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吐出一句话都让他心痛一分,一切都已经不按他原本的想法来发展。只有他,还在傻傻地认为她还会像他一样。怎知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眼神空洞地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到后来她说的是什么,他已经完全是没有任何印象。他的世界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嘴巴在慢慢地启合,像放慢动作那样,想让他知道她想表达的是什么,眼睛越来越模糊。
“好了。”见打击地差不多,姜世笙才出声制止。“想该是差不多到时候了。”
这时在一旁的姜世奇早就等不及要做他一早想要做的事情。
“那现在该我了吧?”
姜世笙没有出声制止,那么他就当作是他的时间。眼神示意一旁的保镖按住左枔翃。然而左枔翃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他们按着,就算是他们不按着他,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反抗。
此时的他正在接受着些毁灭了他世界的消息。
“啧啧啧……”姜世奇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一边说这风凉话,“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多么狼狈?还像个男人吗?真不知道莫夏筠是怎么让你加入她的团队的,真替她感到悲哀。”
“我是怎么让她加入我团队这件事,就不劳您操心了。”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
莫夏筠一绺如丝缎般的黑发随风飘扬,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琼鼻,玉腮微微泛红,大概是刚从外面进来被大风刮的关系,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温柔绰约,脱俗清雅。
“呵呵呵……”姜世奇拿着菜刀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
“真是稀客。原来是莫家大小姐。”姜世笙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不知大小姐来我这寒舍有什么贵干?”
看见地上那个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左枔翃之后,嘴角勾起一狠辣。“姜大公子?听闻你把我的合作伙伴给抓来了,我自然是要来看看,不然会遭别人说不是。你说呢?”
姜世笙哈哈大笑,“想不到我们的大小姐也会接地气地在意这些世俗的眼光啊。”
“可不是呢,大家都是人,会在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莫夏筠把这句话抛给他。
在莫夏筠出现的那一刻,姜文清的拳头就攥了起来,怒目而视看着这个杀了自己妹妹的人,想不到还真的有那么一副狐媚样,果真有一大手段。
“好像大小姐来迟了呢,你看看这地下的人是不是你的合作伙伴?”示意她看了地下的人之后,姜世笙故作惊讶,“说来也是巧合,我这里刚抓住了擅闯姜家的杀手,你这时候就马上赶来了,让我们想要执行手段都不好操作。”
他确实是没想到莫夏筠会那么快赶来,照他的预计,大约是晚上七八点才会赶到。这已经是他给她最快的速度了。然而……
“嗯,刚凭着感觉来找到了这里。”莫夏筠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装作无所在意地说道。
姜世笙有些懊恼道,“我这里可没有大小姐您说的合作伙伴呐,有的只是一个杀手。”
“姜大公子这是要执私刑的意思吗?”知道他是没有任何的意思想要放人,这个过程看来还是要消耗一段时间,莫夏筠自行找了个沙发坐下来。
“谁让你坐下来的?”一旁看不过莫夏筠的姜文清就马上吼道。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嗯?”莫夏筠一早就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怀有一种杀意,听着声音就像是左枔翃那个初恋情人姜文清了。“这沙发不是让人坐的?”
而被姜文清打断自己的顺着的线条的姜文清沉声到,“文清。你做什么?”
“我……”见她的大哥要发怒的样子,姜文清马上闭嘴,毕竟自己还是对这个大哥充满着畏惧。心狠手辣这个不仅只是对待外人如此,就连本家人也会遭受他的手段,就算她是他的妹妹,只要阻碍到他的道理,管你是谁,一样杀。
乔治这时候起身,抓起手足无措的她,拉倒自己的身边做好,不让她再乱说话。
姜世笙没有再理她,而是再转向莫夏筠说道,“让大小姐见笑了。我这只是在处罚想要杀我的人而言,不存在大小姐说的私刑的问题。”
“噢~看来是我误会了。”莫夏筠拍了拍自己的手,起身说道,“我刚查过了,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伙伴,那我就不打扰您的处罚了。回见。”
姜文清一愣一愣,这个怎么不按他们的套路发展?不是应该认出地下的那个人是左枔翃,然后跟他们干一架?这个发展不对啊。
姜世奇则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眯着眼睛看了看他。
“那恕不远送。”姜世笙也没有出声制止她。这个时候不出声是最好的做法,谁知道这个小狐狸想的是什么,自己稍微不注意就会陷入她的圈套内。
莫夏筠朝他点头。对于这个能出卖兄弟的人,她可以应他们要求救他一命,但也别再奢望她会再次给他机会。虽然那个本就是一个幌子,可背叛的性质是一样的。
而在地上的左枔翃心里即是安心又是心酸。在她到来的那一刻,他是担心过她陷入了姜世笙的陷阱里,那样他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但当他真的得知,莫夏筠放弃自己之后,心底自嘲一笑。
是啊,自己刚背叛了她,又怎的奢望她会不计前嫌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来救他?
“怎的?”事情没有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发展,而且,事情还越来越脱离他的控制,这让姜世奇一肚子火没发泄出来,刚好看见地下的人想要自杀状。火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你是不是很庆幸?”
