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样的话,那我做一桌菜吧!”风母想到以前婆婆教过她的手艺,顿时就觉得得来点好的。
这时候,一桌菜可有分量了,十几个人吃都够了,但显然,风母小看了他们。
冷清一口吞两个人都没问题,他会觉得那点多吗?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厨房响起,很快两人就把前期工作完成。
风语打下手,风母掌厨,有股香味扑鼻而来,就连在门口劈柴的风议都觉得香的过分。
人家吃那么好,可他们呢!成天清汤寡水,能混饱肚子就不错了。
自然,外头没出门的也闻到了,可是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别人家做肉的时候都不会过去。
因为大家都一样,好不容易吃顿肉,都不想外人过来分享。
于是乎,风家村的村民也养成了这样的默契,哪怕再馋,也不会跑到人家家里去。
而在家做肉的也是一样,关起门来,尽量不让香味传远。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香味不但没淡下去,反而更浓了。
小孩子们忍不住跟家人闹,但大人也没办法。
只有那些无赖的人,偷偷的闻了点肉香,就去地里跟风源告状去了。
一家人就风源出来了,其他人都在家里弄肉吃,心思歪点的可不就认为风家母子三人背着风源偷吃。
当然,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毕竟这么香的味道,怎么可能瞒得过。
风源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以为他傻啊!这些人哪里是为他好,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去家里捞点肉吃。
可惜,他们都想错了,他们家可买不起那么多肉,也不敢买那么多肉。
风源到家时,家门口就停着昨天的汽车,门外的人只敢远观。
见状风源连忙进去,果然看到冷清跟一个陌生男子在搬木盆。
因为做得太多,根本就没有盘子能装得下,风母就让风语把家里的木盆洗出来。
现在才做了三分之一,两人搬着盖好的肉就准备上车。
“哎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四娘快去,把地窖里的那坛老酒拿出来。”
风语闻言一惊,自家亲妈这是要把家里都搬空啊!
“成,我这就去拿。”
见风语出去,风母直接扬声说道:“给冷先生带回去啊!”
风语拿出自家老妈珍藏已久不舍得让老爹喝掉的老酒,在冷清满面春风的表情下送到他手里,完全都不顾风源目瞪口呆的脸。
天啦!乡亲们是对的,他家这是来了强盗,还是里应外合的那种。
等冷清的汽车一走,风源立即一脸幽怨的说:“阿若,你这是干嘛?他们还能缺那点酒。”
本以为这样说风母好歹也会心疼一下他,给他买点酒回来。
谁知,风母居然说,“他们是不缺,你还缺点酒吗?也不想想人家有多照顾我们,一点酒怎么了。”
“一点酒,那点酒是我半年的酒,喝完了你还不给我买。”他容易吗他,这坛酒至今还在,那是因为他舍不得喝。
要是以前,这些话他是不会说的,家里的情况他知道,阿若跟着他是吃了很多苦的。
但现在家里渐渐有了起色,他想有点爱好,想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喝一口。
多简单的愿望,可惜他都实现不了。
“行,等老大娶了媳妇,你想喝多少都行。”只要你有那个胆,有那个心思,还得有那个钱。
反正老二老三在部队,她就是想给他们张罗一房媳妇都不行,只要解决了老大的问题就好。
一天的时间一晃就过了,等风母停下手里的活,把最后一盆肉送出去的时候,拿着到手的钱,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明明累得要死,手腕酸得都不想动了,可她心里却兴奋难挡。
整整一百二十块钱,她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亏的,至于千钧为什么会给那么多,只能说人家心诚了。
风源见了心里也舒服,一百二了,平日里他们三个月都不一定能有那么多。
“阿若,这事不能强求,别看得太重。”
风源的话让风母一愣,紧接着她就明白了。
“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人家愿意帮我们一把,我们就得感激,哪有还盼着以后的事。”
哪怕真有这样的私心,她也不能表露出来。
“你明白就好,就怕你转不过弯来,这事找谁做不是一样,请个保姆做饭更容易。”
听到风源打击,风母立即反击道:“我手艺好不行啊!千钧就喜欢我做的菜。”
风语拉着风议偷偷溜了出去,这个战场他们不掺和。
“大哥,你累吗?”
“不累”你们都是为了我,我怎么会累。
然而,风语却是一惊,她都累得要死,大哥居然不累,大哥是铁做的吗?
“小语”
风议扭头就见风绿芽站在转弯处看着他们。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要不是今夜月圆,他们都看不清这是谁。
“芽儿,你怎么出来了?”风语一脸惊讶,村里这时除了村口那颗大树下会有村民聚集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干二净的。
像风绿芽这样的小姑娘,要是没事,肯定是不会出来的。
风绿芽满脸慌张的看着他们,“小…小语,玉林村有人过了。”
风议一顿,玉林村死人了。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风绿芽看着他,紧张的道:“刚刚玉林村来人,说是请人帮忙,我爹跟叔伯去了。”
玉林村给的钱不少,家里爷奶听了很心动,完全不把那些传言当回事。
“死的是谁?”风语冷冷的问。
这人要是跟她没关系,芽儿肯定不会找她的,而玉林村的人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唯一有点牵扯的就是那个前未婚夫。
上次就听风颜说张骞病了,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是…是张骞。”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风语。
这件事换谁听了都会有感触,毕竟是订过亲的人。
风语淡然一笑,“芽儿你不必这样,在退亲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跟他没有半点牵扯。”
“只是那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走了,还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