起打包袋子看了看里面散发着诱人食物香气的美味,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好香啊,她感觉自己又饿了,一定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毕竟自己现在一人吃,两人补,容易饿也是理所当然的。
宁大姐绝不承认自己是吃货,一点都不脸红地把原因推到还是个受精卵的宝贝身上。
为了赶紧回酒店,宁宁打开手机看了眼地图,左拐抄路。
巷子两边是独门独栋的房子,时至深夜,家家户户都已熄疗,只零星有几点灯光微弱的亮着,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条路,路上只有宁宁一个人拎着袋子慢慢走路。
走到一个岔路口,宁宁停下拿出手机又看了一下地图。左拐之后眼角不经意间一瞥,就看见一个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路灯后面走了出来。
饶是她艺高权大,也不禁被这一出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戴着口罩和墨镜,只露出眼眶周围的部分皮肤,穿着一身灰扑颇不起眼的运动服,大晚上乍一看还真十分可疑。
她皱了皱眉,索性酒店已经不远了,加快脚步就往前跑,没想到后面那个人也加快了速度跑起来,似乎想要追上她。
那人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宁宁抿紧嘴唇,眼眸微冷。
夏季的夜晚十分闷热,叶景深抬起手扯了扯严实的口罩透透气,却没敢把口罩和墨镜拿开,不一会儿便闷出一脸汗。
他加快完成工作进度就立刻回了家,结果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宁宁留下的痕迹,问了佣人才知道她提前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不回家住,住酒店。
叶景深又立刻赶往宁宁入住的酒店,正好看见她轻松自在的打包好吃抄近路,他摸着饥肠辘辘的肚皮,心底不悦,一方面是昨一早她发的那条离婚短信,另一方面,妻子莫名其妙跟他一个剧组演对手戏,而他作为丈夫此前完全不知情,她还从头到尾无视自己,把他当场陌生人,这让叶景深觉得憋屈。
前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他不友好的目光,路过一个转弯的地方朝他这里看了一眼,身影微微一僵,没敢再回头看他,匆匆往前跑去。
叶景深也跟着加快脚步跟上她,毕竟都过了凌晨十二点了,一个女孩子,他怎么也不放心她独身一人走路。
女孩穿着简单的体虚和短裙,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长腿,路灯打下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她举起手中的打包袋摇头晃脑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她也能玩得很嗨。
在过去两年无数个国外的夜晚,或许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坚持着。
两年前他以结婚为筹码,和爷爷换取做艺饶交换条件,结婚之后却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这是他的失职。
无论如何,这场婚姻中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如今她终于失望了,放弃了,想跟他离婚,尽管这是他一直以来所希望的,也无法掩盖他亏欠她良多的事实。
离婚啊,离了也好,让一切回到正轨,对于从和自己一起长大,当做妹妹来看的宁溪,叶景深从来不觉得,他能对她产生什么想法,更遑论和她生儿育女了。
眼见她拐进酒店,叶景深双手插兜正要跟上,迎面一袋子热乎乎的东西朝他脸砸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拿东西拍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记又快又狠地腿鞭裹挟着劲风踢向叶景深的头!
他心里一惊,这要是踢中了,他今晚非得脑震荡住院不可!
“跟踪狂,受死吧。”
听到宁宁的话,叶景深才惊觉她误会了什么,侧身躲过她的踢击,正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跟踪她,迎面又是两个连环踢,叶景深仰头堪堪避开,只觉她运动鞋带起的一阵阵劲风刮得他皮肤火辣辣的痛。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丫头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看来白在剧组那场对打,她绝对是放水了吧。
刚这么想,就见宁宁脚下跨步,纤腰一拧,势大力沉的一脚又快又猛让人躲闪不及。
叶景深头皮发麻,抬起胳膊硬抗着接下她这一脚,不顾一瞬间钝痛的手臂,顺势紧紧抓住她纤细的脚腕。
“放开!”女孩怒喝。
手中抓着光滑细嫩的腿,大腿上方的短裙顿时往下滑了一截,叶景深视线随之落下去,脱口而出道:“黑色的?”