“放心,你过来跟文清小妹说的事情,我们一早就知道了,股票的这个小计谋就想让我们姜家入套?你可师太小看我们了。呵呵……”
姜世奇继续说道,“噢,忘记告诉你了,你们公司在股市上买的股票将会套牢,嗯,这个就是我透露了很多消息给外面的人知道,而你们今天之内没有吧股票卖出去的话,那么,你的公司就会像这个茶杯那样。”说着把茶杯紧紧握着,杯沿开始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一下子就碎裂。
“四分五裂。”
左枔翃现在十分后悔,他不应该固执己见,不应该背叛兄弟。可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后悔药吃?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无法再回到从前,也没有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姜世奇刚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就第三次拿起他的菜刀。眼神阴狠地看着地上的人,但是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阴森森的笑意,让在一旁的姜文清也吓到了,没想到自己的那个整天不务正业纨绔的二哥会有像大哥一样的表情,原本家里有一个恶魔已经很恐怖了,如今又有多一个的迹象。让她感到这个家里十分恐惧。
想要往身边的人找到安慰,怎知她又看见,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如今也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一幕幕,好像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这让她害怕了,这个家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以前的那个对她很温柔的大哥自从国外回来过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得,那个会逗她笑的二哥如今也变得阴狠毒辣,那个一直说爱她的丈夫如今也变成她最恐惧的人。手脚止不住颤抖着,脚尖向着门口方向,想要逃离这个让人恐惧的地方。
正搂着她的乔治发现了这一幕,温柔地问道,“老婆,怎么了?”
姜文清眼睛目视远方,头机械地转向他的方向,不敢说一句话,怕他也会想大哥二哥那样对待自己。口齿不清说道,“没、没、没事。”
“真的没事吗?”乔治这是就看到了妻子的不对劲,这个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跟了他们那么久,不至于对这些情况就感到害怕。
“怎么回事?”姜世笙也意识到这边的情况不正常。
乔治皱眉,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文清她有些不舒服,我先扶她上去休息。”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姜文清则是像一个疯子那样,嗷嗷地尖叫了起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就像是一把刀子差点刺穿他们的耳膜。
姜世奇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耐烦地看着那个发疯的女人,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次将自己下面要做的事情打乱,看着乔治在这里,才压抑说道,“把她抬下去。”
而此时的姜文清根本就不受控制,眼睛瞪得直大,甩开乔治的搀扶,头脑摇晃,脸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头发凌乱湿哒哒地粘在脸上。
保镖们听见命令之后,上前钳制住在客厅乱跑的姜文清,然而,姜文清的力道不知为何就大了不知多少倍,他们两个大男人都不能轻易地控制住她。无奈之下,越来越多的保镖也都冲了上来。
一个个都被姜文清甩飞,这个情况让他们不知所措,保镖们只能将她扑到,一个个叠罗汉似得将她压倒身下。不一会儿,十几个保镖就垒得颇高,完全就看不见地下的人,让人毫不怀疑他们会压死她。只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指责他们这个行为。
乔治这时候只是沉思,并没有关系底下的人是否受伤,是否会有什么不测。对他来说,姜文清只是一个床上玩伴,他对她那么好,也就是为了让她在床上的时候能够放下心房。不得不说,她的床上,功夫是他上,过的女人之中最好的一个,这也就是他一直不想冷落她的原因。
可是现在她已经像是嗑药般的疯狂,这就让他要好好思考要不要治疗她。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人,跟姜家两兄弟一样,他们是同一类人,心狠手辣,残酷无情。而心慈手软的这类词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地下的左枔翃心疼地看着这个发疯的女人,但还是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疼痛。不让眼睛看她,他的耳朵已经是听不见,眼睛闭上就真的一切都感受不到。
然而,被压在底下的姜文清则是像大力金刚那样,把那十几个保镖壮汉大约一千多斤的人轻而易举就抬了起来。这让姜世笙三人都目瞪口呆。
“这是吃了什么?”姜世奇好奇地看着已经疯了的姜文清,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是想要知道变成她这个样子的因由是什么。
乔治一个外国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情况是什么,心里的那种跳跃因子又澎湃了起来,如果是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
姜世笙阻止了一旁想要上去攻击的保镖,看着她还会做什么动作。
会将她变成这个的样子的原因,他没有任何的头绪。要么就是姜文清吃了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要么就是姜文清被她接触过的人做了什么。
姜世奇粗暴得夹着左枔翃的下巴,让他睁眼看着自己,“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呵。”左枔翃只是嘲讽他,没有说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为何姜文清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么多年的感情,说不在意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做什么呢?就算这个是她设下的圈套,他也不会怪她。这些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还很能?”他不搭理自己,还嘲笑他。这让刚下去的火苗就“蹭”的一下,烧成森林大火。
手中的菜刀一下子朝他尾指砍去。就像剁排骨似得将他的尾指剁了下来。
“啊——”手指被砍断,撕心裂肺的疼痛。尾指就这样被砍成两截,掉落出的一节掉在地板上,尾指处还留着潺潺鲜血,染红了地毯,绽放出一妖艳的血花。
姜世奇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让他仰着看自己,“怎的?说还是不说?”
左枔翃疼的是无法呼吸,嘴巴张大得无法合上。额头上的汗直流,嘴唇干裂泛白。
姜文清在听到左枔翃的叫声之后,就往他这个地方跑来,好似能看清姜世奇做的一切,更疯狂地将姜世奇抬起,往客厅的罗马柱上扔去。
扔出之后,又以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朝他身边走去,往他身上猛踢。拳头专门往他的脸上砸去,力道是出足了十分。把他的脸骨都敲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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