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卖?”“全部拿去,算你一万元。”
上衫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cd片,没有马上答应,开始讨价还价,“再便宜一点吧。”
卖东西的小贩,不多说,又抓起一片塞到上衫手里,上衫低头一看,血脉奋张,上面是这个世界日本最有名的苍井老师新做,刚上市不到一个月。
这下上衫也没什么好说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给人家,东西收好,他刚刚站起来,就有人蹲了他的位置,手向地摊上面的药抓去!
上衫没看那个瘾君子和小贩如何交易,站起来以后,继续在摊位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这里,这里真不是日本!。”“习惯就好,哪里都有这样的地方。”聪一郎浑不在意,亚美却尖叫道,“这里早该被铲平啦,那些官员都在吃干饭的,正事不干,专门做些哗众取宠的事情。”
“咳,千万别说这个,也许官员有难处。”希望这几个幽灵别大嘴巴,说太多会被…
前方有个小子,扛着一个写着猪排饭特价404的招牌路过!
“听说,大阪市府每年有六百六十亿的扶贫专款,这些年下来,也不知道扶到哪去了。”聪一郎冷笑。
上衫再次咳嗽,说道:“挺好的啊,不然还没处买便宜货。”
“盗版这种事情,只是对创作工作者的伤害。”
在日本,盗版的取缔还是很严格的,但是在西成区就是一个笑话,上衫在路边一个摊贩手里,轻易买到跟正版差不多的盗版cd片。
当然,也许这些都是正版,谁知道呢,在西成暗市当中,各种需要处方签的药品也可以直接买到,相对之下,盗版cd真的就不算什么了。
上衫带着cd片,骑着一辆脚踏车来到了目标,三角公园,那个企图抢劫他的家伙,说在这里有看到一个类似照片上的女人。
“我发誓,她真的在那里,这里很少有看到那么干净的女人了,至少看起来不像流浪汉。”
上衫姑且信了,好不容易穿过刚刚那个什么都卖,什么都不奇怪的西成暗市,来到这个公园。
为了到达这里,上衫历经了千辛万苦,首先闪过一个扒手—虽然他打断了扒手的手臂,但是上衫还是觉得很亏,再来闪过了一个飞「自行」车抢劫—他顺手将人摔翻,再抢了他的自行车,然后才来到这个地方。
入目所及是一片的游民和周遭的简陋蓬户。
各种不知名材质搭建的简陋蓬户,里面不知道住了多少人,外表胡乱地包裹着一些东西,借此在冬天防寒。
不知其数的游民散落在周围,大致上只有两种状况,昏睡或者朝着昏睡的道路上前进。
“这里,如果拍丧尸电影真的是太合适了。”这些游民与丧尸的差距,可能就是差在是否有一口气上面。
到了地方,上衫拿出惠子的照片挨个问过去,完全没个下落。
“你要拿点奖励,不然没人理你的。”上衫没辙,又走了老远,去附近卖酒的地方,买了一箱的啤酒,把啤酒顶在头上,来到公园处。
接着,他跳上公园旁边的一个水泥制不知用途的矮小石墩上,大声喊:“我要找一个人,谁带我找到照片上的女人,这箱啤酒就给他。”
瞬间,上衫像是磁石一般,吸引了一大堆人靠近,连照片都没看,所有人都喊着说知道那女人在哪里。
“小哥,啤酒给我,老娘帮你脱处。”还有一些头发油腻,浑身散发恶臭的老娘们,冲着上衫大喊。
上衫差点一头栽下去…
“都特妈的给我安静!”上衫一头顶着装着啤酒的纸箱,一手抓着一根木棍,木棍挥舞将靠得太近的人驱离,人群还是不断接近,伸手去抓上衫。
那样子,上衫仿佛在拍生化危机,周遭都是一群群的丧尸,想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上衫没奈何,将啤酒放下,木棒举起,然后…
一脚将人手臂粗细的棍棒给踢断了!
“那个想要学这根木棒,就再靠近一点。”这下安静是安静了,但是人群也不敢靠近了。
“都散了吧,都散了!”一个矮小,一头花白头发梳得很整齐的老头站了出来驱散了这里人,然后对上衫说,“带上你的东西,跟我过来。”
老头显然是当地很有威望的人,上衫也不怕,带着啤酒和老头来到一个棚户内。
近看,棚户是铁架和木板搭建,顶上的材质似乎是一种能隔热的东西,冬天时候可以保暖夏天又能隔离酷热的太阳。
老头掀开门帘,里面热气和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像重锤一般向上衫冲击而来,上衫屏住呼吸,好一阵才习惯了这股味道。
“随便坐吧。”老头在房屋内找了地方坐下,上衫将啤酒箱撕开,放到他面前,老头没有客气,抓起啤酒就喝。
“我找这个女人,他是我妈,听说她进入了这里。”“什么时候的事情?”“三天前,三天前下午,她脸上有伤,被打的,拖着一个粉红色的闪亮行李箱。”
上衫将惠子的身高以及脸部特征,详细描述了一下,老头一边听,一边灌着啤酒,喝完之后要了惠子的照片过来看。
“你母亲之前是做什么的,家庭主妇?”“好像经营一家酒吧,也是家庭主妇,没错。”
老头端详了照片好一阵子,摇头道:“没有这个女人。”
“你找都没找,怎么就这么肯定?”“呵呵~”老头微笑,“每一个新加入这一带的人,我都会见过,那些消失的我不知道,但是最近加入的肯定没有照片上这个女人。”
老头也不可能掌握西成区每一个游民,但是新加入的他不会不知道,他们身上的气质,就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好奇的观光客也就罢了,待超过一天的,老头一定见过,不说坐地虎,老头至少是这一带的人精。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继续去问,别用这么显眼的方式。”老头善意地提醒了句,上衫道了声谢,离开了。