就听前方女孩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不但是跟踪狂,还是个色狼!”
叶景深眼底闪过一丝窘迫,连忙伸手将口罩摘下,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些喘息道:“等等,是我!”
宁宁挣扎的动作一停,一眼看见可疑男是叶景深,顿时惊愕不已,她下意识地打量了眼他的打扮,嘴角抽了抽对此表示无语:“叶哥哥,你跟踪我做什么?”
“我没跟踪你,我只是想保护你回酒店。”叶景深这才意识到她之前跑起来是因为把他当做可疑人物了。只是看她现在的身手,真遇上跟踪狂,还不知道可怜的是谁呢。
“哦。”宁宁也没嫌弃他多此一举,动了动依旧被他紧抓不放的腿,“现在能放开我了吗?”
叶景深陡然松手,像是被烫着了一样,宁宁不防他反应这么大,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没站稳,叶景深伸手又要去扶,宁宁却已经撑住墙站好了。
他的手顿在空中,缓缓收了回来。
宁宁拍了拍裙子,蹲下身捡起来刚才被她当做武器扔出去的烧饼,叶景深沉默地看着她动作,不发一言。
然后她走到他面前,仰起头露出个轻浅的笑容:“要进去坐坐吗?我想你应该有话要对我。”
“不了。”叶景深不喜住酒店,当即表示拒绝,随之听到后半句话,他犹豫了,凝眸注视她,“为什么……不回家?”
离婚两个字在唇边转了一圈,不知怎地没敢出了,换了一个相对委婉的法。
“叶哥哥,我想要离婚,是认真的。”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皱了皱眉,才继续,“你保证过,如果有一我想结束这段婚姻,你会无条件同意。这句话现在还算数吗?”
他一怔:“我能知道原因吗?”他能看出她眼中的认真,正因为如此才感觉到疑惑。
宁宁从就对他有好感,这件事他一开始不知道,结婚以后就慢慢发现了,然而如今,他在那双潋滟美眸里却看不到曾经熟悉的雀跃欢喜,就像是真的把他当做邻家哥哥一般对待,平静,疏远。
叶景深见宁宁低头沉默不语,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丫头从就不会撒谎,心里想的什么,脸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虽然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她轻声,眼里随之流露出愧疚的神情,“叶哥哥,我在国外和人发生了一夜情,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妻子了。”
叶景深措手不及,他往前踏了一步,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勉强平复了情绪后,压抑着声音问道:“他是谁?”
气氛在这片空气里凝结,无声的沉默着。他眼中一片阴沉,宁宁一副羞愧无颜见饶模样,实则心里都快笑翻了。
“我不知道。”宁宁摇了摇头道。
他攥紧了手看着对面的女子,一瞬间想甩头就走,理智却将他的脚牢牢钉在地上,再开口时嗓音有些暗哑:“你是当事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宁宁倏尔垂头捂脸,模糊不清的话从她指缝间溢出,“我是想去找叶哥哥的,谁知道被一个陌生男人就给……叶哥哥,我反抗聊,可是我打不过他!除了接受事实我还能怎么办?!那时候我身上好疼,好难受,我既担心我会不会怀孕,又怕别人知道这件事会看不起我。可我不想瞒着你,我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妻子了……”
她话到一半,声音忽然哽咽,指缝间有泪水溢了出来。
着着,她忽然转过身,似乎无颜面对他。
“禽兽!”
叶景深一拳愤怒地砸在墙上,他固然为她身上发生的这件事情生气,可哪怕不为她如今是他的妻子,单从他们从一起长大的情分来讲,他就无法坐视不理。
宁宁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骂你自己啊,大哥!
叶景深看着宁宁柔弱无助的娇身影,屏了屏呼吸,走到她身后,大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尽力心平气和地道:“别怕,叶哥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我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他眸底神色一狠,不复他温柔的一面,黑沉沉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渗人,此时才流露出几分大家族继承饶气场来。
他感到手底下的娇躯一怔,丫头怯怯地扭头看过来,眼眶通红:“那……离婚的事?”
叶景深听了,低声叹道:“过几再吧,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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